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本就酒量不佳,几杯酒下肚后便面红耳赤起来。此时宴会才进行到一半,但他已感觉自已有些飘飘然,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站立不稳。
他强打起精神向坐在身旁的李海洋说道:“海洋啊!实在不好意思,这酒劲上来,我有点招架不住了。我看我还是先行一步吧,以免待会儿出丑。还望你见谅啊!”
李海洋见状,赶忙说道:“司令,要不先去客房休息一会吧?我给您准备点醒酒汤。”
“海洋,不必了。今天来了这么多兄弟,我不能扫了你们的兴,我在这,有些兄弟还放不开。”他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李健,说道:“参谋长,等会你主持大局,让兄弟们喝好,我就不和兄弟们打招呼了,先撤了。”
说罢,他努力稳住身体,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座位。
李健和李海洋连忙站起身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缓缓走到门外。而此时,李涯早已守候在那里。见三人出来,他迅速上前一步,轻轻拉开了车门。
李海洋则快走几步,来到车门前,小心翼翼地护着胡天佑上车。待胡天佑坐稳后,他又细心地关上车门,并挥手示意司机可以出发。
胡天佑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两人,抬起手,朝着他们用力地摆了几下,表示道别。
随后,李涯坐进驾驶座,熟练地启动了汽车。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缓缓驶出了李府,消失在远方的道路尽头。
“参谋长,你看司令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威信,前途不可限量啊。”李海洋感慨道。
李健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问道:“李处长何出此言啊?”
李海洋看了一眼李健,笑着说道:“老哥,李涯是警察局的二把手,在司令面前就像个小弟,这手段绝非等闲之辈。”
李健会意,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他强忍着微笑,说道:“我看胡司令很喜欢老弟,以后老弟也可以做咱们满军的二把手,哈哈。”
“参谋长说笑了,咱们满军二把手也得老哥才能胜任,我就给领导搞好服务。”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宴会厅。
“局长,您这演技真是炉火纯青啊!刚才那番表演简直让人深信不疑,我差点就被您骗过去了。”李涯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局长。
胡天佑重新坐直了身子,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后用打火机熟练地点燃。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车厢之中,仿佛将两人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氛围里。
胡天佑深吸一口烟,然后慢慢吐出一个白色的烟圈。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涯看到胡天佑神色有些严峻,问道:“局长,出什么事了?没打听到消息?”
“打听到了,这次咱们根据地危险了,新京方面也有日军参与围剿,南北夹击形成合围之势。”
“那得赶紧向组织汇报,早做应对。”
“小小在家等着呢,再开快点。”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胡府。
“怎么样?”舒小小一直在院门口等待着。
“这么冷的天,怎么在外边?进屋说。”胡天佑握住舒小小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舒小小打开电台,把胡天佑打听到的消息传给了组织。
最近日本人查的紧,这时候使用电台很容易暴露,但他们也顾不得这些了。
“李涯,这样太被动了,我们应该主动做点事情,缓解一下根据地的危机。”
胡天佑脑子极速转动着,一支烟未抽完,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胡天佑对李涯耳语一番,李涯听了很兴奋,激动地说道:“局长,高!实在是高!”
两人分别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一名喝得酩酊大醉的满军军官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步伐踉跄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当他到达家门口时,突然间,一道黑影从黑暗中迅猛冲出!这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便抵达满军军官身旁,并毫不犹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满军军官惊恐万分,想要放声尖叫,但为时已晚。刹那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划过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剧痛袭来,他拼命挣扎着试图发出声音求救,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那把致命的利刃早已断绝了他最后一丝生机。
满军军官的双眼圆睁,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在一座豪华的洋楼卧室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一名满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的满族军官横七竖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身边则躺着一个身材火辣、妩媚动人的性感女子。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持续了许久之后,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然而,就在这对男女沉浸在欢愉后的余温中时,窗外却隐藏着一个鬼魅般的黑影。这个黑影已经默默潜伏了很长时间,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待屋内传来一阵鼾声,窗外的黑影才用一把尖刀拨开窗户的插拴,随后轻盈地进入屋内。
看着这个满脸横肉、毫无美感可言且正躺在床上酣睡的男人,他心中充满厌恶和愤怒。
他毫不迟疑地伸出右手紧紧捂住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左手则迅速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子。男人似乎察觉到危险临近,拼命挣扎想要逃脱束缚,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就在一瞬间,刀刃轻易地划开了他的咽喉,猩红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尽管如此,他手上的力道并未减轻分毫,依旧牢牢捂住男人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其他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的身体逐渐停止扭动与抽搐,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确定对方已失去生机后,他才缓缓松开双手,任由尸体软绵绵地倒向一侧。
而此时此刻,刚才还沉浸在欢愉中的女人或许因为先前过于投入,并没有觉察到房间内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