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帆这番话!
易忠海的眼睛都快瞪得有核桃大小了。
那个吝啬鬼阎埠贵,竟然比他更加慷慨?
张帆这是发疯了吗?
“我看你是脑子坏了!捐了这么多钱还比不上这个阎扣门!”易忠海大声叫道。
一旁的阎埠贵则显得极其不悦,满脸不高兴地说:
“易忠海,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一大爷,何必和这个装模作样的老头生气,太不值了!”张帆冷笑一下,小小地安慰了一句阎埠贵,
然后继续当着所有人说道:
“易忠海,你虽然每次都能捐出十块八块的款项,可是你的月薪究竟有多少?”
“几乎有百元啊!即使每次都捐赠十块钱,也只不过是你薪资的十分之一!这只是九牛一毛!”
“然而,二爷阎埠贵的情况又如何?即便他捐得较少,作为教师,一个月的总收入又是多少?”
“大概是几十块吧?”
“确切地说,我一个月的薪水总共是三十二块五毛。”阎埠贵面带笑意补充道,对于张帆的话语丝毫掩饰不住自已的得意之情。
“每个月只有这么一点点薪水,却仍需捐出五块钱……这意味着捐款比例至少达到了六分之一……”
“而您一个月有近一百元收入,仅仅供养自已和妻子两人,却依然不舍得多捐款,仅捐出了工资的十分之一。”
“相反,二爷每个月也只有几十块钱,却要抚养一个六七口之家,而且还慷慨地捐赠了六分之一的工资。”
“说起来,您的觉悟能与二爷相比吗?”
霎时间,在听到张帆这一番话之后,在场的人全都喧闹起来。
这种账本真的还能这样算吗?
人们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索之中。
易忠海每月几乎收入百元,只需照顾自已和妻子两人,但捐款却仅有薪资的十分之一;
相比之下,阎埠贵月入不过四十余元,家中却有五六口人要养活,仍然能拿出工资的六分之一进行捐助。
对比之下,显而易见。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易忠海是一位大公无私,乐于付出的善者,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个错觉。
正如张帆所言,这个易忠海就是个外表正派内里却吝啬得很的伪君子!阎埠贵吃惊得张着嘴,一只手下意识地揉着自已的下巴。
就在瞬间听完张帆的话时,他甚至感动了自已!原来他自已才是这般有爱心的人,连易忠海都比不上他。“你…你…”易忠海满脸怒气地指向前者,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最后,他的脸色不断变幻,
居然吐出一口淤血,径直向后跌去!
“老爷子!”“大哥!”易忠海当场昏倒、鲜血横溢,令所有人都大为震动。
易妈妈、秦淮茹以及其他人都尖叫着冲到易忠海身旁。“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帆!看你干的好事!”随着场面越来越复杂,刘海中原本犹豫不敢言语,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立刻跳了起来,并对张帆大声责怪。
希望借势化解这场面,但恰好碰在他火头上。
“这位一大爷,我做了什么?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心里话,表达一下我的立场而已。”张帆一脸不屑地说。
“什么时候,作为普通百姓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怎么着?你这是想回到封建统治的时代吗?”
“你!你胡搅蛮缠!”刘海中被张帆这番话说得浑身一抖,这么大的帽子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你看你把人家都气成什么样了?这要是真气出个什么事来,你能负得起责吗?”
“这又不是他第一次晕倒了,有啥大不了的!”张帆冷冷地嘲笑道,“只不过是气血上涌,休克晕厥罢了,连药都不需要开,回去拿条冷毛巾擦一擦头就好。”
“我才说了他几句就扛不住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点出息不?”“你……”
听见张帆充满讥讽的话,傻柱、易大妈、秦淮茹都被气得够呛,但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张帆是医生,当即就扶着易忠海回到了屋里。
“张帆!你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这要是易忠海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全部责任……”刘海中还想摆出一点架子。
但张帆根本就不理他。“好吧,如果他真出了事,来找我就行了。我又不是那种出了事就推卸责任的人。”
张帆言辞尖锐,然后他又不满地指了指后面的围观群众,满脸轻蔑地看着刘海中说:
“今天你搞的全院大会看来是要泡汤了,而且捐钱给贾家更是多此一举。”
“我看咱们也都散了吧,大家还得回家过年,一大堆事情等着做。”
“没必要在这冷风里站着,要是真冻坏了身子骨,那就麻烦了……”
张帆的话语虽然轻松调侃,却像一把重重的大巴掌甩在刘海中的脸上,不仅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让他颜面扫地,甚至让他几乎也昏了过去!
