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顿住,眉宇间渗出不耐烦,钟黎又在那胡说八道什么?
他回头看,女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眼周泛着红,泪水悬在里面,惨兮兮的。
“梁郁深。”她怨恨地看着他,“你个王八蛋。”
喝多了都在骂他。
钟黎对他真是恨之入骨了。
他才不会管她。
梁郁深转头就要走,电梯门正好在这时打开,许言从里面出来。
他看到梁郁深愣了一下,随后调侃道,“阿深,你约完会了?”
梁郁深掀了掀眼皮,没吭声,他淡漠的眸光滑过许言,然后转身,径直走向钟黎。
钟黎没想过梁郁深还能回来,她撑着门,费力地爬起身,刚站住,就被男人勾进怀里,拦腰抱起。
钟黎实在没有力气,也懒得反抗,被梁郁深捡走,总比别人强。
看完全程的许言,变了脸色。
梁郁深不是喜欢陈丽,怎么还跟钟黎牵扯不清?
他叫住梁郁深,“你这样对得起陈丽?”
梁郁深停下脚步看他,眼神冷淡,“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能看出许言对钟黎那点心思,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钟黎的诱惑。
他把她带走,只是不想她被别人糟蹋了,事后要赖到他的头上。
许言漫不经心,笑道:“没啊,就是问问,不爱就别伤害吗?”
他望着钟黎,眼底有垂涎,“把她交给能爱她的人,不好吗?”他指的是他自己。
梁郁深撩起眼皮,轻蔑地看了一眼许言,道,“她看不上你。”
话音落,梁郁深去开电梯门。
……
这酒后劲贼大,方还清醒着的钟黎,这会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她晕乎乎地被梁郁深抱上了楼,最后又被甩到床上。
她不安分地乱动,仰头,不小心磕到了后面的柜子。
钟黎疼得捂住了头,她哼唧,“梁郁深,你欺负我。”
声音有点娇,不难听出里面的怨气。
梁郁深不想跟醉鬼说话,转身进了浴室。
钟黎就在床上折腾着,酒精烧得她有点热,不一会,她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小裤了。
等梁郁深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劲爆的画面。
钟黎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白里透着红,长腿蜷着被子,缓慢地磨蹭着,上半身一丝不挂。
梁郁深眸底的欲念被染深,小腹那处有火窜了上来。
听到细微声响的钟黎抬起头,醉意的眸子里含着媚气地看着梁郁深,那张红透了的小嘴轻轻张启,咕哝了一句,“好热。”
说完,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梁郁深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他三两步停在床边,然后勾住钟黎的下巴。
喝醉了的钟黎很听话,配合地扬起下巴,眼神懵懂地看着男人,“干嘛?”
“干……”
梁郁深声音很慢,也很凶,“你。”
然后附身堵上那红彤彤的小嘴巴,上次被她欺负了,他得报复回去。
钟黎软绵绵地抓着他的肩膀,一个劲唔唔地乱哼,她不舒服,她不要跟他亲。
梁郁深揉着她的腰,指尖勾在了她小裤的细带上,用力往下一扯。
钟黎眼泪溢出。
梁郁深给她时间喘息。
钟黎晃着脑袋,嘴里嘟囔,“不要,不要。”
梁郁深垂眸,呼吸有些急促,“那要什么。”
钟黎说,“要钱。”
梁郁深:“……”
醉成这样,还惦记着?
扫兴的女人。
梁郁深打算教训她,准备进行下一步。
就在这他要碰她的时候,钟黎难受地拧紧眉心,然后吐了。
瞬间,梁郁深兴致全无。
他叫来客房服务,又重新开了一间房。
他嫌弃地把钟黎扔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是去了里屋床上休息。
凌晨五点多,钟黎被冻醒,梁郁深连个被子都没给她盖。
她迷迷糊糊地朝里走,找了个温暖的地方,然后钻进去,冰冷的小手小脚搭在了“热源”上,她小脑袋还舒服地往里窝了窝。
那又刺又冷的感觉,让梁郁深从梦中惊醒,偏头,他就看见钟黎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他把她推开,偏那人不要脸地凑过来。
反复折腾了几回,梁郁深懒得弄了,就随她抱着。
两人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钟黎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就看见梁郁深那张脸。
钟黎脑子忽然宕机,她怎么会在梁郁深的床上,昨晚?
他们又做了?
钟黎下意识掀开被子,还好,里面穿着浴袍,可是她好像没穿底裤,不过没有那种那种酸胀的感觉,这是没做吗?
钟黎有点懵,衣服脱了,却没碰她?
梁郁深转性了。
估计看她是醉鬼,不稀罕玩她。
但她小裤都被他扯了,狗男人就算没做,也要认栽。
看他睡得安详,钟黎很是不爽,她拿脚丫子踹他的腰,“梁郁深,给钱。”
梁郁深烦躁地翻了个身,钟黎又开始吵了。
钟黎继续用脚踢他,“你昨天趁人之危,你得给我钱。”
梁郁深眉心拧紧,他就知道钟黎肯定会赖上他的。
他掀开眸,掌心抓住了钟黎乱蹬的脚踝,“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钟黎装模作样,“我疼着呢。”
她想把脚抽回来,可男人手紧紧握着,不肯放她走。
“钟黎,这钱非要不可?”他看着她,眸里变了颜色。
钟黎顿了下,然后强词夺理,“你都睡了我,干嘛不要。”
“那也得干完才给。”
既然罪名都扣他头上了,他不如把这罪名做实了。
梁郁深把人扯了过来,温凉的指尖沿着钟黎的大腿往上滑。
钟黎抖着身子,想躲,却被男人禁锢着。
梁郁深使劲掐她的腰,“钟黎,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