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已经死了,我爸爸在监狱里,你还能怎么样我?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觉得我还会怕你们不成?我就是要看着你们这副样子。”
顾慎冷笑一声,果然是丧心病狂无药可救了。
他可没功夫和沈佳宁这个疯子辩论,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当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是我会让你乖乖把我想知道的事都吐出来的。”
顾慎看了一眼旁边的葛升和陈明,两个人心知肚明。
沈佳宁显然是不知道顾慎指的是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干什么?”她知道顾慎的本事,更知道陈明的本事,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顾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佳宁,他黑色阴影笼罩在沈佳宁头上,像一只恐怖的怪兽正在吞噬她。
“干什么?本来我们打算看在你妈替你去死的份上从轻处置你,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妈妈为了给你脱罪差点让阮言陷入险地,这笔账也该由你来还。”顾慎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佳宁。
这么骄傲的人,最好的惩罚就是彻底摧毁她的自尊和骄傲,把她彻底踩进泥地里。
“陈明这里交给你了。”顾慎看了一眼陈明就走了,陈明点头。
“顾慎!你敢!放开我!”沈佳宁没料到顾慎居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可以去死但绝对不要受这样的屈辱!绝对不可以!
“五年前的事尤其是关于DW的事和毒药的事,逼到她说为止,要是她明天之前不吐口再告诉我。”顾慎可没打算浪费时间和她耗下去。
他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而不是跟这种疯子讲仁义道德。
“我知道了,我会用尽办法让她开口的。”陈明点头,葛升在一旁跟着顾慎走出去。
他们都知道沈佳宁会是什么下场,落到顾慎手上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讲情面的。
在他眼里,只要是敌人就不会管你到底是男生女,更何况这一次沈佳宁触及到了顾慎的底线。
这样的方式他至今为止从来没有用过。
葛升觉得就算这样沈佳宁恐怕也不会说,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她恨毒了阮言恐怕再怎么羞辱她,她也不会松口的。
“如果她不说怎么办?恐怕她到时候也不会真的松口,我觉得就算是这等羞辱,沈佳宁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葛升想先给顾慎提前打好预防针,免得明天顾慎大失所望。
“那就让胡钰下来好好给她审一审,她不吐就让她一辈子都在这里受尽折磨好了。要真的能撑到我把事都查清楚,我可就真的佩服她了。”顾慎冷笑道。
沈佳宁会开口的,但不会是明天早上之前,今天这一场不过是彻底让她崩溃仅此而已。
胡钰下来可就是另一种手段了。
“你之前说沈佳宁的手机在你手上,你们查到了一个电话是DW那边的人的是吗?”顾慎问葛升。
“是,沈佳宁的手机是一个叫程远的医生给的,小顾总已经查过那个人了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号码加密过不太好查。”
葛升从手机到手的那天起就在查这件事,但是这个手机号码主人的身份实在是太隐秘了,完全没有头绪。
“给我,我来查。你去看看,那些人检测出这牛奶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顾慎已经不指望葛升找的人能把这个手机号码背后的人给找出来了。
对方既然是DW的人,那么替她隐藏号码的人也绝对不简单,他要看看到底是DW里什么人打主意到他们家上面来了。
“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牛奶的样品寄给各个权威机构去鉴定了,胡医生那边也在赶紧研究,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顾慎没回答,他不需要别人现在来安慰他怎么样,只有顾修彻底醒了他才会放下心来,否则什么都是空谈。
阮言守了一天了,时间在流逝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很累但是却不想走,她哪里都不想去,她只想在这守着顾修等着他醒过来。
病房里很安静,顾慎回来把电脑拿走之后,自从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只让她好好陪着顾修,并告诉她顾家父母带着阮页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回来。
以前她一想到见顾修的父母会紧张,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紧张的心了。
而她的儿子,她甚至不忍心让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害怕他也会受到伤害。
但她真的很想念阮页,真的很想很想,现在阮页是唯一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的存在了。
阮言头疼,李妈在一旁看出来阮言不是很舒服,便问询问她:“夫人,没事吧?您也熬了这么久了,这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要不您先休息吧?我让他们进来守夜。”
阮言确实是有点撑不住了,可是她相等顾修父母和阮页过来。
“我在等顾修的父母和阮页,没事,我还能再等等。”
“好,您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李妈心疼地说道。
阮言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否则就真的乱了套了。
李妈还在为今天那瓶牛奶自责,是她太不小心了。
阮言再守了没多久,门口就有动静了。
“您是?”
显然门外有人来了,阮言精神了起来看了李妈一眼,李妈过去把门轻轻带开:“是谁?”
门一打开,外面除了保镖之外就是一男一女,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已经熟熟地睡去。
李妈自然认得男人怀里的孩子便是阮页,回头告知阮言是顾修的父母来了。
“夫人,是先生的父母来了,还有小公子。”
阮言精神一震,“快让他们进来。”
李静恩和抱着阮页的顾铭推门走了进来,李静恩一看见病床上的人就快步走了过去哭了起来。
“我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李静恩伤心地摸了摸自己儿子苍白的脸,哭得不成样子。
他从前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现在死气沉沉地躺在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她怎么可能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