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里,魏煊和温心悦端着酒杯,与宾客谈笑风生。
“心悦,祝贺你,你这一轮巡演结束,已经是实至名归的新生代女歌手TOP1了。”
温心悦垂眸一笑:“太夸张了,其实我不在乎这些,巡演能够顺利办完,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早晚要登顶,真羡慕魏大公子,将来的妻子是天后歌手。”
身边的魏煊嘴角勾起一个得体的笑容:“我也很期待看到心悦登顶乐坛的一天。”
温心悦适时地羞涩一笑,两人看上去,是郎情妾意的一对。
“你们订婚这么多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温心悦脸色僵了一下,眼神闪躲,很快恢复原样。
魏煊脸上坦然:“我们才26岁,不算老吧,而且心悦正在上升期,这时候结婚会对她的事业有影响。”
他扭头看着温心悦,一脸宠溺:“心悦要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我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困在地面。”
周围的女宾听了无不羡慕。
魏煊低头看着温心悦:“心悦,你说对吧?”
温心悦心里一阵恶寒,强行扯出笑容:“对,你说的对。”
黎初远远看见温心悦和魏煊亲密地站在一起,她戳了杭悠一下,小声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杭悠知无不言:“未婚夫妻,温心悦你认识的,男的叫魏煊,也是我哥的高中同学……哦,我忘了你是江家的女儿,总之你肯定也认识魏煊,他们三年前订的婚。”
“因为温心悦是明星,她已经订婚这事对外保密,不过上流圈子里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毕竟当初……”
杭悠把黎初拉到角落,避着人凑到黎初耳边说:
“当初魏煊为了和温心悦订婚,和家里大吵一架,差点连魏家的继承人资格都没了。”
黎初大受震撼,高中时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突然就爱得死去活来了?
她狠狠地反省了一下,一定是因为她从前太不关心家人了。
半秒钟后,反省结束,黎初接着问:“魏家为什么反对?”
杭悠理所当然说:“这还用问吗,魏家是五大豪门之一,魏煊从出生起就注定了要联姻。”
黎初明白了,温家虽然家世不错,但是远够不上五大豪门,温心悦自然不是魏家会考虑的联姻对象。
贺承影突然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黎初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右臂上挽住。
“你们回头再聊,现在陪我应酬。”
黎初立即露出职业微笑。
蒋书涵怒气冲冲走过来,瞪了黎初一眼,目光转向贺承影时,眼神里带着幽怨。
“承影哥,你骗我,你明明说了女伴是秘书,为什么会是黎初?”
原主的记忆里认识这些人,黎初找到对应的特征,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她清了清嗓子,微笑自我介绍:“蒋小姐您好,我是贺总的秘书黎初,请多多指教。”
蒋书涵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承影哥,她一定在说谎。”
贺承影脸色淡然;“黎初确实是我的秘书。”
听到这话的人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黎初不是对魏燃死心塌地吗,怎么跑去当贺承影秘书了?”
“我听说黎初对魏燃死心了,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无风不起浪。”
“黎初这女人不简单,先是魏燃,现在是贺承影,佩服佩服。”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也会选贺承影。”
“贺承影挺好的,私生活出了名的干净,脸帅身材棒,可惜家世比不过魏家,听说只是普通家庭出身。”
“黎初不过是江家的养女,又不是亲生的,脑子还有坑,我觉得她配不上贺承影。”
魏燃听到这些议论,原本就黑的脸色更沉了一些。
他穿过人群,走到黎初面前,看着黎初的眼神冰冷刺骨。
“黎初,你差不多该玩够了吧。”
此言一出,大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黎初果然离不开魏燃,现在不过是利用贺承影和魏燃闹别扭。
魏燃又对贺承影说:“辛苦贺总这段时间帮我照顾黎初,她不懂事,做事毛毛躁躁的,请多多包涵。”
黎初眼里冒出怒火,嘴角下拉,挽着贺承影的左手不自觉用力收紧。
贺承影扭头看了她一眼,正想替她说话,黎初却先出了声。
“魏燃先生,容我提醒你,我黎初是一个成年人,你也不是我的监护人,你没有资格说上面那番话。”
魏燃咬着牙关,压着怒火:“黎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马上辞职,我会让你回来。”
黎初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放大。
“魏燃,我和你的合同已经结束,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续约的,每个月拿三千块钱工资,累得跟狗一样,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接这份Offer,我黎初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两遍。”
全场安静。
突然出现一阵笑声。
杭颂笑了出来。
“不是吧,黎初,你这么能干的人,在魏燃手下只拿三千块工资?”
黎初立马换上委屈的表情:“三千块,还是不包五险一金的,扣完以后到手两千,你们知道我以前过的什么苦日子吗?”
周围一片笑声。
这次庆功宴邀请的,不少人的家世都是和魏家旗鼓相当的家族,这些人不怕得罪魏燃。
大家纷纷嘲笑起来。
“魏公子,你也太抠了,我家请个保姆阿姨都要五位数,三千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发乞丐。”
“是不是魏家出了什么事,请个保姆都要抠抠搜搜的,魏燃,有事不怕说,大家能帮一定帮。”
魏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又有人说:“黎初也太傻了,平时不仅要当保姆,估计还要陪吃陪玩陪睡,才三千块……”
黎初耳朵尖,把这话听了进去,猛地盯住说话的人。
“你别造谣,我是当过保姆,但我没做过三陪,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小手都没牵过,他这脏男人没资格碰我。”
她虽然从小在山上长大,远离城市,却没有封建思想,她不在意贞不贞洁的,只是她不能忍受有人误会她被脏男人碰过。
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