她知道阮言听力很好,平常她都穿着高跟鞋,这一次她换了一双运动鞋来到了别墅,并且轻而易举的骗过了这里的人。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阮言,或者想办法让阮言永远消失,这样顾修就不会一直想着阮言了,这样顾修就会和她在一起了。
女仆见到一个陌生人进来了,很疑惑地看着沈佳宁,问沈佳宁是谁。
沈佳宁微笑,说她是新来的医生,女仆就让她进去了。
阮言在床上坐着,听着门响了是一个没听过的脚步声,阮言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出神,干干净净地沐浴在阳光里,安安静静地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仙子。
沈佳宁握紧了手转身把门关上,慢慢走到阮言身边。
阮言注意到了她,虽然并不关心这是谁,但是出于习惯性的阮言问了句:“你是谁?”
沈佳宁微微一笑,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是什么样心态就这样笑了,她觉得此刻眼前是个人的就在她股掌之间的那种快感让她不由得笑了。
多年以来的恩恩怨怨,希望与失望,好像就要在这一刻终结了。
这么多年的恩怨束缚着她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的不甘,嫉妒,怨恨,希望还有哪些摸不着又求而不得的东西耗尽了她的心,也让她累了。
这一刻阮言是她掌中之物的快感让她觉得之前那一切的不甘和绝望、希望都结束了,也都消失了。
“是我,你不认得了吗?”沈佳宁语气无比轻松的说道。
阮言一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有事吗?”
她怎么可能不认得?沈佳宁的声音怎么她都认得,只是很诧异沈佳宁怎么知道她在这。
转念一想沈佳宁本来就对她耿耿于怀或者就是沈佳宁和周正泽一手策划了绑架吧?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她如沈佳宁所愿被困在这里了。
不过她能出现在这,也就说明她一直都没露面,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
沈佳宁走过去拉住阮言的手,把她从床上提起来,冷笑着看着阮言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阮言被她抓得吃痛也给她忽然动手吓到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沈佳宁已经控制不住心里莫名的兴奋和心里的激动,她要把她受过的苦都让阮言尝一遍!
她没回答,反而看见阮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扇了阮言一巴掌。
火辣的疼感瞬间从脸上蔓延开来,阮言用尽全力把沈佳宁推开,“你干什么?来人啊!”
阮言感觉得到沈佳宁近乎疯狂的笑声和举动,她来不及多想,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冲出去。
沈佳宁疯了一样冲上去抓住了挣开她的阮言,把正在开锁的阮言扒了回来,紧紧的扣住。
“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佳宁满眼通红,像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兀自发笑,简直疯魔了一般。
她急促的呼吸,笑着从包里把胶带拿了出来把阮言的手捆绑了起来。
随后阮言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地掐住,五根手指像是绞绳一样缠住她然后慢慢收紧。
“别急,我早晚送你上去见你爷爷阮言。”
那享受折磨的愉快声让阮言觉得沈佳宁已经失去理智了,她被掐的呼吸困难,在这么下去她真的得死在这里!
她不能这么死了!她还要见顾修!她还有儿子!不行!
阮言用最久的力气踢了沈佳宁一脚,沈佳宁以为阮言早已经是樯橹之末不再有反抗之力,被阮言踢得有些猝不及防,一个失衡往后倒去。
阮言如获大赦,猛吸一口气,赶紧背过身去摸门上的锁。
沈佳宁笑意不在,只剩下愤怒,喊道:“贱人!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她再一次冲过去把阮言拉过来,又扇了她一巴掌,阮言被她手上的力道一扬倒在了地上。
阮言脑袋撞在地上,瞬间的刺疼蔓延开来觉得自己失去了平衡力,吃疼的蜷缩在了一起。
没等阮言缓过来,沈佳宁就把她提了起来,随后一股冰凉贴在了她脖子上,那尖锐的一条线和冰冷的触感,像一把锋利的钢刀,微微刺疼着她的皮肤,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了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刀,你要是再乱动,我就划开你的脖子送你去见你的爷爷去,怎么样?”沈佳宁哈哈大笑,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压抑的太久了,彻底挣开道德束缚时已经变成了恶鬼,扭曲的不成样子。
“我欣赏你的现在的表情,很害怕吧?我超喜欢你这样表情的,阮言。我妈妈说顾修这辈子认定你了或许就不会放手了,但我不管,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不能白费,我对他的爱不比你少,凭什么他只能看见你?所以,你消失了或许他就能回心转意了,或者我就有机会了。如果他执迷不悟那不好意思,我得不到的痛,日思夜想的爱而不得我也会让他亲自尝一尝!我没有的,你和他都别想有!”
阮言谨慎地呼吸,生怕下一刻沈佳宁真的会一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也怕死,至少她还不想死!
那冰冷的刀贴在脖子上深深地刺入你的脖颈时,你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了。
阮言不敢说话,也不敢回答沈佳宁的话,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她疯狂的发泄自己的不满。
阮言闭着眼睛,苦苦地煎熬着在沈佳宁手里的每一分钟。
屋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门外的人,女仆开门的悉索声让沈佳宁警惕起来,脖子一阵刺疼,阮言咬着牙忍着疼,紧张的背后和被缠住的手出了一层薄薄的稀汗。
“阮小姐?你在里面吗?是我,请把门打开。”女仆拍了拍门,每拍一下阮言的心就被惊动一下,沈佳宁也不例外。
沈佳宁更用力地遏制住阮言,怕她脱离自己的掌控,刀贴着她的脖子,她凑到阮言耳边说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不建议一刀送你归西。闭嘴,明白吗?”
阮言闭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