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撒泼耍赖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皱起眉头发牢 * 。
“小帆啊,你太过份了,怎么下手对一个老者!”
一位长者闻言怒声斥责,但没想到却被张帆的回过身来的神情吓住。
“大叔您听我说,我父母刚刚才死于战斗中,尚未安葬。”
“而这老太太一来就对我恶言相向,指责我死去的双亲。”
“身为他们的孩子,作为一个烈士后代!我为何不能打这没教养的女人呢?”
说到末尾几句话时,张帆两眼赤红,语气强硬。
这句话让那位长辈不由得往后缩了一步。
骂人家的双亲,如果他们是儿子的话,别说打了别人就是当场以命搏命,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
更何况,张帆的父母是为了国家牺牲生命在战场上的烈士!
贾张氏的无礼谩骂,严重的说是在 ** 国之烈士及其孤儿,这是那个时期极其严重的事件,甚至能够上升到法律追究!
可遗憾地是这位贾张氏并未有所察觉。
她还是继续撒泼胡闹,“岂不是天理都不允许!你们就坐视不管么,他打老年人的账还没算了...若不付账了事..这个事情算不完了!”
张帆听到她这番话后也愤怒又苦笑起来,
这老太太居然想着让他赔偿钱财?做白日梦么!
“秦淮茹,你也傻乎乎的呆看着吗?”张帆不再理会贾张氏, 而是转而看向旁边的秦淮茹说道。
“怎么,偷东西的事还没解释清楚,你们家就要先背一个侮辱烈士、辱骂烈士遗孤的罪名?还是你觉得,我真的不会去找稽查?”
嘶!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帆所说的这些罪名,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重罪。
严重点,甚至是坐牢的命运!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没了气势,惊恐地看着张帆。
而原本在假装擦泪的秦淮茹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急声道:
“别!千万别!是我们错了,千万不要找稽查!”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
自从听傻柱讲完院子里发生的事后,
她就已经断定,张家丢失的东西肯定是自已儿子所为。
而且肯定也是受了婆婆指使。
但她并不认为自已儿子做错了什么,
反而有些恨张帆闹得这么大。
所以她看着婆婆大哭大闹,根本没有去阻拦,
就是希望这件事能够不了了之。
但她没想到,平时默默无闻的张帆这次竟如此强硬!
不仅一上来就打了婆婆,
甚至还把一大爷和傻柱也逼得不敢站出来。
他更是毫不留情地扣上了三大罪名。
到这一步,秦淮茹哪里还敢装聋作哑?
如果真的引来稽查,对他们一家绝对是毁灭性的后果!
“小帆啊!刚才我是情急之下说错话了,请你不要在意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得了周围人的同情。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我儿子白养你了,只会看着别人欺负我!”
贾张氏也终于冷静下来,不敢再冒犯张帆,只能转向秦淮茹咒骂道。
“妈,你就别说了!”
眼看张帆又皱起眉头,秦淮茹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猪队友。
连忙打断贾张氏,继续劝说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一边的刘海中见到又要吵起来,连忙咳嗽了几声,
板着脸严肃地问秦淮茹道:
“秦淮茹,张帆家遭了贼,有人看见棒梗偷了东西,是不是?”
“胡说八道!”
刘海中的问话尚未说完,贾张氏又跳了起来,
“谁敢说我宝贝孙子不好!他放学之后根本没出门!多听话的孩子!”
“二大爷,这绝对不可能,我儿子才十岁,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秦淮茹同样斩钉截铁地否认道。
“呵呵!是吗?”
面对二人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张帆不禁冷笑了起来。
指着一旁满脸愤怒的棒梗说道:
“你们给我解释一下,棒梗衣服上的猪油渍是怎么回事!”
唰的一下!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了棒梗身上。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棒梗胸前有一大片油腻。
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几块白色的固体!
“该死!忘记给棒梗换个衣服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心里暗暗懊恼道。
“真没想到是棒梗!”
“知人知面不知心,秦淮如的儿子竟然还会偷东西!”
“这一脖子的猪油,如果不是从张家偷来的,又是从哪来的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开始指责贾家的行为。
“你胡说八道!衣上有猪油怎么了,我们家里就不能吃猪油面条了吗?”
贾张氏眼睛一转,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们今儿早上不是还说过,连买米的钱都没有,需要向别人借钱?怎么忽然有钱买肉、煮面呢?”
张帆带着一丝冷笑道。
“或者是,这猪油是你自已刮下来的呢?”
这句话一出口,人们哄堂大笑。
这显然讽刺贾张氏如同一头猪。
实际上,她的身材倒还真有些类似老母猪。
“张姓男子,请不要侮辱人,秦姐姐家虽穷但这是我借给她的,白面我提供的,我能当这个证人。”
这时候,愣头愣脑的傻柱突然又插嘴道。
“谢谢,傻柱!”
