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里,程渺渺斜躺着,一只手拄着脑袋听着这一家子的好算计。
程老二那个渣爹说弄死亲闺女比喝水都容易,还有白莲花女主,书里把她描写的那简直是真善美的化身。
那本破书她只看了不到四分之一,后面的她还没看,反正按照作者的尿性,原主的下场不会好。作者写的不是对照组,但她穿过来明显感觉作者想把原主写的凄惨无比,后来有没有黑化就不清楚了。
她肯定是要黑化的,原本她今晚就想拿走鸡和粮食啥的,但是现在她改主意了,人家都不是让她死就是卖她了,她要是再放过那不是傻逼吗?
程家不是迷信嘛,那就让他们全家都认识到啥叫报应。
程家人研究出完美的方案之后就散会了,有了处置程渺渺的解恨办法,全家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程渺渺也不着急,就在空间里睡一小觉,反正空间有时间差的,她睡一觉醒过来程家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程渺渺伸伸懒腰她出了空间,没听到啥动静。她对程家太熟了,以前可是后半夜天还黑洞洞的时候,就摸黑起来干活的,所以,程渺渺就算在没有灯的情况下都知道哪是哪。
总之,手碰到啥就收啥。
孙麦穗屋里炕上的箱子炕桌,地上的鞋,油灯,小板凳,都收走,用不上就扔了也不留给程家。她一个屋一个屋的收。厨房都收走。
空间面积小就悬空放着,反正空间挺高好几米呢。
屋里已经都收光了,程渺渺出了屋奔鸡窝去了,几只鸡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收进空间,也悬空待着了。
程渺渺又摸到猪圈,两头猪不太大,一头也就一百多斤。程渺渺也给收了。
空间层高还剩三米多了。
她一不做二不休,抬头看看低矮的茅草房,这几个房顶离她脑袋也就一米高,也不知道能不能收走。讲真,她现在就想让程家家徒四壁。
程渺渺精神力一动,一个茅草房盖儿就出现在空间上方,又把剩下的四间大大小小的都收进去,用精神力卷起来,剩下的地方也就够放下她这个人了。
程渺渺收完‘工钱’就摸黑回家,一路上还走岔道了,最后到家门口她一进院子就进空间了。窗户没玻璃她进屋也是进空间。
程渺渺是躺着进去的,没办法,东西多她立不起来了。
眼睛盯着上面的几个卷起来的房盖儿,呵呵,这个冬天她恐怕都不用打柴禾了,就烧他家房盖。
她不怕程家报警,她腿上绑了石头,脚上穿着程珍珍大号的鞋还用破布包好几层,就现在的刑侦手段,那是不可能抓住她什么证据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明天早上程家的好戏了,以后她打算隔三差五的去程家拿‘工钱’,不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干他们老琢磨害她。这些刁民。
早上,天还没亮呢。孙麦穗就觉得冷,冷得她直哆嗦。把被子拉了又拉还是冷,脑门子被风吹的生疼,嗯?风?咋有风呢?
孙麦穗被冻醒了,她使劲儿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不对,她睁眼的方式有问题,她赶快闭上又睁开。
“老,老头子~~~”她声音打颤,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得。
程满仓也不舒服,但他睡的炕头,一家之主嘛,那炕头就是他的。所以他没有孙麦穗感觉那么冷,加上程渺渺是后半夜收‘工钱’,房盖儿才收没多久,他就没有孙麦穗感觉那么深刻。
被孙麦穗推了几把,“不睡觉干啥?你不累我还累呢。”他翻个身接着睡。
“快,快,你快看看~~”程满仓耳边又是孙麦穗颤颤巍巍的声音。
“你鬼叫个啥?”程满仓不满的睁开眼。
“不是我鬼叫,是有鬼,你看。”孙麦穗指着房顶。
刚开始黑乎乎的,程满仓还真没看出来有啥不对劲儿,但一阵小凉风儿刮过,他一个哆嗦。
他愣了几秒明白不是做梦,一骨碌爬起来,伸出手摸房梁摸了个空。“房梁呢,不对,房盖儿呢?”
“啊!咋回事儿?房盖儿呢?”一声尖叫能传出去好几里地。
是程珍珍的叫声,她自已住一个小房间,也是被冻醒的。
她这一叫唤整个程家都起来了,然后就有‘新发现’。
找火柴想点个灯也找不着,下地穿鞋,鞋没了。就连衣服都找不着了。
程渺渺还是有点儿良心的,他们盖的被没收走,她怕收被会打草惊蛇。
程家人都披着被光着脚丫子,哦,不,程老三两口子睡前快活了一回就没再把衣裳穿上,程渺渺黑灯瞎火的见东西就收,衣服也就收走了。
然后这两口子以为闹鬼,俩人就从头到脚的光着脚,只合伙裹着一条被跑出来了。
好在天黑,大伙都是一个造型,也就没注意他俩。
“这,这是咋回事?我屋里东西都哪去了?”
“我一定是梦没醒,那这梦也太奇怪了,咱家人咋都披被单光脚丫子?”
“梦你个鬼啊,这是真的,我刚刚掐过自已可疼了。”
孙麦穗吓得嘴唇哆嗦,她最迷信了,“这 ,这会不会真是报应啊?”
程满仓,“胡说八道啥?”
这一闹腾天就快亮了,东方有些发白。
程家动静不小,周围的邻居也隐隐约约的听见了。
程家人只在院子里发呆想这是咋回事呢,邻居就来看了。
“妈呀,程家这是咋滴了?”邻居都傻眼了,先看到的是程家人跟神经病似的,光着脚丫子裹着被在院子里转悠,真的挺吓人的。
然后就看见房顶都光秃秃的,咋没了?“程家的房盖儿哪去了?”
几个人也就敢互相小声问,都不敢问程家人。看这一家子的精神状态谁敢问呐!
有一个主动去找大队干部去了,出了这么诡异的事儿那可不得了。太吓人了。
李援朝睡得正香呢,大门就被啪啪啪敲响了,他蹙眉没当回事儿。结果拍的更响了。
她媳妇儿穿起衣服,嘴里嘟囔,“这一大早的谁啊?你说你,官儿不大破事儿不少。”
李援朝,“快开门去得了。”他也起来穿衣服。
才披上衣服,外屋就听见说话声,“书记,不好了,程家房盖儿没了。”
“顺子,这么大岁数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是他媳妇的声音。
李援朝穿好衣服走到外间,“顺子,到底啥事儿?”
顺子喉结滚动,说实话他都觉得自已在瞎几把说,“是,是程家出事儿了,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再去看看,万一我看错了呢?”到现在他还有些怀疑自已眼睛呢。
“又是程家,这还没完没了了,一天天的没别的事儿,净给他们家断官司了。”李援朝媳妇儿非常的不满,一边说一边还摔摔打打的。
“闭嘴吧!这是我的工作。”这老娘们一点儿都不懂,这话能当着外人说吗?嫌烦那让给别人当,有的是人盯着他这个位置。真是把她狂的。
李援朝阴沉着脸跟着顺子走了,李援朝媳妇想想后脚也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