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会掉馅饼。
有人平白无故的给你好处,你都要小心是陷阱,更不要说是本来就不喜欢你的人,突然要为你做些什么……
是良心发现?
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冯云更倾向后者。
听了小白花的话,冯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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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觉得勉强凑合,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是在贫困线上。
“二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想一想要什么。”冯云郑重其事。
冯清笑道:“那可要尽快,三天内一定要告诉我哦,不然我可就只当没说过了。”
三天?
冯云的脑门上突然红光直闪。
她问过医者,医者说大兄至少要卧床三天!!!
危险危险危险!
镇国公府的车马进了二道门停下,只有镇国公府大郎君冯暮雨的车马直接驶入三道门,府内早有软床候着,待冯暮雨从车里出来就送到了床上,由着护卫直接送入长青阁。
冯暮雨想拒绝,可车帘刚掀开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母亲大人,叔父叔母。
冯暮雨只好作罢。
冯云下了车,随同冯妙冯清一起往长青阁时,正看到大兄半掩着面被抬进去。
“大兄这是害羞了吗?”冯暮修冒出来一句。
“砰!”
冯暮修脑门上挨了一下。
冯暮尘瞪过去。
冯妙冯清冯云:“……”
这孩子也是没治了。
……
“大人,夫人,尽可放心,大郎君只是失血过多,补养上几日便可恢复如常。”府中的郎中再次看过了,世子夫人叔父叔母也才总算松了口气。但眼看着床上浑身包裹着伤处还在对几人露出“尽可安心”神色的冯暮雨,世子夫人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处置妥当?若是早知如此,绝不会允了你这般胡作非为。”世子夫人哽咽,看着这不孝子身上的伤处,紧紧的抓着扶手才强忍着没有动手。
叔母也红了眼:“早些时候我还问尘儿,尘儿说大兄都安排妥当,我也不必杞人忧天,结果倒是好,你弄得全身是伤,你父亲就要回来了,若是知道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是叫人怎么安心!你就不想想你父母,你叔父叔母,还有西山寺的祖父?一时的输赢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叔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想说的都被嫂夫人和自家夫人说完了,只能道:“日后再有此等事还是要跟长辈商量一下,若是怕嫂夫人担心,就和叔父说一说,叔父总会……帮衬一二,一二。”
叔父避过上首嫂夫人看过来的淡淡目光,退后三步开外。
冯暮雨嘴角一抖,“嘶——”了声。
“怎么回事?”世子夫人急问。
“无妨,只是扯到伤处。”冯暮雨道。
“这怎么可以!今日起,不可再妄动了。”
世子夫人沉声,转头吩咐旁边的李嬷嬷,“把他们都唤进来。”
……
稍许,冯暮尘冯妙冯清冯云冯暮修几人进了来。
世子夫人看着几人,道:“你们长兄身受重伤,太医说至少要躺上三日,从今日起,你们就要担起你们的担子。”
“是。”
几人应诺。
世子夫人看向冯暮尘:“尘儿,这几日两府外事就交给你,若有不决可向你父亲问询。”
“是。”冯暮尘应声。
“妙儿,国公府的铺子农庄就交给你了。”世子夫人道。
“是。”冯妙喏。
“清儿,府内中馈交予你。”
“是。”冯清道。
“三郎,府中上下护卫布置就由你来定。”
“是!”冯暮修兴奋的嗓门震耳。
侍郎夫人瞪过去,冯暮修才嘿嘿的退到一边。
“母亲——”
冯暮雨还想说些什么,世子夫人冷着脸道:“现在你还不是世子,府中我说了算。”
冯暮雨只得点头:“全听母亲吩咐。”
“母亲”
冯云实在是忍不住,连小三郎都有了活计,她呢?
“怎么?你也以为我说错了?”世子夫人愤而拍案。
冯云似是被吓了一跳,忙摇头:“女儿绝无此意,女儿只是想问能帮母亲做些什么。”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世子夫人看在眼里,胸口也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攥着扭着的难过,她知道此事和这丫头无关,可就是忍不住想要对她发火。
侍郎夫人看不下去,上前抓住冯云的手:“云丫头能做的必是最多,这边都围着你大兄,云丫头就来叔母这边,叔母这边——”
“好了。”世子夫人叹声打断,“你也说都围着她的大兄,连妙儿三郎都在,她又焉能不在。”
“你最擅吃食,这几日你大兄的吃食就交给你了。”世子夫人道。
“是,母亲。”冯云温顺的低垂下头。
冯清眼眸淡淡扫过,嘴角微不可微的勾了勾。
镇国公府侍郎府忙成一团。
稍许时候过后,宫内有旨意传来,皇帝得知平南侯世子与镇国公府郎君两厢比试,英勇无畏,帝心甚慰,特封正八品给事郎中。待问过的传旨内侍,得知但凡是参加比试的众人都被赏赐,至少也是加官进爵二等。
刘素言和王文至封从九品文林郎,邱云起升到了八品,何尝升为忠勇校尉。平南侯府世子提南甄还被皇帝赏了可直入宫的腰牌。
看上去就像是皇帝在招揽各路少年英雄。
“不止,前日西山寺祖父那边先得了旨意,皇帝有感祖父那首诗词,赐祖父骏马一匹,白玉棋子一副。”冯暮雨靠在床头淡声道。
“又是赐马又是给棋子的,皇帝是什么意思?”冯云问。
冯暮雨瞥着冯云,道:“今儿平南侯往西山寺礼佛。”
冯云眼睛一亮:“去找祖父?祖父见了吗?”
冯暮雨摇头。
冯云:“没见啊。”也就是说祖父没选棋子。
“消息尚未传回。”冯暮雨道,“不过我以为祖父大抵是不会见。”
冯云默默点头。
英雄所见略同。
“大兄,给。”冯云给冯暮雨递上削好了皮的果子。
冯暮雨示意她放下,又拍了拍床边。
冯云坐过来。
冯暮雨看着她,道:“不要怪母亲。”
冯云笑道:“不会。”
若是别的女郎被母亲这样对待,或许会对母亲心怀愤恨,但她不会。
自出生起母亲对她如何,她都记得。
原来的母亲待她很好,不止一次的夸她聪明,对她比对冯清都要好,自从她开始偷懒,开始不喜琴棋书画,只喜欢舞枪弄棒之后,母亲才渐渐待她冷淡。
说到底她才是自私的那个。
冯暮雨眼看着小丫头的小脸儿清澄透亮的没有半点儿阴晦,更还有些愧色,心念着也难怪祖父会传授给她《六韬》。
“三妹妹,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冯暮雨突问。
“……”
冯云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