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番外:时七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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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婚礼特别版。
回春医院。
在门诊楼和住院楼中间的位置,摆满了鲜花、椅子,中间铺着长长的红毯。
时七归换下了他的白大褂,穿着黑色西装。
莫辞乐站在红毯尽头,手里拿着一束手捧花,只不过,里面没有花,而是以手术刀为主,满天星为辅的特殊手捧花。
这还是桃夭夭的创意,说手术刀是定情信物,手捧花肯定也要创新。
在莫辞乐信任的目光中,接下了准备手捧花的活儿。
最后,莫辞乐看到成品都有些哭笑不得。
时七归一步步走向莫辞乐。
他的步子很稳,目光也不曾从莫辞乐身上挪开。
走近,再走近。
停下,在众人的目光中轻轻牵起莫辞乐的手。
两人一起朝着前方走去,走了流程,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贴近,双唇碰触。
最后是扔手捧花。
只不过莫辞乐看着自己手里沉甸甸的手捧花有些犹豫,下头抢手捧花的也没多激动。
就这一大把手术刀,谁敢抢啊?
要是功夫没到家,不得扎破手?
当然,手捧花是桃夭夭准备的,一个个都推着桃夭夭站到最前面。
情急之下,桃夭夭大呼:“等等!我觉得我们不该抢,要不由新娘子送吧,传递幸福!”
“可以可以。”
“我觉得可行。”
“那就送吧,传递幸福。”
不管是人是诡,都赶紧附和。
诡异都不敢接的手捧花,人更不敢接了。
见状,莫辞乐也没坚持,悠悠看向松了一口气的桃夭夭:“那我把手捧花送给夭夭姐,希望夭夭姐也能早日遇见对的诡异或者人。”
桃夭夭也没推脱,赶紧到莫辞乐身边接了手捧花。
自己交出去的手捧花,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桃夭夭都有些哭笑不得。
莫辞乐还在让桃夭夭发表手捧花感言,大家都看着桃夭夭,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时七归敏锐的抬头看向住院楼顶。
那里或站或坐着四个诡异。
正是已经跟着天离开的青龙、玄武、朱雀、白虎。
双方似乎在无声的交流,四个超极品级诡异抬手遥遥一指,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时七归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莫辞乐。
而是等结束了婚礼之后找了个理由去了住院部顶楼的实验室。
满是头骨的办公室里,四个超极品级诡异在欣赏时七归收集的头骨。
看见时七归独自来了,青龙晃了晃手里的头骨:“你的品味真特别。”
“干嘛?”时七归夺回头骨,拿了办公桌抽屉里的帕子擦拭。
“新婚礼物。”朱雀把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推向时七归:“我们在盯着你呢,你要是敢欺负小姐,有你好看的。”
“盯着?”时七归勾唇:“一直盯着?”
这话说的暗示意味十足,在场的四个诡异,有三个听懂了。
玄武没懂,冷冷的说:“你觉得我没能力一直盯着?若是你对小姐不好,等着瞧吧。”
青龙赶紧去拍了拍玄武的肩膀:“兄弟,听哥一句劝,你盯这么多年,可别盯了,多去看看书,瞧瞧,人都盯傻了。”
玄武一把拍掉青龙的手,看另外两个在笑,冷漠地转头不说话了。
青龙:“怎么还生闷气了呢?”