偏偏,院子里的所有街坊们都站到了张帆这边。
“确实,这么冷的天,谁愿意在这里挨冻。”
“今天的大会,真是太闹心了。要是早点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在家里躺着。”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还不结束会议,还要让咱们给贾家那群白眼狼捐款?开玩笑吧!”
“今天幸好有了小帆,不然院里的人都得吃大亏……”大家的声音响彻院子,场面一片嘈杂。这是多少年来,院子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刘海中坐在自已的位置上,听着这些四合院街坊大声的指责。望着他们一个个愤愤不平的模样,刘海中的心几乎快要爆裂开来。
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极度的愤恨,抛下一句“散会”后,他立即端起自已的搪瓷茶缸,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间,留下的只是一个狼狈的背影。
继易忠海之后,这位刚刚上任的一大爷算是彻底失败了。今后想要在院子里继续树立权威、展示官威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召开全院大会的想法也完全化为泡影;因为四合院的邻居们再也不可能买他的账了。这对官瘾极重的刘海中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随着他的离开,许大茂立即高声叫唤大家散去,并准备带张帆到家里取年货、安排除夕夜的年夜饭。猛然间,他用力拍了拍头大喊:
“糟糕!差点忘记了!贾张氏!秦淮茹!赶紧帮我搬台缝纫机出来,债务可不能等到年后才清算!”
…….
这次全院大会仓促结束,但是由之引出的话题并未因此消逝,反而还在持续发酵,原本被视为贫寒可叹的贾家如今撕掉了伪装的外衣,变成了众人厌恶的对象。易忠海原先受尊敬的形象被打破,原来他是院里最富有的人家且异常悭吝。
至于想要通过全院大会展一番威风的刘海中最终不仅丢失了自已的颜面,还彻底失去了在院子里的地位。这些连续 ** 性的新闻足够给四合院的人带来长达一个多星期的谈论话题,从新年的最后一天一直延伸到了元宵节。
自然,提到这些故事时人们谈论最多的还是张帆。对于这位近来锋芒毕露的少年郎,四合院里人们充满感激之情同时感到非常诧异。
如果非要说什么让人感激的是,多亏张帆锐不可当、揭开了贾家人与易忠海伪装下的丑陋面目。令人震惊的是,在此之前,张帆看上去低调无比,不显露任何锋芒。
然而自从张帆父母去世以后,他仿佛脱胎换骨般变得深谋远虑,大显神手;但即使四合院居民绞尽脑汁,也实在揣摩不了原因所在!
年夜饭上,许大茂半醉地说着:“张帆啊,以前看你的样子可不是这样有能力和好出风头的人!为何父母去世后你就如同脱胎换骨般变了?”.
“之前我也曾想过低调,不与人争执,只想安稳地带着妹妹过日子。”张帆淡淡地说道。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些讨厌的小人前来招惹,我只好做出改变……”
张帆自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曾经的张帆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他。这话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哎呀,还真是有学问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同!”许大茂乐呵呵地竖起大拇指说,
“哪怕是吹牛皮都那么文绉绉的!”
尽管这话明显有点为自已歌功颂德的味道,但许大茂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许大茂今天的心情极好。
因为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诺言,把被贾家当成宝贝的一台缝纫机带回了家。
他把缝纫机搬回家的时候,
贾张氏、秦淮茹以及半身不遂的贾旭东拼了命地阻挠咒骂,结果依旧没挡住缝纫机落入许大茂手里!
易忠海气昏过去,傻柱被聋奶奶逼着照顾易忠海;刘海中也被羞辱得不愿见人;
而胡同的其他街坊,眼巴巴地看着贾家的人几乎怒火喷涌。谁还能替他们出头?
当许大茂将缝纫机抬进自家的房门,并关上门的时候。
无论贾家人如何愤怒和咒骂,这台缝纫机的归属都已成定局,而对许大茂来说,贾家的怨骂就像狗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