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几日您让人调查白无玉,下面的人查到,白谐家住诚王府附近,他们可能因此相识。”
钱渔猜测道。
赵肆恍然:“极有可能。”
“殿下,蓝青他只是赵悠身边一个小小的人物,官职只是刑部照磨,根本都算不上品级,白姑娘对他客气,是出于礼节,断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其他想法。
与殿下相比,蓝青犹如尘埃一般。”
赵肆沉默片刻,也认为钱渔说的有理。
自已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他蓝青是什么东西?
被小小长山伯逐出门外的弃子而已。
赵肆松了一口气,“本王刚刚是气过头了。”
钱渔见赵肆被说动,心下才稍稍放松。
“殿下,白姑娘身为京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必定是孤傲的。”
钱渔一句话,令赵肆心中的烦躁去了一半。
他一仰头,喝光一杯茶水。
确实,京师第一美人,孤傲乃是常态。
第一次邀约,她不理睬,完全合情合理。
或许她是在拿捏架子。
对,她一定在拿捏架子。
若想拿下第一美人,还需再给她些端着的时间。
才女必爱才子。
等诗会过后,她白无玉见识到本王的光彩照人。
那时,拿下她还不是轻轻松松。
赵肆想通以后,心情好了许多。
白无玉绝美容颜浮现脑海。
突然,他又想起在松香书社遇到的另一绝色美人,沐霜影。
“你可知跟在蓝青身边的那位女子是什么身份?”
沐霜影自出现便一直跟在蓝青身侧。
钱渔摇摇头:“那位女子美貌不输白姑娘,想必不是一般人物。我这就让人下去查探清楚。”
赵肆目露贪婪。
沐霜影一副冰山美人模样,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风格。
若将她与白无玉同时收入房中,岂不快活似神仙?
……
皇宫。
养心殿。
户部尚书沈潞与启国皇帝商讨完户部之事,正准备告辞离开。
“沈卿。”启国皇帝面露忧虑的开口,“主持编书的差事,你可有推荐的人选?”
沈潞身形一定。
编书的差事,他听说过,潘照举荐了晋王。
而最近,诚王又上了自荐的折子。
编书主持的差事本不是一个多重要的职位,但现在是这两位皇子在争。
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京师重要人物谁不知道,这两位中的一位,会是将来的太子。
这两位皇子,每一个都与沈潞没有什么来往与牵扯。
从龙之功,沈潞也是没想过的。
因此,他不想淌这一趟水。
“这个……”沈潞显得迟疑,“臣未有举荐之人。”
“晋王与诚王,你认为谁更合适?”启国皇帝没打算就此作罢。
沈潞无奈。
想躲躲不开。
“晋王殿下臣已多年未见,诚王殿下臣从未见过,不知两位殿下如今谁更合适。这编书的差事,臣以为当以才学更深厚者当。”
启国皇帝点点头,看出了沈潞不想掺和此事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编书之事,凭才学选择即可。
启国皇帝笑呵呵道:“听闻过几日,京师中有诗会举行,而晋王与诚王都会去参加。沈卿,你认为谁能更胜一筹?”
沈潞一愣。
这不还是原来的问题吗?
既然陛下说出诗会,看来是打算通过两位皇子在诗会中的表现,来决定编书的差事了。
传闻晋王在晋地之时颇具才学,广受才子墨客的追捧。
这则传闻近来在京师四下传播,而又在这个时间点,不排除是潘照的手笔。
为了编书差事,刻意为之。
而诚王,外界对他的了解就少之又少了。
只知他被贬为庶人多年,回京一跃成为亲王,争夺太子的唯二人选。
想必,他定有出众之处。
不过,就才学而言,晋王在这次诗会胜出的机会更大一些。
晋王自小接受的教育是顶尖的,到封地后,身边皆是才子大儒。
反观诚王,则差的太远。
沈潞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并未透露。
“两位殿下皆是才学深厚之人,臣猜不出。臣以为,胜负还需等诗会结束判定。”
启国皇帝深深看沈潞一眼。
这老货最擅长此道,说了等于没说。
罢了,他既然不想说,无论如何也是问不出来的。
启国皇帝陷入思索。
晋王在晋地的名声是货真价实的。
诚王虽也做过一首绝佳的诗《江雪》,但只有这一首,而这首诗是诚王的心情之作。
诚王还不能做出别的好诗?或者在才学上究竟有多少造诣,启国皇帝还持不确定的态度。
在他心中也更倾向于,诗会上晋王赢的可能更大。
“那便等诗会结束再定夺。”
……
泰羽宫。
“殿下,听闻修书的差事,陛下准备根据诗会上两位殿下的表现来定。”
绣冬走进房中道。
韶阳公主蹙了蹙眉。
“如此来说,对诚王极为不利。”
她站起身:“晋王的才学,不是浪得虚名,父皇当初已经查探清楚。他能回京,这份才名,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绣冬同样皱着眉头。
不知不觉中,主仆二人已经全面倒向了诚王。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韶阳公主也是一惊。
她甚至不清楚,自已更倾向于诚王,是不是完全因为蓝青。
还是有其他的判断?
而其他的判断又占了多少比重?
……
祁王府。
祁王手臂上的纱布已由厚厚的几层,换成薄薄的一层。
伤口已大半愈合,只差收尾。
祁王挥动着手臂,哈哈大笑。
“我就说,我这手臂好的很。”
“哎呦,我说王爷呦,您快悠着点吧,别把伤口再崩开。”忠义侯担忧道。
长岭伯看着祁王的大动作,也害怕的紧:“忠义侯说的对,王爷再等等,等完全好了,咱们再出去。”
“你们两个老货,胆小如鼠,这点小动作,还能伤了我不成,我现在已经全好了。”说着,祁王来了两个大跳,“嘿嘿嘿,哪日把蓝青小子叫来,咱们一块喝酒。”
二人看着祁王大跳,都吓的不轻。
“蓝青这几日恐怕没有时间来。”忠义侯道。
“嗯?他小子有什么忙的?同我喝酒都没时间?”
祁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