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司马懿的乌龟
“哎呀,夫人!夫人!快来!快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急切又兴奋,像发现了宝藏一样。
“嗯?谁啊?谁在说话?”马一元一脸懵,脑袋象被灌了浆糊,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咦?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突然跑到水里了?还踩着稀泥和乱糟糟的水草。”
“出什么事了?”一个女声慌张地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还有其他人。
“公子怎么了?出啥事了?”一个粗犷的男声紧跟着传来,听起来十分焦急。
马一元努力抬起头,但发现自已好像被水草包围了,怎么也看不到外面。
她只能模糊地看到三个晃动的人影,心里更加疑惑了:“这水草咋长得这么高啊?是不是成精了?”
“快快快!动作快点!”
“公子,你。。。”
“哎呀,它在那儿!在那儿!就在那儿!”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子急切地指着马一元的方向,手不停地挥动,给来人指引方向。
马一元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们是指我?
坏了,这是要抓我吗?
她来不及细想,赶紧拔腿就跑。
可这一跑,她突然发现不对劲了:“咦?我怎么有四条腿在跑?我的手呢?怎么不见了?”
她继续跑,但跑着跑着,又感到不对劲:“不对呀,我怎么跑起来的时候肚皮贴着地呢?”
就在他疑惑之际,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轻轻捏了起来。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美女!
这美女怎么这么大?
她的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捏住自已,仿佛自已是个小玩具一样。
“这...这是巨人国吗?”马一元惊讶得合不拢嘴。
那美女还对着他嘟起了粉嫩的小嘴——不对,是大嘴!
马一元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要干什么?
不会是想亲我吧?
马一元一激动,头缩进了肚子里。
。。。
“我的头???能缩进肚子???”
“我踏马四肢也能缩进肚子???”
“我是个王八???”
马一元心里哀嚎。
然而,美女并没有亲他,而是把它伸进水里涮了涮,对着他吹了几口气,仿佛他是个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脏东西。
“我还以为你掉水里了呢!”一个穿着蓝衣的女子拿着马一元,一脸嗔怪地对玄衣男子说道。
“你不知道,刚才我这轮椅差点压到它。”玄衣男子也松了口气,似乎对刚才的事情有些后怕。
“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掉水里了呢!”蓝衣女子拿着马一元,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尴尬地笑了笑,接过马一元,还调皮地捏了捏马一元的腹背,仿佛想测试一下这小家伙的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痒死我了!”马一元最怕痒了,被捏得直扭动身体,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玄衣男子愣住了,他环顾四周,神色有些严肃,心道:“哪里来的声音?谁在说话?”
他看了看身边的仆人,仆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异样。
他又抬头看了看蓝衣女子,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也没有看他。
“你怎么了?”玄衣男子有些疑惑地问她。
“没事啊。”蓝衣女子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时,一个类似仆人的男子,有些扭捏地开口:“夫人刚才说起公子的腿,她说那天要是让我赶着车,进山装柴的话,或许就不会...”
“侯吉!”蓝衣女子赶紧打断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马一元听着“侯吉”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此时,马一元正紧紧趴在男子的温暖大腿上,虽然外界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不已,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的眼睛不自主地望向不远处,一个戴草帽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钓鱼,而那草帽男似乎对他们这边特别感兴趣,不时地投来窥探的目光。
马一元心中警铃大作:
“一般这种情况出场的。。。
这家伙看起来不像好人啊!
这个瘸子起码还心存仁善,怕把我压死。
我现在已经变成乌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想回到淤泥里去啊!”
马一元想大声警告,但他只是个小乌龟,张大了嘴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子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刚才声音的来源,但什么也没发现。
男子注意到了女子情绪的微妙变化,他转头看着有些低落的女子,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试图安慰她:
“夫人,其实啊,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这事要追根溯源,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如果我那时候就教三弟好好读书,尤其是那篇《咸有一德》,他就不会在月旦评上被杨修问得哑口无言了。”
男子抬头,温柔地看着女子:“那样的话,我就不会上月旦评和杨修斗嘴,更不会因此引起曹丕的注意,让我们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马一元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她开始回忆起之前听到的一些名词和故事:
“杨修?月旦评?这些不都是历史上著名的事件和人物吗?难道说,我穿越到了三国时期?”
