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如前日般的高级技巧——那种以金针续命的极难操作。
仅短短十几分钟后,张帆已顺利完成了全部 ** 过程,开始慢慢按序取下银针。
「哦……」
令人称奇的是,在最后一根银针刚刚被拔除之际,
老先生那之前始终紧闭的双眼忽然轻轻颤动起来,
鼻子中还传出轻微的一声哼鸣。
「这……」
目睹如此奇妙的过程,王秘书简直无言以对。
他连赞赏张帆卓越医术的话语都未来得及出口。
随即扑到老人的床边,低声呼喊:“老领导..老领导...”
“这又是...”
王老和李老一脸惊愕,指着老人,转向张帆询问。
“呵呵!家传秘法,不过是些小把戏...”张帆哈哈一笑,未作过多解释。
见此情景,王老和李老相视苦笑,没有继续追问。
也就在这时,原本自除夕夜起一直昏迷至今的老人,在王秘书的呼唤声中,艰难地睁开双眼。
脸上充满困惑,以极其虚弱的声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
尾
老人迷惑地环视四周。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自已正和亲爱的孙子放烟火。
这些年来,他在风雨中拼搏,日夜为各种事务忙碌。
已经多年未曾和家人度过一个安稳的新年...今年好不容易抽出时间,陪伴家人,
陪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子,一起过一个平安的新年。
一时高兴,心中大喜,便起了兴致。
坚持要亲自点燃烟火。
遗憾的是,他忘记了自已的年龄,老了。
不再是当年在战场上能与敌人搏斗到底、手持长枪还能追敌的年轻人了。
腿脚也不灵便。
结果乐极生悲。
他隐约记得,自已点燃烟火后,
一转身,脚下仿佛一滑,随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闭眼前,家人的惊慌表情,包括小孙子和秘书。
“那我是摔昏过去了,送到医院了吗?”老人艰难地说。
语气十分平和,像是生怕引起身旁人的自责。
“老领导,您摔得很重,医生们奋战了一天一夜,才让您醒过来!”王秘书感叹道。
眼中难掩欣喜与激动。
“是我高兴过了头,没能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坚持要去放烟火,这是我该反省的。”老人平静地说。
难以想象,作为一位位高权重的顶级人物,
在意外受伤昏迷、濒临生死边缘被抢救回来后,首先做的事竟然是向护卫人员致歉。
“老领导,您千万不可如此说!”王秘书急忙劝道。
“您还是先调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这话,老人温和地点点头,然后又艰难地转过头,
正好看见张帆、王老和李老等人,便带着几分歉意地说:
“各位医生同志,您们辛苦了!除夕之夜还要抢救我这个不听劝的老人。” 老人的言辞充满了风趣。
不过无论是张帆还是李老、王老,
听完这话,心中都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眼前是个什么样的长者啊?他对国家、为百姓做出了无以数计的贡献,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在生活中却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待人诚恳。
张帆甚至有种感觉,面前这位似乎不是那位位高权重、一言一行能左右国家命运的大人物。
反而更像是一个亲切随和、温和慈善的邻家长辈,这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老人家,这样的感激之词实在不是我们所能承当的。
与您对国家,对我们普通百姓作出的巨大牺牲相比,我们所做的根本是不值一提!”
还没等张帆开口,王老便自行站起身来,深情感叹道。
“您才刚动完手术,身体状况距离完全恢复尚有差距。” “请您安心休养,积极配合我们的治疗吧。”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更有效地为您治疗,早日看到您康复的那天。
这样一来也能向所有关心您健康的领导与民众有所交待...”
