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邵珩在季舒洵一起身的时候便注意到了。
太子去查看情况,六公主和那姚小姐柳小姐都跟着去了,其他人也是跟在后面去看。
于是留下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就季舒洵这个看台,寥寥一看,也就剩下季舒洵、邵珩和二皇子并梁家少爷在,梁家少爷本不该在此,是二皇子叫过来问话的。
看到季舒洵起身,二皇子勾出一抹笑容来,“季世子,好像许久不见你了,改日有时间的话一块喝一杯。”
“许是二殿下眼神不大好,或是贵人多忘事,上回宫宴二殿下还特意让人送酒来让臣喝,”季舒洵面不改色的继续抬脚从二皇子身边经过,淡淡道:“可惜臣并不胜酒力,而且若是喝酒的话,二殿下还是另寻他人的好。”
说到这里,季舒洵停了下来,神情镇定自若,气质稍显冷淡平静,“依我看,楚少将军就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喝酒对象。”
二皇子倒是笑了一声,“季世子说得极是,不过总有请季世子喝酒的机会的。”
上次宫宴算是季舒洵今年参加的一个重大宴会,后面几个都被季舒洵以抱病的借口给推了。
季舒洵喝不得酒,就像楚成晔所说的:酒量极差,三杯就倒。
太子自然也知道,还特意让底下的人将季舒洵的酒给换成了水。
后面也不知道二皇子是知道还是怎么,特地让人送了酒到季舒洵的桌案,送酒来的宫人还在一旁等着她喝完,季舒洵端起酒杯就放下了。
不是说怕有毒,谅季舒洵借他二皇子齐巍泽十个胆子都不敢在宫宴上做这等事,而是这酒很烈,季舒洵端起还没喝就闻出来了。
反正一直到最后也没喝。
怎么端过来的就怎么让人端回去了。
现在又提起喝酒这事,都不用多想,季舒洵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邵珩皱着眉头,也跟着起身,“二殿下若是想喝酒的话,下官也可奉陪,季世子不胜酒力这事也不是一两天,二殿下应当有所耳闻才是。”
二皇子微挑眉头,“是吗,这倒是头一回听闻。”瞧着他那模样,要是有不知情的人或许还真这样以为的。
转念一说,“那改日不如撞日,今日邵大人可有时间?”
邵珩看了眼季舒洵离开的背影,丢下一句话便匆匆跟了上去,“臣今日没空,先告退了。”
季舒洵都懒得和齐巍泽多说,说多了反倒是浪费口舌,她向来不喜废话,也对着二皇子没什么好感。
这二皇子齐巍泽生性残忍毒辣,季舒洵曾无意撞见过他特意放虎狼出来咬一些婢女,齐巍泽笑着欣赏那些女子无力溃逃惨叫的惨状。
在季舒洵瞧到这场景的时候,齐巍泽也看到季舒洵了,还想着灭口,可惜季舒洵并非是软柿子,不仅没成事反倒被参了一本。
最后季舒洵直接上报今上,而二皇子直接用人顶罪,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证据也都指向的是底下的人,于是今上治他御下不严的罪责,恰好黄河水灾泛滥,让他去了数个月。
回来时大病一场,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