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身上的元素之力,汇聚在他们皮肤上面。坚韧轻便,同时还具备自调节温度的作用,暖季凉爽,寒季保暖,是极佳的制衣材料。”茨尔维尼说。
“那还不错。希尔德,我们部落中有会制衣的裁缝吗?”路明非问。
“有的,只是制衣的手艺比较粗糙。我们部落的前身都是以战斗为主,部落中的女人们只会一些简单的针线活。”
龙族部落的前身,追雪部落中,女人们都以战斗为荣,对于衣物穿着则毫不在乎。
只要穿着的毛皮大衣,战斗的时候不散就可以了。
“我们可以,若不嫌弃,柊叶部落愿意追随您的脚步,加入到龙族部落中。”茨尔维尼半跪在地上,对路明非说道。
柊叶部落只剩下了六个女人,她们身上都受伤不轻。
尽管还有茨尔维尼这个冰裔存在。
但雪原中,资源匮乏,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养活六个伤员的。
加入强大而仁慈的龙族部落,是应对当下情况的最优解。
“你们说呢?”路明非问向西索科和希尔德。
“我们都感念主神的仁慈。”希尔德说。
“欢迎加入。”路明非明白希尔德的意思。
他知道,希尔德不喜欢长得好看,骨架纤细,又没有肌肉的女人,这种女人战斗不强,生养的能力也弱。
但一名冰裔加入会很大的提高部落的竞争力。
同时她还具备锻造武器,缝制战衣的特殊才能,这种能力是龙族部落急需的。
路明非走到茨尔维尼身边,伸出手去。
茨尔维尼心中感叹,握上这只手的话,就不会再有回头路。
她随即又下定决心,发誓道:“感谢主神的收留,我愿将自己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全部都献给龙族部落。”
茨尔维尼将手伸过去,扶着路明非温热的手心站了起来。
在路明非的手上,茨尔维尼感觉到一种安全又踏实的感觉。
凝视着路明非的背影,茨尔维尼心中幻想,只要路明非乐意,她愿意成为路明非的血盟之一。
茨尔维尼加入龙族部落后。
众人合力将巨魔庞大的身体拖回柊叶部落之内。
巨魔的血液也随之淌下来,把经过的路径染红。
柊叶部落已经被巨魔损毁的七零八落。
倒掉的帐篷到处都是,在茨尔维尼的指挥下。
六只巨魔的皮全部被剥好了,坚韧的筋也一根根取下。
龙族部落中的库管,将巨魔巨大的皮卷起来,放进驮牛背后拉着的车当中。
路明非和希尔德将龙族部落众人召集起来。
在刚才的战斗中,仅仅有三名战士受到了伤。
其中,并无一人死亡。
这是龙族部落一场彻底的胜利。
“公元元年1月12日,在主神路明非光荣的引领下,在弗雷尔卓德诺尼地区,击杀六头巨魔。我方三人受伤,无一人死亡。柊叶部落感召于我主的仁慈,愿意加入龙族部落。”傍晚时分,白日逐渐西落,整个世界变得暗淡下去,一束光打在高台上,龙族部落的史官,对着底下众人宣告。
龙族部落逐渐走上正轨,许多部落的管理工作也有序进行。
不管是管理战争记载的史官,还是管理仓库的库管,亦或是人员登记物资调配的后勤,只要是两个人能想到的,都进行了设置。
同时,西索科作为后勤总管,所有事情都要向她汇报。
路明非也乐得清闲。
但,每个人都知道,没有路明非就没有这个所谓的龙族部落。
无私的他将高贵的龙族血统,赐予了每一位部落中的战士。
他是这个部落中的头狼,更是这个部落中的主神。
茨尔维尼将柊叶部落中再次检查了一遍。
把还能用到的,统统堆放在一起。
今日过后,柊叶部落将会成为历史,也许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痕迹。
最后,龙族部落中出了几位战士,把柊叶部落中的可燃物、地上的残碎的尸体,全部堆到一起。
路明非披着毛皮大衣,红色的火焰印在他眼中,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火炬。
“跟过去告别吧!我们总要往前看。”路明非深沉的说,像是在念诗。
作为仕兰中学文学社中的资深社员,路明非看的书不算少。
在诺克萨斯他就已经是著名的文化人了。
到了人均文盲的弗雷尔卓德,他可谓是大文豪一般的存在。
茨尔维尼接过路明非手上的火炬。
她犹豫片刻,将火把直接丢了进去,火焰瞬间将所有可燃物全部吞没。
'柊叶部落,再见了。'茨尔维尼缓缓地说。
漫天的火舌席卷天地,将快要黑夜的傍晚烧成一片白昼。
萨满诺力大声吟诵,对死去的亡灵超度。
“逝者安息,他们的时间在停止后,就可以重新转动了。”路明非说。
“谢谢。”茨尔维尼说。
“弗雷尔卓德不相信眼泪,不要哭。“路明非递出一张纸。
路明非凝视远方,风吹动着他的毛皮大衣猎猎地响。
在脱离险境后,茨尔维尼也不再是将整个部落扛在肩上的战母。
面临险境时,会有人挡在她的前面。
“走吧!”路明非对着部落中的众人说,火焰还在噼啪噼啪的燃烧。
路明非跨到一匹雪原马的上面,带领着众人,逐渐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在堆积着厚雪的土地上。
六具巨大的巨魔尸体被横七竖八放倒在地上,鲜红色的血液冻在地上,证明着发生过的死斗。
死物的肌体已经失去了继续孵化的意义。
在这时,一把暗紫色的几丁质甲壳,将库利的肚皮刺穿。
随后它慢慢从库利的肚皮里面爬出来。
在空气中,它软塌塌的表皮变得无比坚硬,随后变成深紫色的甲壳。
它站在库利巨大的躯体上面,发出对这个世界的嚎哭和咆哮。
随后它贪婪地注视着地面上的血肉,这一具具巨大的血肉很快被它吞噬殆尽,身体也随之扩大了几倍。
它的鼻子不断翕动着,朝着路明非走过去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