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屈辱过,在前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日子里,都是她欺辱别人的份。
可现在她却在她最怨恨的人之一的白宣仪面前狼狈不堪,哪怕身上疼得让她恨不得昏过去,但意识却依旧清醒,看着白宣仪眼神都是怨恨。
白宣仪一点也不怕她这样的眼神,要是以前没权没势的她,可能还会忍气吞声。但现在陈家大势已去,陈媛也不过是纸老虎,又有人在背后撑腰,她自然不会惧怕。
不再是软柿子之后,果然心情都通畅了。
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呢。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陈媛的脸,脸上露出残忍的笑“你不是挺在乎这张脸吗,你说我要是在上面划两刀怎么样?”
“白宣仪,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陈媛,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白宣仪也不指望她能因为害怕就和她道歉,毕竟高高在上习惯了,突然要对昔日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道歉,估计正觉得不甘心呢。
忽视陈媛咒骂的声音,她让保镖将陈媛绑在椅子上,再陈媛又要开口时,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脸上。
原本保养得极好的娇好面庞,瞬间就泛红,还火辣辣的疼,可见白宣仪下手之重。
“你敢打我!白宣仪,你找死吗!”
陈媛使劲挣扎,似乎想要还手,但手脚被绑了绳子,又怎么能还手。
“贱人,你怎么敢,要是我爸妈找到我你就死定了!”陈媛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也是在给自已心里安慰,希望家里人能尽快发现她不在了。
下一秒,另一半脸颊又被白宣仪打了一巴掌。
陈媛还想骂,但每次要说话时,白宣仪的巴掌就落在脸上,过了许久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白宣仪手酸得不行才停下。
她甩了甩自已有些发麻发疼的手,心想打人也是一个技术活。
不过看着白宣仪又肿又红的脸,还有被指甲划出的细小伤口,正在往外冒血珠,她也就不计较手疼了。
“陈媛,就别指望你的家人能来救你了,最近你们陈家的事情可不少,他们自已都自顾不暇。”
“唉,有幸能看到你们家遭到报应,我真是太开心了。”
白宣仪挺想让陈媛在这个废弃工厂待个几天,让她多受点折磨,但让人与世隔绝,看不到那些流言蜚语太便宜她了。
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以后还有她好受的。
看了一眼时间,她公司还有事,不能待太久了。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瓶药,走到陈媛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在她神情有些涣散时,动作利落的捏住她的下巴,将药瓶里的药全部倒进陈媛的嘴里。
“唔,唔唔!”陈媛下意识的挣扎,不让药液流进嗓子里,她不知道白宣仪喂了她什么药,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但她的挣扎无用,下巴被死死的捏住,那些药液还是被吃进去了。
白宣仪退开一些,慢条斯理的将药瓶放好。
“你,你让我吃了什么?”陈媛此刻想呕都呕不出来,眼尾通红的盯着白宣仪。
白宣仪看都没看她,拿起包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她解惑“当然是曾经你让我吃的药了,陈大小姐,你也好好享受一下当哑巴的生活吧。”
走出工厂,白宣仪还能听到陈媛咒骂的声音,但渐渐嘶哑,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效了。
她抬头看着天空上飘着的几朵白云,呼出一口气,多年来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释放出来。
她心想,她还是幸运的,而陈媛的苦难才真正的开始。
和保镖叮嘱了几句,白宣仪离开这里。
晚上,陈媛被保镖打晕,悄无声息送到陈家的别墅门口。
还是第二天保安看到,连忙告诉陈家夫妇,又被紧急送往医院。
陈媛再次醒来,发现自已已经在医院,松了一口气,看到弟弟在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这声音在她听来难听死了,脸色立马就变得惊恐起来。
陈浩听到动静,连忙过来安抚她“姐,先别激动,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说完立马按铃让医生过来。
因为陈媛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陈浩只能到病房外说话。
“陈小姐的脸完全可以康复,肋骨有多处骨折,不过好好休养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嗓子………”
陈浩急忙追问“嗓子能恢复吗?”
“这,有些困难,因为剂量比较多,又没有及时送医,所以……”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治好就行。”陈浩知道这对于他姐的打击有多大,要是她知道治不好,还不知道怎么难过。
“那我再和其他医生商量治疗方案。”
“行,尽快。”
“好的。”
陈浩在病房站了一会儿才回到病房,此时在病床上的陈媛已经冷静下来。
看到弟弟进来,她想说自已的嗓子还能不能治好,但又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姐,别担心,还有机会治愈的。”医生也没有肯定治不好,所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怕她一直担心这事,陈浩让人买来纸笔,用这个交流。
“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因为她出去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加上这段时间回家的次数也不算多,也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陈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想过很多可能,最担心还是有心人趁着陈家现在陷入危机而报复。
因为想到这个可能,他们甚至都没有报警,只能等他姐醒来。
陈媛听到这话,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抬手刷刷的在笔记本上写上白宣仪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陈浩看着他姐现在的惨状,心里也很生气,但,要是马上报复回去也不太可能。
但陈媛的手还没有停下,将被绑到废弃工厂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还加上一句“报警”。
她自已都忘了,她当初也是这么伤害白宣仪的,然而当时的白宣仪连报警的机会都没有。
陈浩正想说点什么,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父陈母一起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