想到这里,马一元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看向男子,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难道说,这位坐轮椅的男子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司马懿?
而这位夫人,就是他的妻子张春华?”
马一元的心跳加速,她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历史漩涡之中。
她开始思考自已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这里是三国时期?
不知道和历史上的三国有什么不同?
我怎么来的?
我好像骑着共享单车去上学,走在路上被车子撞进了。。。河里?
奋力爬上岸就发现自已来到了三国时期?
这穿过来,不是男人,不是女人,是个乌龟?”
马一元想哭。
马一元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已身上的厚实盔甲,再环顾四周古朴的环境,内心充满了绝望。
她哀嚎道:
“天哪!我竟然穿越成了一只乌龟!
还是三国时期的乌龟!
这是要把我炖成汤的节奏吗?
我还是个200多个月的宝宝,人生就要这样悲惨地结束了吗?
谁来救救我呀!
在这乱世要想活下去,
看来我要抱紧司马懿的大腿啊!”
司马懿看着张大嘴巴的小乌龟。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意识到这声音竟然是从这只乌龟的口中发出来的。
他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此等奇事。
司马懿平复了情绪,微微一笑,对着张春华说道:“夫人,如此说来,或许我也不会被曹操所招募,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司马懿了。
当然,我就不会碰见它了,你说对吧,夫人?”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用手指戳了戳马一元的龟壳。
马一元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缩了缩头,但又很快伸出头来,用那双充满惊恐的眼睛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目光深邃地审视着马一元,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只乌龟不仅会说人话,而且似乎还懂得很多。
他心中不禁猜测,这只乌龟究竟是何来历?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夫人,切勿心猿意马,辜负了这大好春色。”张春华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她终于不再那么魂不守舍,暂时忘记了之前的担忧和焦虑。
她轻声道:“夫君,与这只乌龟如此有缘,我们不妨给它取个名字吧。”
司马懿见状,心中松了口气,随即转向马一元,微笑着说:“就叫‘心猿意马’如何?”
马一元听到自已的名字,心中有些惊慌,司马懿的龟?
心猿意马?
这是正经的三国吗?
人只会给宠物取名字吧?
不会被炖汤了?
“侯吉呀!”司马懿突然喊了一声,只见一名仆从急忙应答:“在呢,公子有何吩咐?”
“回去找个宽敞的盆,把这只乌龟养起来。”司马懿指了指马一元,吩咐道。
“好的,公子。”侯吉恭敬地回答,然后迅速离去。
司马懿看着马一元,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从今往后,我司马懿就不再是单枪匹马了,我们二马并肩驰骋,一起回家吃饭去。”
马一元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姓马?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这乌龟还有姓?怎么这么巧也姓马?
司马懿轻轻地将马一元放到自已的腿上,准备转动轮椅回家。
然而,河边的乱石让轮椅的转动变得困难。
这时,侯吉及时赶到,站在司马懿身后说:“公子,我们还是‘驷马难追’吧!”
司马懿笑了笑,点点头说:“好,驷马难追就驷马难追!”
“来,坐好了啊!”侯吉小心地推着轮椅,张春华则在旁边笑着叮嘱道:“小心点。”
在轮椅掉转方向的时候,马一元瞥见那个草帽男还在往这边看。
它不禁有些生气,爬到司马懿的胳膊上,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手臂,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看什么看?戴个草帽是没脸见人了?司马懿!有人偷窥你!”马一元喊道。
司马懿淡淡地瞥了一眼远处的草帽男,但并没有声张,只是轻轻一笑,随着张春华和侯吉的陪伴,缓缓向家的方向驶去。
在司马懿家那宽敞明亮的院子里,今日热闹非凡。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的光影洒在每一片青石板上,增添了几分温暖和生气。
一个绿衣姑娘,正带着小男娃在秋千上欢快地荡来荡去,笑声清脆悦耳。
家仆们忙碌而有序地抬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摆在院子中央,准备着什么。
“摆好!一定要摆得稳稳当当的!”一个家仆大声指挥着,生怕桌子有一点儿歪斜。
“这个放这儿,对,就是这儿!”另一个家仆忙不迭地调整着桌上的物品。
绿衣姑娘在秋千上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笑意。
她轻轻抚摸着小男娃的头,突然转头看向正在一旁观看的男子,调侃道:“呀!你看这小家伙,玩得这么开心,鼻涕都流出来了!”
