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浑身是血，修为尽毁，以后都无法再修炼。
但即便到了这种境地，他仍大义凛然讨伐我。
“凤九霄，你便是修为再高，如此残害同门，为修仙界所不容！届时，整个修仙界都会与你为敌，你绝不会有好下场！”
“是吗？”
我拿出留影石，放出白渺渺把上官谱推向噬元兽、提剑刺杀他，哭着给楚牧陆凌传信的影像。
“你们眼瞎心盲，为一个满口谎言、恶毒狠辣的女人，多年欺侮于我。最后还为这种人剖我妖丹，拔我凤羽，毁我丹田，将我扔下诛妖谷……”
“我不过为自己讨回公道，了却因果，何人能说我做得不对？”
不论是地上哀嚎的弟子们，还是楚牧，在看到留影石那一刻都惊呆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素来以善良娇弱著称的白渺渺，竟如此卑劣狠辣！
“怎么会……小师妹怎么会是这种人？她竟然修炼邪术，还想杀死小师弟夺气运人……我过去竟然一直偏袒这个恶女……我到底做了什么？”
楚牧吐出一大口鲜血，双目空洞，像是丢了魂儿。
我拽着半死不活的楚牧，去庆阳宗。
“你那么在意你的小师妹，那你今日就看着她如何死在我手里吧。”
庆阳宗弟子们看到我，如临大敌。
我释放化神期威压：“都滚开！”
威压下，别说反抗，他们都跪倒在地上，连站都做不到。
我拖着楚牧去了陆凌的洞府。
与这个前师尊重逢前，我想过千万种重逢的场景，唯独没想到他跟白渺渺衣衫不整连在一起，正在欢好。
怪不得师尊这样活了千年的人，“看不穿”白渺渺的那点小把戏。
原来两人竟是这种关系！
一路上浑浑噩噩如同死了一样的楚牧，在此刻，情绪彻底崩溃。
“你……你们，怎么能做出这般没皮没脸的事？”
“师尊，你这样做，与凡间父子肖想自己养女有何不同？你枉为人师！”
“白渺渺，我当你善良温柔，你却杀害自己师兄，还跟师尊行如此龌龊之事……简直就是下……下贱无耻！”
他还要骂，被陆凌一袖子扇飞。
落在地上时，满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陆凌第一时间给白渺渺披上衣服，将满脸红晕的她护在身后。
他眸色沉沉看向我：“你能活下来，证明你我师徒缘分未尽，本尊也没打算对你赶尽杀绝。可你实在不知好歹，便去死吧！”
陆凌用了主仆契中的杀契，以为动动手指头就可以除掉我。
可我并没像以往那样，生不如死求饶。
我对上他略显迷茫的目光，讥讽道：“省省吧，早在我涅槃神魂重铸时，你我的主仆契就消除了！你跟我的账，也该算算了！”
鸟族会把第一个见到的人当做父母，凤凰也不例外。
我破壳后才睁眼，见到的就是陆凌。
所以哪怕他身为师尊，从未教导过我，我也很亲近、依赖他。
凤凰是神兽，除非自愿，没人能契约我。
可陆凌进阶化神期没把握，我怕他撑不过雷劫，主动提出结契。
契约后，我是可以帮助他承受部分雷劫的。
而且我是神兽，世间大气运者，天道对我多有青睐，也会在雷劫上对与我契约之人宽容些。
那次陆凌顺利渡劫，我却被劈得险些身陨道消。
我休养两年才能下床，那时却无人理会我，全宗门都忙着操办参加陆凌为白渺渺举办的收徒大典。
陆凌见到我，也只交代我照顾好白渺渺。
之后白渺渺多次撒谎说完欺负她，他不问缘由就用主仆契惩罚我，那种神魂上的折磨让我一度想死。
我受不了被人冤枉的委屈，也受不了主仆契给我神魂带来的痛苦。
我求陆凌看在我帮过他的份上，与我解除契约，放我离开。
但他不肯，还因此重重惩罚我，责令我事事以白渺渺为先。
从此，大惩小戒不断，最后更是将我扔下诛妖谷。
我以前只当陆凌被白渺渺欺骗，不想他根本就是在袒护自己的心上人！
想起过往种种，我心中愤怒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提剑就是杀招，洞府刹那间便被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