时七归打开小盒子看,里面有一枚圆圆的透明小球,看上去像是玻璃珠子一样。
“这是?”疑惑的看向朱雀。
朱雀朝他眨眼:“好东西。”
青龙听见了,立马附和:“对啊,吃吧,男人吃了好。”
话一出口,时七归就黑了脸。
“不需要。”
白虎笑吟吟道:“哎呀呀,看来我们的时医生不喜欢小孩子呢,反正小姐有安安了,也成。”
人和诡异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不过诡异并不具备传宗接代的能力,安安的父母也是倚靠这小玻璃球才生下了安安。
只不过,那时候这东西并不完整,以至于安安的母亲在产后去世,父亲把安安托付给莫辞乐之后,也殉情了。
但现在,这小玻璃球已经完整了。
也是这世上唯一一枚完整的孕子丹。
时七归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把盒子盖上:“多谢。”
青龙:“盖上干什么?吃啊,好东西。”
看四个诡异直勾勾盯着自己,似乎自己不吃他们就不走了一样。
无奈之下,时七归重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孕子丹,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吞了下去。
四个诡异露出放心了的表情。
朱雀把盒子收了回去。
时七归戏谑道:“送个新婚礼,还把盒子收回去,也是够寒酸的。”
朱雀哼了一声:“不识货!这小东西可贵呢,拿回去还能卖一遍。”
能保存孕子丹的盒子,当然贵了。
青龙笑嘻嘻的说:“恭喜啊,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会来替你守产房的。”
时七归敏锐的抓住了‘替他’两个字,心里有个猜测,故意说:“我自己守。”
“孕夫怎么能守呢?”
“孕夫???”
青龙点点头:“对啊,孕子丹嘛,谁吃了谁生啊。”
时七归脸一黑,转念一想,自己生也没事,正好免了莫辞乐遭罪:“那就有劳了。”
四个诡异笑开了花。
“新婚快乐。”
随着声音消失,四个诡异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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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时莫婚后生活版。
时七归在员工宿舍的后面新起了一栋别墅单独住,用桃夭夭和桃灼灼的话来说,这是金屋藏娇。
此时,被藏的‘娇’还不知桃花姐妹的八卦。
睡了个懒觉刚刚起床。
莫辞乐下楼恰巧遇上时七归回来,见他拿了什么东西藏着掖着的,随口问了一句:“藏什么呢?”
“哦,病例单。”时七归敷衍一句准备去书房。
莫辞乐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在时七归开门的一瞬间,夺了他手里的单子。
对上时七归无奈的眼神,莫辞乐慢悠悠的打开这所谓的‘病例单’,开头就是‘扬帆起航入学通知书’几个大字。
晃悠着入学通知书:“病例单?”
“哦,拿错了,这是给安安的十三岁生日礼物。”
看着某诡嘴硬,莫辞乐往沙发方向走:“安安要是看到这份生日快乐,要哭晕在床上。”
在沙发坐下,旁边时七归也随之坐下,一只手自然的搂着莫辞乐,将人往怀里拉:“她不小了,该上学了,整天跟着桃灼灼鬼混,像什么话?”
莫辞乐顺势靠着时七归的肩膀:“扬帆起航也不远啊,怎么是住校?”
时七归面不改色的说:“锻炼她的独立性,不然她长大了你也一直照顾她?她嫁人了你也照顾她?”
“行啊!安安以后嫁人了我就跟着她,当陪嫁。”莫辞乐玩笑道。
“不准。”时七归惩罚似的捏了捏莫辞乐的手,在莫辞乐倒吸气的时候又松了力,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捏红的手背:“你真要陪嫁,那我看看谁不要命敢娶她。”
“哪儿有你这样的啊!”莫辞乐抓着时七归的胳膊就是一口。
咬得自己牙都疼了,也不见时七归有什么反应。
“解气了?”
时七归捏了捏莫辞乐的脸,把她手里的入学通知书往桌上一扔,就势捏着脸低下头去。
入夜。
莫辞乐还在洗漱,安安洗完准备进屋。
不料被时七归堵在门口:“这么大了,该自己睡了。”
安安嘟着嘴:“不嘛,我要跟妈妈一起睡。”
“不行。”
“你把我弄扬帆起航去,我都看见入学通知书了!走之前还不让我和妈妈睡?我要跟妈妈告状。”
时七归点点头:“行啊,去吧。今晚你敢去,那寒暑假我就给你报补习班,把你送得远远的,反正我能说服你妈妈。”
“你耍赖!你吹枕边风!”
