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清晨,伴随着黑瞎子的尖叫,拉开序幕。
桌子边,明眼人都能看出少女细微的开心,捧着包子看着萎靡不振趴在桌子上的黑瞎子。
愤愤的咬了一口油条,黑瞎子用膝盖想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他还奇怪昨晚张起灵和解雨臣来报复,怎么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难怪,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完全不被他发现的,除了某人还有谁。
主要是还不能说什么,完全是自已理亏。
张起灵啃着煎饼果子,嘴角带笑,昨晚他十分贴心的把所有能照到自已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等黑瞎子出门买早饭,才拿出一面镜子,放在他进门的必经之处。
黑瞎子还在疑惑,为什么今天出门那么多人看着他,以为是自已的美貌终于被发现。
结果,一进门就在镜子里看到的,脸上那墨镜都遮不住的大花脸,黑瞎子觉得,此生都不会在外向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小阿予,你要对瞎子负责啊,瞎子都没脸见人了。”黑瞎子扒拉在少女身上,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着少女的脖子,有点痒。
少女戳戳黑瞎子脸上的猫胡须,“挺厚的呀。”
“好过分啊小阿予,原来瞎子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可怜瞎子对你的一片真心啊~”
说的情真意切,仿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与忧伤,就是戏有点过了,加上那张和平时一样玩世不恭的脸。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少女辜负了他,正在悲伤哭诉呢。
少女戳脸蛋的手转移到黑瞎子的脑袋上,略微用力将他推开,不想在忍受他的肆意摧残,“哒哒哒”的跑到亭下充电处,乌黑的头发随着少女的动作飘扬,围着自已心爱的小毛驴转了几圈。
见它被清洗的连难搞的缝隙中都干净如初,难得在上午就骑着它与清晨的露水相遇。
黑瞎子收回那副表情,双手搭在脑后,靠在椅背上。
“哑巴,目前这样挺好的。”
“嗯。”
张起灵眼里的温柔还没有散去,赞同黑瞎子的说法。
“就是苦了瞎子了,这可是油性笔。”也就嘴上这么说说了,那眼里的笑意,和脸上的花猫一样,墨镜都遮不住。
“你要摸摸看吗?”
小摊贩看着自已摊前,蹲了一个上午的少女。
“可以吗?”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笼子里那只毛茸茸的小奶猫。
小摊贩的态度和善,打开笼子,“挑一只吧,别让它跑了就行。”
小心的把手伸进笼子里,捏住一只小猫的后颈脖,把它放入自已怀里。
这是一只迷人的长毛小三花,那小巧玲珑的身躯和色彩斑斓的毛发交相辉映,很是漂亮。
乖乖的趴在少女修长的双腿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充满好奇,时不时的奶声奶气叫唤了几声。
从头到尾抚摸过它柔软的毛发,那种触感犹如丝滑的绸缎,细腻而又光滑。
少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小猫身上传来的暖暖体温,就如同那天被灿烂阳光照射出绚丽颜色的云朵一般。
轻轻地挠弄着小猫的下巴,它立刻发出一阵舒服的“咕噜咕噜”声,小爪子也不自觉地开始有节奏地踩奶起来,一张一缩的。
点点小猫的粉嫩带点小黑的鼻尖,用毛茸茸的脸颊磨蹭着少女的手指,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摸和关爱。
少女却起了坏心思,手背贴近小毛脑袋前,让小猫着急的歪头蹭过来,顶过她的手背,那只手依然不为所动。
小猫咪不知道人类为什么不摸它了,在少女温暖的怀抱里不安分地转动起来,小小的身子灵活地扭来扭去,毛茸茸的脑袋还不停地蹭着少女白皙的手臂。
嘴里发出撒娇似的“喵呜”声,声音又软又糯,诉说着内心的渴望和委屈。
少女不再逗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猫柔软的毛发,让它得偿所愿。
小猫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咙里重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表示着满足。
另一只手捏住那软软的肉垫,很有弹性,少女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不停的捏着小猫爪子,略微用力按压,藏在里面的指甲便伸了出来。
小猫温顺乖巧,面对少女肆意地揉捏摆弄,竟意外的配合,看的小摊老板一阵惊奇。
“看来它挺喜欢你的,平时这三花挑剔的很,不随便让人碰,要不你就把它带回去吧。”
少女把手放在小猫怀里,让它自已扒拉玩,“不了,家里不适合养它。”
“你可以到处打听打听,我这摊子可是最实惠的了,而且它们都健康着,没有什么疾病。”小摊贩还以为少女是担心价格过高或是害怕被宰,连忙解释起来。
这个年代,人流量大的地方,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小商小贩,卖什么的都有。
大家各自经营着自已的生意,虽然竞争在所难免,但总体来说还算和谐友好,并没有那种恶性的竞争存在。
就连隔壁卖竹工艺的摊主此刻也凑过来帮腔。
“是啊小姑娘,这位刘叔在这摆了好几年了,不存在你担心的那些问题,遇到合眼缘的不容易,可别错过了。”
对面街道几个衣着正式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两位主事相谈甚欢。
其中一位虽然年轻但那一身气势却难以让人忽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意外的东西,撇过的头瞬间转了回去,目光直直地穿过人群。
但街道上人流涌动,马路上车辆不绝,只是一个晃眼,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张会长,张会长......”
那位被称作张会长的人回过神,不好意思的对面前之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事务繁多,有些心绪不正。”
“没事,既然都谈的差不多了,合作就这么定下来吧。”显然俩人的交谈顺利,那人也不在乎这点小插曲。
俩人就此分别,那位张会长坐入后座,前面的司机问道,“会长,是回去了吗。”
“嗯。”张会长应了一声,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人流,神色不明。
捏了捏眉心,在想什么呢,估计是看错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