秦淮如顿时感动地望着他。
“嗯!嘿!对秦姐确实要疼爱有加呀!”
张帆眯眼道。
眼看两人又有争吵的意思,继续缓缓道,
“若如此,则问问秦姐她购肉的凭证从何而来,可否拿出交易的证明!”
在这年代里,猪肉十分昂贵稀少!
不仅得付钱还要有购买票据并只能在特定地点购物。
而市场也应当为客户准备收据以证实这不是非法获取的。
然而秦淮茹肯定提供不出。
此时此刻,无论是贾家人抑或是傻柱全都默不作声。
“如果真的要证实你们没有问题其实也很容易!”
张帆步步逼近再度发话了。
“咱们这三名管事都在这里,只要让他们搜寻一下贵府的情况岂不明晰了所有事!”
“不行,没有搜查我们家的道理,我坚决不同意!”
贾张氏闻言后慌了神。
“不行吗?也可以!那就只有去报告稽查处了!”
这次张帆使出了终极大招。
“证据确凿且人证俱在,即便这些管事无法搜查,稽查处的人照样有权利,到时候理应对罪论处。
一切都将是合情合理!”
“绝对不可以去找稽查部门!”
看到张帆作势要离场去举报,他们立即紧张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傻柱、秦淮茹全都焦急起来,急忙拦住了张帆。
“贾张氏,秦淮茹!都闹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把事儿送到稽查局,进监狱吗?”刘海中怒吼道。
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让出路来,让人进去搜家。
结果自然是昭然若揭。
当三大爷脸色铁青地拿着剩下的半碗猪油、装着鸡蛋的柳条筐以及绣有“张”字的面粉袋从贾家出来时,事实再清楚不过了。
不得不承认,这贾张氏和棒梗二人确实是蠢得令人发指:一碗猪油渣、小半碗猪油、几个鸡蛋以及一小袋面粉竟然全给他们一顿扫荡干净!
“人赃俱获!贾张氏,秦淮茹,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二大爷厉声斥责,宛如戏中的包拯一样正义凛然。
贾张氏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反而是秦淮茹沉默寡言,神情严峻。
猛然间,她扑向棒梗身边,一把抓住棒梗,狠狠扇起了耳光,并不停地咒骂起来: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谁让你去偷东西的!你个馋嘴的东西!”
秦淮茹这番举止让大家措手不及。
棒梗完全来不及躲闪,只得在她的打骂之下苦苦哀号。
场面令一旁原本义愤填膺的街坊邻里也不禁开始对棒梗有些许同情。
不能不说,秦淮茹此际的应变实在是厉害至极。
见情势难以把控,便立即来了套苦肉计企图取得院子里其他人的怜悯。
然而,对于张帆来说,这点演技根本不起作用。
本性难改,若非秦淮茹与贾张氏一味袒护溺爱,哪里会有今日这般结果。
张帆心中明镜似的,看得很明白:尽管秦淮茹看似打得声嘶力竭,却其实只是举拳轻轻放下,纯然是作秀罢了。
“死婆娘,你竟然敢打我宝贝孙子!”
实际上,贾张氏在秦淮茹打了两下后马上冲上去将棒梗藏在自已身后,冲着秦淮茹怒气冲冲地大声斥责。
同时,旁边的傻柱也趁机拦住了情绪激昂的秦淮茹。
满脸焦虑地说道:
“秦姐,手下留情啊!小孩儿不懂事偷了东西,好好教就行。”
看到傻柱和贾张氏出面,秦淮茹才“被迫无奈”地停了手,用手捂住脸颊小声地哭泣。
这场面,如流水行云般自然而然,令张帆心头忍不住一阵冷笑。
“咳咳!秦淮茹,这棒梗还小,必须得好好教育,否则将来肯定会出大问题!”
眼见三人演完了这出戏,一旁的一大爷也轻咳了两声,神情严肃地说:
“快给张帆道个歉,并且把偷的东西归还人家!”
显然这位老人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看一大爷为他们打掩护,秦淮茹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张帆说:
“小帆啊,这事是棒梗做得不对,我代我儿子向你道歉,这些你都拿回去,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棒梗!”
听到这话,张帆几乎被气笑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居然还想一笔勾销?
“打住!”
张帆黑着脸,一声呵止了秦淮茹的表演。
“秦淮茹,你以为道个歉就能把这事给抹平了?真是开玩笑!”
“你儿子偷我家东西已经够严重了,你们娘俩还不讲理,想掩饰这一切!”
“眼下被当场捉住了,你想装模作样做个严厉的母亲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