时七归举起手机,点了一下屏幕,里面赫然是安安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心我跟你妈告状,瞧瞧好好一孩子,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安不敢说了,大大的眼睛蓄满了眼泪,被气的脸都红了,偏偏还拿时七归没办法。
看着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呜咽声的模样,不知怎么的,竟然和以前初见莫辞乐时的模样重合起来。
“哈。”忍不住轻笑一声。
谁知这笑还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晶莹的泪水无声地落下,盯着时七归的眼神楚楚可怜。
架不住安安哭成这样,听见卫生间的水声越来越小,时七归蹲下身说:“这样,你周末休息的时候,分你一天,要是不答应,这一天可都没有了。”
“你说话算数!”安安瓮声瓮气的说。
“算数,叫声爸爸听听。”
谁知安安理都没理,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虽然是为她准备的房间,不过搬过来之后安安一天也没有睡过。
莫辞乐洗漱完出来,就看见床上裹了个浴袍的时七归:“安安呢?”
“她说今晚自己睡。”时七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莫辞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时七归张开双臂:“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嗯,睡觉吧。”莫辞乐规规矩矩的侧躺在一边。
时七归关了灯,只留了一盏放在床头的橘黄色小灯。
从后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拉,低头在莫辞乐耳边轻轻吹气。
痒酥酥的,莫辞乐缩了缩脖子:“干嘛呢,睡觉。”
“嗯,你睡你的,管我干什么。”
时七归说话间,手也不老实起来。
莫辞乐推他,推不开,两人争来斗去的就这么搅和到了一起。
橘黄的光,照得脸红。
浴袍被嫌弃地扔到了地上。
两人对望不过两秒,这唇齿间的较量就要开始。
打了许久,翻来覆去的谁也不让谁。
莫辞乐也不服输,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占据主导地位,抬手拿了头绳把头发绑住,避免影响发挥。
时七归也没抢,像是故意让着她一样,任由她发起进攻。
雨势渐大,雷声沉寂。
最后还是莫辞乐败下阵来,软倒下去。
“哈。”时七归轻笑一声,低声问:“怎么?你结束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犹如猛虎下山的攻势让莫辞乐无力招架。
刚刚的情况完全反转,现下雷大雨小。
昏昏沉沉间,莫辞乐张嘴却失了声。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沉浸在其中,无法思考,脑中白光一闪,浑身上下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在停歇的间隙,莫辞乐赶紧求饶:“不来了,我认输行了吧?”
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没有认输这种说法。”
最后,莫辞乐自暴自弃一般,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照进屋里。
时七归餍足的收拾好了把早饭送到床边:“吃饭。”
躺着的莫辞乐活脱脱跟熬了几个通宵一样,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不再动弹了。
时七归把早饭放到一边,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你还要睡,那我可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语气的原因,莫辞乐总觉得他说的不是吃早饭。
费劲的睁开眼睛:“我醒了。”
“乖。”时七归亲了亲莫辞乐的额头:“我送安安去学校,起来吃饭。”
“嗯,知道了。”莫辞乐敷衍的说,眼皮还在打架。
听见关门声,人一歪,又倒被窝里去了。
“小骗子。”
催命一般的声音传来,这一下莫辞乐算是彻底清醒了。
一下子坐了起来:“我醒了!我真醒了!”
时七归抱臂看着她装。
他知道的,她一向爱演。
莫辞乐被盯的心虚,突然觉得,安安在或许她会安全一些。
“妈妈,我收拾好了!”
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了安安的声音。
莫辞乐没敢应,小声说:“快去送安安!”
看她清醒了,时七归才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我看着你吃完再走。”
话落,直接到门口对安安说:“你去楼下吃早饭,你妈妈不舒服,我照顾完她送你去学校。”
“哦。”
安安一听莫辞乐不舒服,总是格外听话。
在时七归的监视之下,莫辞乐乖乖吃了早饭。
只不过苦了安安。
为了避免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时七归算是把油门踩到底了,后座的安安被甩得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安安开学之后,莫辞乐迎来了昼夜颠倒的生活。
偏偏时七归怕影响她健康,还要天天督促她锻炼,美其名曰,避免影响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