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唯安望着眼前面目逐渐狰狞的女子,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寒意迫使她开始瑟瑟发抖,手指尖不受控的蜷在一起,问她:“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并非石人感受不到旁人的真心,叶榆对自己如何,唯安心中比谁都清楚,无需杜绯月来告知。
闻言,杜绯月大笑一声,挥袖转身坐在椅子,冷嘲开口:“你可知江湖上杀人如草芥的最狠心之人是谁吗?是叶榆,是那个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叶榆。”
他分明连只鸡都不会杀,怎会杀人?唯安目光冷冷的盯着杜绯月,气若游丝:“你胡说……”
杜绯月美眸微眯,颇有耐心道:“我胡说?小公主你太可怜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腰间挂着的是何物。”
唯安低眸,手指抚上腰间的挂饰,脑海里浮现出那小女童兄长所说之言。
红竹……昨夜答应了叶榆要时时刻刻佩戴在身。
此物不过是市井里随意可买的到的东西,为何这两人皆拿它来道事。
见唯安游神,杜绯月上前,一把将红竹从唯安腰间夺去,握在手中宛若与叶榆指腹想贴,她痴狂的嗅了嗅红竹是的味道,不曾想闻到的是一股子女儿香。
随即,杜绯月眸色如深渊寒潭露出凶狠的杀意:“此物名唤红竹,是血染红竹也便是叶榆,从小佩戴到大的利器,这世间有多亡魂死在红竹之下无可计来,只因太多了。”
“不……不可能……”
唯安微微摇头,看着那物神色之中满是质疑,那只是个普通的挂饰罢了,何来拿它杀人?
叶榆……怎又会是血染红竹,他为人是吊儿郎当了些,可他敬老爱幼,本性是善,绝非会杀人之人。
杜绯月早料到这位公主是万不会信自己所说,不过,信与不信重要么?
杜绯月绑来唯安,就是想折磨她,看她生不如死,看她痛哭求饶,来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唯安身子抖得厉害,渐渐的手中的触感也无了,这般下去只怕五感会相继消失。
她吃力的抬起头与杜绯月对视。
杜绯月冷哼一声,抬手抽出红竹利刃。
只见那挂饰瞬间被一分为二短刃出鞘,一把锥形三刃匕首呈现在唯安眼中。
锋利,奇异。
唯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物。
挂饰……变成了匕首,怎会?
杜绯月拿起红竹,傲声道:“看到了么?”
唯安面色苍白,隐约听见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胸口像是被重物压迫般沉重,一种被最信赖之人欺骗而无助害怕的绝望之意席卷而来,生生地要将她溺死。
叶榆……
血染红竹……
红竹……
不是挂饰,是一把匕首,可他未曾告知她这是匕首啊。
唯安颤抖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悠然滑落。
是他用来杀人的东西。
他是血染红竹……
唯安深吸一口气,用尽力道无措的喊出:“你骗我……”
怎么会呢。
杜绯月说了这么多,甚至将红竹变成了匕首,唯安仍是不可相信,叶榆对自己那般好,他怎会骗她。
即便是真,她也要亲口听他说。
40 四目相对、错愕
杜绯月手中的红竹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芒,她眼神痛恨地凝视着唯安,声音低沉而又缓慢。
“你可知这白玉匕首之所以唤红竹,全因它遇血则红,以血为食,一旦沾染血水便会升温变的暗红幽亮,叶榆便是用它杀人,在江湖上落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可谓是人见人畏。”
唯安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头一般寒冷刺骨,心中对叶榆满心信任与爱意,在此刻化作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所以,那夜在寺庙,山匪的态度忽然转变,四人纷纷下跪求饶,是因为看到了她腰间的红竹。
“他对你不过是利用罢了,”杜绯说着更加得意起来,“他从真心待过你!”
唯安耳边一阵静鸣,身体被寒意侵蚀,触觉已经消失,此时听觉也越来越弱了。
自己还未等道叶榆亲口来向她解释,便要死在了里了吗。
杜绯月将红竹放在桌上,取出一瓶墨色药瓶朝唯安走来。
“此毒为蚀骨依,喝下后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