小男娃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司马懿站在一旁,看着绿衣姑娘和她身边的男子,脸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他转头对张春华说:“夫人,你觉得三弟司马孚如何?他性格直率,是个实在人,可能不会哄女人开心。你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吗?”
张春华认真地看着司马懿,微笑着说:“阿照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内心还是渴望有个家的。
她内心善良,渴望温暖。
三弟虽然不擅长言辞,我相信,只要司马孚真心待她,她一定会感受到。
而且,缘分这种事,谁说的准呢?”
马一元趴在桌沿上,好奇地瞅着推秋千推得满头大汗的司马孚。
她心中暗自嘀咕:“这就是司马孚啊?看起来挺憨厚的。
不过,我可是从识字就开始看小说的老书虫了,三国演义我可没少看。
这郭照怎么会和司马孚在一起呢?
他不是皇后吗?
难道历史要被改写了吗?”
想到这里,马一元不禁摇了摇头。
她知道,自已虽然穿越了时空,但一个小小的乌龟并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不过,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蝴蝶扇动翅膀,不好说啊。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拐杖点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他步伐虽然有些缓慢,但精神矍铄,红光满面,显然是个长寿之人。
司马懿一看,高兴地说:“爹,您终于来了,就等您了!”
马一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就是那个司马懿长寿的老父亲司马防?
古人能活到七十岁的可真是少见啊,真是‘七十古来稀’!”
司马懿似乎听到了马一元的嘀咕,我爹能活到七十?
这乌龟说我爹长寿,太好了!
他满脸笑容地看向司马防。
“好嘞好嘞,来啦!”司马防微笑着回应,声音洪亮有力。
司马懿点点头,一把将马一元从桌子上捏了下来,握在手心。
对,马一元现在就这么小,瞬间当了司马懿的掌心娇。。。
掌心王八。。。
呜呜呜……人家真的不想当王八啊!”
“老爷!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仆人走上前来,恭敬地禀报。
“那我们就开始吧!”司马防点点头,站在长桌旁说道。
“好!”司马懿笑着回应,同时示意仆人将司马昭抱上桌子。
司马昭正是刚才在秋千上荡得开心、流鼻涕的小娃娃。
此刻他被抱上桌子,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四处张望,显得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昭儿!”司马防慈爱地呼唤着孙子的名字。
“来,昭儿!”司马懿也轻声呼唤着,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关爱。
马一元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这就是抓周啊!司马昭现在才这么小,谁能想到他以后会。。。”
他想起自已穿越前所读的《三国演义》,心中对司马昭的未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司马懿心里一顿:以后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昭儿,快过来!”张春华用充满慈爱的声音轻声呼唤。
马一元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桌子上摆满的物品——玉钺、算盘、书卷、刀剑……大的、小的、精致的、实用的,琳琅满目。
她心中暗自猜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抓周仪式吗?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抓到了!抓到了!”
只见司马昭的小脚坚定地走向了那支放在桌角的毛笔,一把将它紧紧握住。
周围的大人们见状纷纷议论:“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啊!”
“看来昭儿将来必定是个文采飞扬的才子!”
然而,在这喜庆的氛围中,司马懿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眉头紧锁。
他在想,这乌龟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昭儿未来究竟会走上哪条道路呢?
是投身军旅?
亦或是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样,醉心于诗书之中?
他心中虽有期待,却也有几分忐忑和不安。
他轻轻地捏了捏马一元的肚子,逗得她哈哈大笑,王八壳子扭来扭去。
哎呀,谁能理解那种特别怕痒,又被别人一直挠的感觉啊?
马一元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边笑边喊:“不要再挠了,哈哈哈...”
欺负龟。。。嘤嘤嘤。。。
旁边的司马防和张春华看到抓毛笔的司马昭,也都忍不住笑起来。
司马防更是大声地说:“想当年,师儿也是抓的笔呢!”
