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林薇诚挚地拜托舒长桥帮她做一件事。
监视她亲哥林水,汇报亲哥和那位合租女生的进展。
小薇的事,怎么能叫拜托呢。
她的事,就是自已的事。
舒长桥接下林薇的圣旨,从今天开始严格执行。
他看到和林水聊天那个女生的备注是陆晚竹,后面加一个向日葵的表情。
陆晚竹,应该就是和大舅哥合租女生的名字了。
记下后,舒长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十点钟上课时间到,林水放下了手机,进入听课学习的状态。
舒长桥认真地学习大三的知识,偶尔听老师讲大二的知识。
李正广自不必说,永远是最认真上课的那一个,尊师重道,是他的人生准则之一。
和他们同坐在第一排的黄学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压根没心思听课。
不是包租公要求必须坐前排,他今天是想坐最后一排,自已一个人静静的。
等下了课,李正广自已回宿舍,剩余三人一起到食堂吃饭。
“猥琐哥,你干嘛魂不守舍的?”
林水和舒长桥早注意到黄学友的异样了。
“迎新晚会新出的节目单你们没看吗?我不仅被换了歌,连演出顺序都被调到后面了。”
黄学友翻出保存在手机里的节目单,气愤地把手机丢在桌上给两人看。
在南大一年,他唱歌什么实力,是全校皆知的。
本来今年的迎新晚会,他是在第三位出场独唱《起风了》。
结果今天早上接到通知,他的歌被换了,演出顺序还调到后半场。
“他们没征询过你的意见吗?”
两人对黄学友的性格是了解的,没有黄学友的点头,他的节目只会消失,不可能更换。
“我什么咖位?没我不点头他们敢换?”
“既然你同意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不都怪你们两个。”
黄学友赶紧拿回自已的手机,怕后面的话说出来,自已的手机会不保。
“不是你们上周在操场千年杀我,毁我声誉,我会迫切需要迎新晚会来挽回形象吗?”
“你们知不知道,我就指望这个学期找个学妹脱单呢,现在好了,被你们一手毁了我的脱单大计。”
果然,黄学友话刚说出口,林水就想给黄学友一个大嘴巴子。
不是黄学友先毁掉他和舒长桥,他们又怎么会在操场公然对他千年杀几十次。
恶人先告状。
得亏黄学友有点小聪明,先把手机拿回去了,不然就去潲水桶里捞吧。
“其实你这歌被换得好呀,《起风了》本质上和你上次唱的《一人一花》是一样的,你唱的不好惹人笑,唱的好是曲高和寡,不适合用来在女生面前显摆。”
林水刚才没看新的节目单,现在才进汉服文化社的群里看了,觉得给黄学友换歌的决定真明智。
迎新晚会上,黄学友要是能把换的那首双人合唱的歌,较好地独唱出来,调动现场的气氛,绝对会很受女生喜欢。
人家是在助攻他呢,他不识好歹。
“这位林水小同志,你说的话我很不喜欢,什么叫显摆?”
“在茫茫人海中,如果能简单地用一首歌,找出与自已同频共鸣的女生,你们不觉得两人在一起这件事,算是成功一半了吗?”
黄学友难得正经起来,向两人讲明他在晚会上选歌的逻辑。
就拿他上次自荐上台唱的《一人一花》来说,里面的歌词,就是他的爱情观。
爱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绽放。
爱上一个人就伴着她成长。
可惜,没有女生懂他。
两人听罢微微颔首,第一次觉得黄学友说话有道理。
不愧是歌神,唱歌好听不是没有道理的,人家对每首唱过的歌是有深刻感悟的。
舒长桥决定今晚给林薇辅导的时候,找机会问一下她喜欢听什么歌。
“对了,大舅哥。”
林薇交代的事,舒长桥是时刻不敢忘记,趁黄学友在,正好摸一摸大舅哥的底。
“你和那位合租的女生,发展到,什么,阶段了?”舒长桥断断续续地把话问出来。
这种八卦事情,他以前从来不干的,问出来特别扭。
“什么叫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林水一听舒长桥说的话就不对劲,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的?
砰!
黄学友一拍桌子,用手指着林水:“就是字面意思,老实交代,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舒长桥的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闪而逝。
对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没有黄学友在,他自已一个人在大舅哥嘴里是撬不出话的。
只会被大舅哥反向审问。
“能发展到什么阶段,就普通朋友。”
林水只想了一秒钟,便对他和陆晚竹的关系做出判断。
“哎哟哟,普通朋友是吧?”
黄学友笑了,好你个搞钱哥,终于露出鸡脚了吧。
林水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了。”
“你之前可都说的是女邻居,我们说你们是室友,你都不胜其烦地纠正我们。”
“现在脱口而出说是朋友,下一次是不是就女朋友了?你还敢说没问题?”
黄学友有理有据的一通分析,舒长桥也发觉了大舅哥的变化。
是呀,以前大舅哥把他跟女生的关系分得很清楚的。
他绝不是随意改的口。
而且,黄学友说下一次就是女朋友,大舅哥也没反驳。
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
看来他们上周的那次视频通话不简单。
还好,现在自已也和林薇视频通话上了。
只要自已想,每天都可以和林薇见面。
林水没想到黄学友会给他玩抠字眼这套,耸了耸肩:“多说无益,反正是什么关系,你们等中秋那天去烧烤,亲眼见证过不就知道了。”
黄学友嘿嘿笑道:“那我们可就要……”
话没说出口,林水立即用力瞪黄学友,打住他:“到时候你要是敢乱说话乱喊人,我把你从天台扔下去。”
“怎么会,我文明礼貌着呢。”
黄学友讪笑掩饰自已被看穿的心虚。
他是计划到中秋那天先观察一会,如果林水和那位合租的女生有暧昧,他就叫嫂子助攻。
要没有暧昧,真是普通朋友,他也爱莫能助。
而在三人吃饭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穿迷彩服的女生,时不时地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