王老语气极为尊重。
老人家闻言后并未再多加推辞,转而十分配合地让他们进行检查。
于是张帆、李老、王老三人小心翼翼地为这位长者做了全面检查。
在确保每个人都满意且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长者的健康状态相当不错,但还是要特别注意好好休息。”张帆露出温暖的笑容向老人家说道。
“尽可能少说一些话语,稍后我会与王老给您配制合适的药剂,服用了就能好好睡一觉,精神饱满地迎接未来!那时我们就有的是时间详谈。”
说完,张帆语气格外温柔体贴。
鉴于老人家当前良好的体态,张帆想稍后再与王老一起为他制定一套促进健康恢复的最佳方案,
目标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助这位尊者恢复如初。
“好的!青年同志,我会听从你的建议。”
老人家笑眯眯地回答。
尽管对于如此年轻的医师感到几分惊奇,但他并没有提出质疑,以免伤害到张帆的自尊。
相反,他亲切地称其为‘同志’,言辞之间充满了温暖。
对此,张帆心领神会。
被深深触动的同时,他也未曾对这位长者多作解释。
当下最为紧要的,就是让长者得以充分地休养生息!
至于这些零碎的事宜,完全可以留待日后,当他身体健康时再去解决也不迟。
稍作寒暄、嘱咐之后,张帆和李老等几位默默离开了病房,只留下长者与秘书在房间中。
直到秘书与长者简单交流了一些重要事宜之后((马略表)),他会根据之前的指示确保长者能遵照他们的建议静心调养。
“老人家的身体康复得很好,张帆治疗老人所用的那套针法真是功不可没啊!”
走出病房,王老赞许地说道。
“王老师,您太过奖了。
如果没有您和李老的高超医术,老人家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就在两人谦让交谈之际,
一个突如其来且惊愕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张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
张帆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脸上立刻现出错愕的神情。
“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帆不禁有些震惊。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这两个人平时不是见到就吵架,恨不得斗得你死我活吗?
怎么会巧合至此,竟然同在这里现身?只见张帆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为首的是个气度不凡、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紧随其后,分立两旁,看起来像是护卫一般。
刚才叫住张帆的就是杨厂长,此刻他还提着一篮水果。
显然,他们似乎是来探望某位病人的。
“张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正月初二休假吗?”面对张帆的疑问,
杨厂长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旁的李副厂长抢先一步说道,
语气中带着几分明显的醋意。
“张医生,你不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吗?怎么会在市医院?还穿着白大褂……”
李副厂长早就对张帆感到不满。
在他眼中,这个新来的张帆虽然治病救人确实有一手,
但跟杨厂长关系太亲近了,
显然是站在一起的一伙人!
因此,李副厂长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教训张帆,让他明白谁才是老板。
正好,今天他陪杨厂长陪同一位重要领导前来市医院探望病人。
恰巧遇到了正在工作的张帆。
李副厂长认为这是个教训张帆的好机会。
作为轧钢厂的员工,竟然在市医院工作,即使是在假期,
也有点内外勾结的意思吧?
自以为抓住了把柄的李副厂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立刻一脸严肃又不满地质问道:
“张医生,我知道你治疗小病确实有一手,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们轧钢厂的医生……”
嗯?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
王老和李老原本看到张帆遇上了熟人,心想正好可以打个招呼。
特别是李老,他跟轧钢厂的杨厂长曾有一面之交,知道此人正是张帆的上司。
正准备上前与杨厂长客套几句,突然看到一个神色可疑的家伙蹦了出来,对着张帆就是一阵恶语相向。
这下李老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这还得了?张帆可是他们市医院的名誉专家,是李老眼中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居然有人说他只能治些小毛病,还提醒他别忘了轧钢厂医生的身份?这口气未免太大了!
李老立刻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这位同志,张帆医生不仅是你们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也是我们市医院的挂名专家,希望你说话时能尊重一点!”
李老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说这话就是要替张帆挽回面子。
闻言,李副厂长等人都是一愣:市医院的挂名专家?这么年轻?真是开玩笑吧!
“你是什么人?开什么玩笑!我对张帆的事再清楚不过……”李副厂长下意识地反驳。
这时,一旁的杨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李老的身份。
如果让这位大佬生气了,或者张帆真的跳槽到市医院,对轧钢厂的损失可就大了。
“李副厂长,你先不要乱讲话。”杨厂长沉着脸站出来说,“这位是市医院的李院长,张帆医生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