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贵人恨得滴血,咬破嘴唇,狠狠点头:“是,皇后娘娘教训,臣妾铭记于心!”
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一直持续着。
用一句话来形容慎贵人,那便是‘好惨一女的’。
不过,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盛暑气候炎热,可又不能天天窝在宫里闭门不出,时间久了,人都要发霉了。
后宫妃嫔耐不住热,就只能在傍晚时分,夕阳残留最后一丝余晖时,才出来散步透气。
也许是因为两个很讨厌的相互伤害,郎芷和慧嫔心情很好,迅速聊到一块儿去。
慧嫔摇着蜀绣泥金芍药团扇,嬉笑道:“娘娘,您听说坤宁宫的热闹了吗?”
郎芷淡淡道:“本宫消息灵通,有什么热闹是本宫不知道的,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慧嫔掩唇笑道:“可不上呢,慎贵人仗着自已是太后的亲侄女,成天算计这个、看不起那个,到头来还不是落到皇后手里的,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都说不要在背后蛐蛐别人,不然很容易被人听到。
这不,慧嫔刚说话,慎贵人就冷不丁出现在她身旁。
许久不见,慎贵人的面色憔悴得不要不要的,眼角一片鸦青,眼眶也布满了血丝,可见是被折腾狠了。
慎贵人本来就被皇后折腾得一肚子火,如今看到郎芷和慧嫔在背后笑话她,更是火冒三丈。
她径直走上前来,冷笑道:“两位娘娘日子过得真自在,哪像臣妾,就跟油煎似的。”
郎芷睨她一眼,呵呵笑着:“没办法啊,谁让皇上觉得你最贤惠,最会伺候人,点名要你去伺候皇后娘娘,诸位姐妹再眼热,也只能眼巴巴瞧着。”
这话一出,慎贵人脸都绿了。
慧嫔笑着花枝乱颤:“可不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能够伺候她那一回,真真是积了大德,可惜我们几个没福气,也只能干看着羡慕慎贵人和皇后娘娘姐妹情深了。”
“你——”
慎贵人气得脸都涨红了。
她怒火冲上脑门,冷声讥笑道:“慧嫔,别以为皇上恢复了你的位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了!不顾自已儿子的健康,提前发动,利用血崩陷害我和皇后,事情闹大之后,还装出一副受害人宽容大度的模样,主动站出来为俪贵妃证明清白,贼喊捉贼,变脸比翻书还快,你怎么不去南曲班子唱戏?”
慧嫔听到这句‘去南曲班子唱戏’,瞬间气炸了。
戏子在这个时代,属于下九流,社会地位之地,仅次于娼妓。
便是街边乞讨的乞丐,都被戏子身份高贵。
慧嫔立刻反唇相讥:“要论做戏,谁比得上你慎贵人?皇上面前温柔小意,背后阴险毒辣,你才该去戏班唱戏,早点转行,当家花旦台柱子,必是你童仙蕊无疑。若真有那一天,本宫一定亲自去捧场!”
说着,气不愤的慧嫔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慎贵人脸上。
慎贵人大怒,咆哮道:“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