司马懿也放下了手上的小动作,专注地看着司马昭,心里想:或许,这真的是个好兆头。
司马防又道:“将来昭儿能够继承我们家的诗书传统,也不辱没我们河内司马家的名声。”
马一元好不容易笑够了,她抬起头,突然发现仆从中有一个人的面孔特别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她心里琢磨着:这究竟是谁呢?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司马懿此刻心情格外愉悦,欢喜之情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已还坐在轮椅上。
他试图扶着轮椅的边缘站起来。
他的动作被细心的张春华察觉到了。
她迅速走到司马懿身旁,轻轻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安置回轮椅上,同时温柔地提醒:“夫君,你要小心,别摔着了。”
马一元在一旁注意到,那个仆人又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着他们,他的眼神斜斜的,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马一元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认出了这个仆人——这不就是那天在河边钓鱼时,偷偷窥视他们的草帽男吗?
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安,这个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狡黠,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人。
这时,郭照兴奋地喊道:“看,昭儿又拿了棋子!”
大家纷纷朝司马昭看去,只见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棋子,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司马懿看到司马昭手里拿着棋子,忍不住对旁边的老爷子喊道:“爹,你看,孩子又抓了一把棋子!”
老爷子笑着摇摇头,琢磨着说:“抓棋啊,这也挺好。只是希望他将来能够明辨是非,别像某些人一样黑白不分。”
司马懿看着司马昭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上去抱抱他。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司马昭却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司马懿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骂道:
“你这小家伙,怎么连你爹也敢咬啊!”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然而,马一元却无暇顾及这些欢声笑语。
她始终紧盯着那个草帽男,心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
她想知道这个草帽男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会对他们一家如此关注。
马一元决定要时刻保持警惕,实在有危险就想办法开溜。
阿照,即后人称颂的郭女王,此刻坐在楼阁之上,桌上的灯光照亮了她的面庞,映出她专注而深情的眼神。
她轻轻吟诵着诗句:“心伤安所念,但愿恩情深。愿为晨风鸟,双飞翔北林。”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她对爱情和未来的美好憧憬。
这时,张春华踏着轻盈的步伐,一手托着精美的点心托盘,一手提着裙摆,优雅地登上了楼梯。
她一抬头,看见阿照正在那里念诗,不禁轻声唤道:“阿照,你在这里啊!”
阿照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写着诗句的洁白手绢,拿过一卷书简盖住,随即抬起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站起身来,迎向张春华,说:“姐姐,你来了!快来坐。”
张春华走到桌旁,将托盘上的点心一一摆放在桌上,然后对阿照说:“师儿和昭儿都去你姐夫那里了,他们玩得可开心了。我就想着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些点心。”
两人一同跪坐下来,张春华看着阿照,眼中满是感激和疼惜。
她温柔地说:““这阵子,你为了我,为了司马家,真的付出了很多,也累坏了吧?
你看看你,都瘦了。”
阿照摇摇头,笑着说:“姐姐,我没事的。
不累,住在这里挺好的。
能天天看着昭儿一天天长大,我觉得很幸福,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也特别有趣。
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脸上都是着幸福的笑容。
张春华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笑着说:“是啊,记得以前咱们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总是玩不够。
没想到现在婚嫁生子,日子过得这么充实。
我们姐妹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现在想来真是恍如隔世。”
阿照好奇地问:“姐姐,你现在有了姐夫、师儿和昭儿,是不是觉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张春华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不一样了。
以前我们总是无拘无束地玩耍,而现在,我有了责任和牵挂。
但是,这种变化是美好的,它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阿照,你也一样。你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阿照听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笑着说:“姐姐,我也希望如此。
我也想找到一个能与我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像你和姐夫那样恩爱。”
张春华笑着拍了拍阿照的手,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那就赶紧嫁人啊!到时候你就能亲身体会到了。”
司马懿坐在书桌前,手中翻阅着那些泛黄的书简。
窗外传来孩子的读书声:“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马一元此刻并没有在盆里打盹,而是顺着司马懿的衣袖爬上了他的胳膊,东张西望地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一会儿看看正在整理书架的侯吉,一会儿瞅瞅屋里的各种摆设,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二哥!侯吉哥!”司马孚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他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三公子好!”侯吉微笑着回应,他的目光在司马孚和马一元之间来回游走,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八卦的神情。
“二哥,你找我?”司马孚走到司马懿面前,恭敬地问道。
司马懿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司马孚,说道:
“嗯,坐吧,三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司马孚依言跪坐在司马懿面前,两人面对面坐着。
司马懿轻咳一声,缓缓开口:
“三弟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嫂子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我们看中了一个姑娘,觉得非常适合你,想给你说门亲事。”
司马孚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不悦,他摇了摇头:
“二哥,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真的无心于此。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婚姻之事,我想等以后再考虑。”
司马孚立马拒绝,头一扭,起身就要走。
侯吉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八卦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
马一元更是好奇,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也在等着听八卦。
“哎,你这孩子,还没说是谁家的闺女呢,你就不要,你这是干啥呀!”
