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上。她的身体不住颤抖,声音支离破碎:“我…我…”她的眼神慌乱,目光在地面上游移,不敢直视安陵容。
安陵容缓缓起身,她的动作优雅而充满威严。她的目光如炬,直直盯着齐妃。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添几分凌厉。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同寒冬的冰雪,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齐妃姐姐,有人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她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安陵容向前迈了一步,长裙在地上拖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话语如利剑,直指问题核心,刺破了宫殿内的寂静:“对我下毒,获益最大的绝非你。”
安陵容的眼神如利剑般直刺齐妃心底。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好好思考一下吧。”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齐妃苍白的脸颊,感受到对方的颤抖。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
“念在宫中姐妹一场,这次我不追究。”
说罢,安陵容转身大步离去,长裙在地上拖曳,发出沙沙声响。她的背影挺拔而威严,充满了不可一世的气势。
安陵容离去后,齐妃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渗出,很快浸透了她的华贵衣衫。
宫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齐妃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突然,齐妃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缓缓抬起头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皇后…”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是皇后…”
齐妃的手指紧紧抓住地面,指甲几乎要嵌入地砖的缝隙中。
“原来如此…”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原来是你在背后操纵一切…”
齐妃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翠果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刺骨,仿佛失去了所有温度。翠果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齐妃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低沉而破碎:“我该怎么办?”这句话几乎是从齐妃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助和惊慌。
翠果感受到主子手掌的冰冷和颤抖,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翠果轻轻跪下,双手捧起主子的手,温柔地拍着。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齐妃惊慌失措的脸庞。
“娘娘,请不必慌张。”翠果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仿佛一股暖流涌入齐妃的心间。
“我们就安心待在长春宫。”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坚定的信念,“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
齐妃听着翠果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胸中的恐慌渐渐消散,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宫殿内的气氛似乎也随之缓和,不再那么紧张压抑。
翠果见主子稍稍平静,继续柔声说道:“娘娘还有三阿哥。”她的话语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乌云,照亮了齐妃心中的阴霾。翠果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将来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安陵容带着秋月回到景阳宫,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坐下,长舒一口气。春华连忙端来茶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事情办妥了吗?”
安陵容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自然是办妥了。”她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齐妃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真是好笑。”
春华和秋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秋月鼓起勇气问道:“娘娘,您为何不趁机除掉齐妃呢?”
安陵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宫墙,“齐妃虽然愚蠢,但她还有用处。”
春华不解地问:“娘娘的意思是?”
安陵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齐妃此次行动必然是受人指使,你们猜是谁?”
秋月和春华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回答。
安陵容轻叹一声:“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皇后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这步棋已落入我的算计之中。”
春华恍然大悟:“主子是说,齐妃经此一事,必然不敢再与皇后勾结?”
安陵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齐妃虽然蠢,但也知道自保。她现在肯定吓破了胆,哪还敢再与皇后沆瀣一气?”
秋月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一来,皇后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盟友。”
安陵容笑着拍了拍秋月的肩膀:“聪明。不仅如此,齐妃不死,皇后就拿不到三阿哥的抚养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想想,若是三阿哥落入皇后之手,会有什么后果?”
春华和秋月倒吸一口凉气,齐声道:“那咱们的六阿哥岂不是危险了?”
安陵容点点头:“所以说,留着齐妃反而更有利。”
皇后坐在景仁宫里,目光扫过殿内,落在那盆盛开的牡丹上,花瓣娇艳如血,仿佛在嘲笑她的失策。
她原本以为安陵容这步棋走得妙,能够一箭双雕。
可如今过去这么些日子,安陵容依旧安然无恙,反倒是齐妃躲在长春宫不肯露面。
“剪秋,你去长春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吩咐道。
剪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娘娘,奴婢去长春宫传召齐妃娘娘,可齐妃娘娘说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皇后冷笑一声:“身子不适?分明是心虚躲着不敢见人。”
她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粉白相间,煞是好看。可皇后此刻无心欣赏,只觉得这花开得太过张扬,刺痛了她的眼。
“看来齐妃是铁了心要装病了。”皇后喃喃自语,“这步棋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