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苍泊?”
苏千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男人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她朝下一瞄。
瞬间懂了。
用身体回应的?
苏千藕低声笑了起来,伸手在他的腹肌来回摸了两把,然后转身往外走,叹息一声: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的第二人选还有个简玉楼来着。”
苏千藕才走两步,一阵旋风袭来,她身体就猛地悬空……
下一刻。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们就看见自家将军,单手抱着郡主直接冲了出来。
“牵马来!!”
苏千藕指着自已带来的马:“骑它吧,这是我带来的。”
“好,就骑它。”纪苍泊大步上前。
本以为他上马的时候会先把她放下来。
谁知,他竟然是抱着她一刻没松,竟一只手扶着马,腰身一扭,人就抱着她跃坐在马匹上了。
苏千藕凑过去亲了口脸颊,真心夸赞道。
“纪苍泊,你腰力不错。”
温热的吐息钻入男人的红透了的耳廓。
明明是懒洋洋的语调,却像是沾满毒瘾的长钩,钩住他又惧又痒。
马儿嘶鸣一声,马蹄扬起,带着两人飞跃而出。
身后吃了一嘴把灰的士兵,呸呸几口唾沫,震惊无比。
“好快的速度!!”
“我就说那是汗血宝马,你们偏不信,说汗血宝马十分罕见什的,现在我赢了,给钱给钱!”
马儿冲出军营的一刻,纪苍泊才明白身下这马的特殊。
之前注意力根本不在马上,现在马匹疾风骤雨的奔跑起来,他瞬间豪气顿生,心雄胆大,想要撼天狮下云端的冲动!
他肆意无拘,在风中疾驰时,眉眼越发疏狂!
跨沟壑,越山丘,似潜龙飞出深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匹跑够了,开始慢悠悠的走在一处山清水秀,红枫泛滥成灾的地方散步。
苏千藕侧身认真打量他。
这个时候的纪苍泊,身上那种狂野又霸气的气质还没散去。
“纪苍泊,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你想知道吗?”
“嗯?”
“今天不能俯卧撑,只能深蹲。”
纪苍泊:……!
苏千藕干脆直接调转身体,面朝着纪苍泊,直接吻了上去。
男人不似最开始那样躲闪。
而是任由眼前纤细的身体扑向他,双臂攀上他的肩膀。
他的双手护在两侧,以防她掉下去。
眉眼冷峻的男人被亲的唇红如血,眼神迷离。
苏千藕拆开他的腰带,手慢条斯理的贴上去。
纪苍泊的肤色不是林雁回那种偏白皙的,是真正的古铜肤色。
给人的感觉就是荷尔蒙爆发,很野很欲。
体型更是比许多男人宽阔的多,宽肩窄腰,腹肌结实强劲,每一根线条都像是刀斧凿出,隐藏着力量,就连双臂上也有膨胀的肌肉。
马蹄哒哒前行。
带着两人踏入了绚烂的枫林。
“纪苍泊,你真的有一具顶级肉体!我好爱!”苏千藕摸完,再次感叹。
纪苍泊只觉得她的夸赞,她的视线,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炙热。
她白皙的手和古铜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差,所过之处,火焰燃烧。
男人的眼神开始不清不明。
苏千藕这时候更不急了。
“你和萧班去青楼那次我也摸你了,当时,你的反应也这么大?”
纪苍泊喉结滑动一下,察觉她的视线后,眼睫颤动,呼吸瞬间就乱了。
“没有。那才第一次见郡主,怎可能……”
才第一次就有反应那是变态!!!
苏千藕轻轻啄了他的唇一口:“那赏花宴上,我把你从那小山坡推下去的时候,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纪苍泊轻轻“嗯”了一声。
“怎么认出来的?”苏千藕的停在他胸肌上。
纪苍泊冷峻的眉眼染上欲色,呼吸频率越发粗重。
“你身上的味道和那天一样的。”
“你既然认出我了,又拦住我又是为什么?”
“对郡主好奇。”
“好奇?”
“嗯,好奇怎么会有女子去青楼,还蹲在房梁上,有些惊世骇俗。”
“你还说我说话直白。”苏千藕恶狠狠一动,惹来纪苍泊的颤栗。
苏千藕:“那我现再问你,你更喜欢我说:我心悦你,想与你共赴云雨?”
“还是更喜欢听我说:纪苍泊,给我!我要你!”
纪苍泊眼神瞬间黝黑无比,目光似乎要她吞噬。
疏狂傲然的将军,眼角已经蔓上惹人的红意:“我错了,我更喜欢你的直白。”
苏千藕终于满意的勾起唇角:
“我就说你欠调教嘛!”
“那张手帕收好了……适合你!”
苏千藕攀着他的肩,微微起身,仰头……
山间是大片绚烂的红枫林,枝叶繁茂。
她起身的时候,红枫从她精致的脸上扫过。
结果被她以牙还牙,张嘴咬下一片,就那样咬在唇间,随着一声娇呼,那枫叶又顺着玉颈滑落而下,被风吹远。
纪苍泊呼吸沉沉,揽住满怀的白玉,神情似要疯魔。
满山橘黄色的枫叶耀眼,不如眼前一怀醉春。
马儿不知何跑了起来。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马蹄声。
哒哒哒哒哒……马蹄声。
汗血宝马比普通骏马强太多,不知疲倦。
山林间,璀璨的枫叶四处飘散。
宛若经历过风雨摧残。
山间的动物会被急促的马蹄声惊动,随后纷纷落荒而逃,藏匿起来。
苏千藕浑身酸疼,还有种从盛京来平阳城时的感觉……
被晃的晕乎乎的。
将军不愧是将军,驰骋战场,身躯凛凛,骑在马上根本为难不了他。
终归是苏千藕太心急,调教的不够仔细,他的狂野只是遮在了俊朗的颜值下。
军营的士兵不知纪苍泊去了哪里。
只知道,明明是上午就出去的,中午没回来吃午膳不说,到了夜色深沉两人一马才姗姗回归。
郡主似乎被马颠坏了,难以动弹,眯着眼半睡半醒。
将军还是如战场主宰一样的,点漆似的双眸里精光阵阵。
“她不善骑马,身上沾了灰尘,给我帐篷送些水来!多一些!”纪苍泊吩咐道。
“是。”
另一个亲兵询问:“将军,那这马呢?”
“它也辛苦了,用好些的草料喂着!不许出任何差错。”
男人看向怀里的女子,有种无法阻止宠溺从铁骨下溢出,瞥了一眼亲兵,炫耀似的开口:
“这马,是郡主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