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奴就知道二小姐是个孝顺的孩子。”
福婆子说着走了过来,想要接过冰肌膏。
只是盛玉华反手一握,轻笑道:
“祖母,其实我也很想把冰肌膏送给你的,只是……”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看老夫人望眼欲穿的样子,才一脸无奈的笑道:
“怎么办呢?这可是我的准夫君给我的,刚刚他也说了,不喜欢我身上有任何伤口。唉,刚刚我背部挨的几戒尺,想来应该伤了,所以……”
她故意没有说完,老夫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二小姐,有衣服垫着,戒尺打的不会有伤的。”
福婆子最是了解老夫人,急忙开口解释。
“说不准呢,祖母,没什么事孙女就先回去了,背部现在还疼呢。孙女回去让丫头帮忙看看,万一伤到了,寒王不开心,怪罪到咱们府上,那可就麻烦了。”
老夫人瞳孔剧烈的一缩,盛玉娇的惨状历历在目。
那寒王,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煞神,他不会真的对自已这个老太太动手吧?
……
“冷芯,看到了吗?以后对王妃上心点。”
院外,暗处藏着的人看着不远处的情形,一个个目瞪口呆。
“漠哥,咱们爷他……”
冷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自已镇定下来,刚刚的一幕,太颠覆了。
“嗯?”冷漠高傲的看着她,警告道:
“爷虽然说了,留条命就行,可刚刚盛玉娇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以后还是小心点。”
“漠哥,我刚刚没看错吗?咱们爷真的给王妃擦药了?”
寒王那尊贵的手,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擦药?
还抚摸了她的脸?难道只是因为盛家小姐长的漂亮吗?
“你说呢?”
冷漠看着一脸惊讶的冷芯,警告道:“爷的心,不要乱猜。”
冷芯低垂下头,不敢反驳。等到冷漠离开,她才神色复杂的看着房中那个站的笔直,气色冷凝的女子。
其实,这女人和爷的性子还真的有点像呢?
她以为爷终生都与女人无缘,可盛小姐的出现,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冷芯低垂着头,紧绷的身体泄露了她此时复杂的心绪。
……
终于回到了玲珑苑,盛玉华感觉背部更疼了。
“夏露,去给我打点水来,我泡个澡。”
这一天太难受了。
脱下嫁衣,看着皱巴巴的嫁衣,折腾了一天却依然完好,不得不说这嫁衣的料子真心不错。
“小姐,这嫁衣要整理一下了,你看都起褶子了。”
秋霜抚摸着精美的嫁衣,这可是小姐一针一线亲手做的。
“小姐,今天的事,奴婢忽然感觉寒王其实也不错。”
昨天他们还以为小姐去了寒王府是找死,但今天,寒王就来给小姐撑腰了。
“是吗?”
想到刚刚寒王的维护,不管他是不是为了自已,盛玉华心里还是感激的。
“下个月小姐就要大婚,嫁衣可怎么办啊?不到一个月,小姐就算是不眠不休也赶制不出来啊。”
秋霜着急的摸着刚刚换下的这身,为难道:
“这件没坏,倒是可以整理一下,只是已经穿过一次了,若是再用,会不会不太吉利?”
一般的大家小姐也就只准备一身嫁衣,毕竟一辈子也就只嫁人一次。
“这嫁衣,晦气,烧了吧!”
盛玉华看着那凝聚了自已无数心血的嫁衣,嗤笑一声。
做嫁衣的时候有多期待,现在看来就有多碍眼。
和季子墨有关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她都没兴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