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回到巴乃,和云彩打了声招呼,告诉她王胖子这几天有事要忙,过段时间会来。
少女睡的原来的房间,就是张起灵和黑瞎子俩人互不退让,选择了少女两边的房内,第二天便上山走到了湖边。
湖的周围已经驻扎了不少帐篷,肉眼所及的设备确实很先进,一个与阿宁不一样的干练女人走了过来。
“我们老板想见你们。”
跟着女人走进帐篷,里面坐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此人正是裘德考。
“裘老板找我们有什么事啊。”黑瞎子一屁股坐到裘德考的对面,毫不客气的就拿起面前的紫砂壶倒了杯水。
“霍仙姑应该和你们说过,既然要合作自然要见见的。”裘德考没在意黑瞎子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毕竟有求于人的是他们。
浑浊精明充满算计的眼神看向中间的少女和边上的张起灵。
“想必这位就是圈内新起之秀,解小姐了,久仰久仰,还有这次的领队张起灵真是好久不见。”
“老头你最好把你的脏眼移开,肮脏的心思收一收,不然我不建议就在在这里解决了你。”
黑瞎子手上的动作不停,看都没看裘德考一眼,身上的气势却让人心惊。
“你敢!”
子弹上膛,带领几人进来的女人手里的枪直直对着黑瞎子。
被指着的黑瞎子好似没看见那对着自已的手枪,悠哉悠哉的将倒的那杯茶水递给了少女,拿起自已的那杯呷了一口。
“我的错,想必黑爷不会在意。”
裘德考收回视线,摆摆手让身后的女人把枪收起来。
黑瞎子闻言轻嗤一声,翘起半边椅子靠在椅背,双脚交叠搭在桌子上。
“都这么大年纪了,早点享天伦之乐不好嘛,非要急着去送死。”
“你什么意思!”
才放下枪的女人再次炸起,上前厉声呵斥,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裘老板,你这次的人不行啊。”黑瞎子努努嘴,看都没看那暴躁的女人,对裘德考的语气调侃,却满藏着危险。
“这不是没办法,好用的人都折了,总要找人顶上。”
语毕,裘德考暗含警告的瞥了一眼那个女人。
“还不快点过来给黑爷他们道歉。”
女人不情不愿的来到几人边上弯腰,“黑爷、小哥、解小姐,抱歉是我鲁莽了。”
黑瞎子呲个洁白的大牙没说话,裘德考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知道这事算不算翻篇,再者死一个手下而已,便让她先退下。
“你要是在这里出事,国外那边可不好办啊。”黑瞎子没在意裘德考的小动作,手指在茶杯上转着圈,“你这不是在难为瞎子我们嘛。”
“放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入张家古楼,其后果我都会自已承担。”裘德考保持着微笑语气温和,“而且是我的人进去,这期间我哪怕没撑过去死在了外面,也不关任何人的事。”
“是吗,那就祝裘老板得偿所愿了。”黑瞎子起身拉着少女一起走出帐篷,临前回头看着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裘德考,“不过裘老板,你这茶可真不咋滴,该换换口味了。”
“老板,我们人那么多,凭什么还要看他们的眼色。”女人为刚才道歉的事感到不服。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先不说我们进去还得靠张起灵。”裘德考鄙夷的看着质问自已的女人,“再者我们的人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是想去送死吗。”
“南瞎北哑不是挺在意他们中间那个少女嘛,下墓都带着,我们用她要挟唔!”
女人捂着膝盖痛苦的倒地,裘德考那一拐杖可没收着力气,实打实的打在了她的身上。
“愚蠢!”裘德考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你该庆幸他们没听到你这话,跟在南瞎北哑身边女人以为是和你一样?”
他就说这么中间那个少女那么眼熟,总算想起来在哪见过了,尘封在岁月里的记忆,他可不会忘,在当初查九门的资料里,原先四爷家旁支的小姐可是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
她与黑瞎子张起灵三个可是一类人。
“说话多过过脑子,搞清楚自已的身份,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也不知道在阿宁身边都学了些什么,连她一半都比不上。”
裘德考不再看他推着轮椅往外走去,看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女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起身,低头眼里满是不甘,“是。”
几人离开帐篷黑瞎子伸了个懒腰看着周围人忙碌的身影,“果然活儿还是看别人做比较舒服。”
“怎么样小阿予,刚刚瞎子表现的不错吧。”一副求夸夸的模样弯腰凑到少女面前倒退行走着。
“小阿齐很棒。”
少女的手摸向了黑瞎子的墨镜,被遮住的眼睛肯定盛满了笑意,少女突然想看看他的眼睛了,就算已经完全恢复,他也仍旧带着,说这可是他南瞎的特征。
也是,都带了这么久,估计早就习惯了,当年治好他家族的诅咒时,他也依旧带着。
收回手,少女还是没有取下黑瞎子的墨镜。
黑瞎子挑眉,还以为少女会取下来,将脸贴的更近,俩人的鼻尖快要相撞。
“小阿予想看瞎瞎眼睛了。”
“嗯,小阿齐的眼睛很好看。”少女坦然的承认了。
脸上的笑容更甚,黑瞎子的声音磁性暗哑带着引诱。
“那小阿予晚上来看好不好,在月光下很配哦~”
少女刚要点头,手上被带着力气一拉,整个人面向张起灵。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宛如清冷不可亵渎的神灵,却拉着少女的双手抚上了自已的脸颊。
张起灵的皮肤柔嫩光滑,完全不像常年风吹露宿会有的状态,或者说他们三个都是如此。
少女不由自主的被蛊惑。
“小官,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
在少女没看到的地方,张起灵勾起了嘴角,黑瞎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伴随着某种鼠类磨牙的声音,浑身冒出能化作实质的深深怨气,就差一点。
“好你个黑心肝的哑巴张!满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