司马懿赶紧喊住司马孚。
“多谢二哥好意,只是我现在还没心思考虑这些。”司马孚说完,转身又要走。
司马懿看着司马孚的背影,不慌不忙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轻飘飘地说了句:“那我就把阿照说给别人了。”
一听到“阿照”两个字,司马孚瞬间转身,满脸惊喜地跑了回来,跪坐在司马懿面前,急切地问道:
“谁?二哥你说谁?阿照?你说的是阿照吗?”
马一元看着司马孚的反应,张着乌龟嘴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刚才是谁说不要来着,还多谢我的好意呢。现在怎么就这么激动了?”
马一元在一旁,两只小眼睛瞪得圆圆的,时不时还发出“盒盒盒”的声音,表示对司马孚之前态度的嘲笑。
侯吉则早已忍不住笑出声,被这场面逗乐了。
司马懿没有理会马一元的吐槽,只是轻轻抚摸着胳膊上的马一元,然后转过头对司马孚说:“我说的就是阿照,她是个好姑娘。
你嫂子一直都很欣赏她,所以才把她留在许都的。”
司马孚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喜悦,他连连点头,急切地说:
“二哥,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我一直都很喜欢阿照,只是没敢表白!”
司马孚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他担心地问道:
“二哥,那也得看阿照姑娘愿不愿意啊。
她流落江湖多年,或许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司马懿微笑着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吧,阿照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你如此英俊有才华,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而且,你嫂子也一直在努力说服她,我相信她会接受这门亲事的。”
说着,司马懿又弹了弹马一元的头:让你笑这么大声。
马一元不满地扭动着身子,仿佛在抗议:
“莫挨我!烦死了!把我放回去,我就想安静地呆在盆里,不想被你翻来翻去的!”
司马懿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马一元的牢骚,继续对司马孚说:
“但是阿照确实命苦,从小流落江湖,吃了不少苦。
你嫂子救了她,她自然对你嫂子有深厚的感情。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司马孚郑重地点点头:
“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阿照。”
司马懿看着司马孚兴奋的样子,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鼓励道:
“好!三弟,你放心吧,你嫂子会去和阿照说的。
我相信她也会喜欢你的。”
司马孚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得意又有些紧张地问:
“二哥,阿照那么漂亮,我。。。我不算丑吧?”
他其实心里挺有自信的,但还是想从二哥那里得到些肯定。
侯吉在一旁,故意挤眉弄眼地逗乐:
“三公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咱这屋里还有我这么个‘帅哥’在呢。”
他故意扮了个鬼脸,引得三人都笑了起来。
司马懿也被这轻松的气氛逗乐了,他笑着拍了拍司马孚的肩膀:
“司马家的八个兄弟里,就数你最英俊了,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
一听到这里,司马孚更是喜上眉梢,他立马站起身,急匆匆地说:
“那我先去换身新衣服,得给阿照姑娘留个好印象!”
说着,他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但没跑几步,他又突然停下,转身回来,郑重其事地向司马懿作了个揖:
“谢谢二哥,你的话我记住了!”
说完,他又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显然是迫不及待要见阿照姑娘了。
马一元一脸老成地摇了摇头,悠悠地叹了口气说:
“唉,我看啊,这司马孚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落花有意,流水却无心。”
听到乌龟的吐槽,司马懿不以为意,以他三弟的外貌品性,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那郭照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嫁给他三弟恐怕只有欢喜的份,哪里还会说不?
但她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吧。
侯吉在一旁看着司马孚跑远的背影,突然有点犹豫地开了口:
“二公子啊,其实吧,我……”
司马懿一看侯吉这表情,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于是抢先一步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其实咱们八兄弟里,我司马懿才是最英俊的?”
马一元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它那圆圆的王八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马懿,仿佛在说:
“你可真会往自已脸上贴金啊!”
司马懿也不以为意,继续得意洋洋地说:
“哼,谁叫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他边说边向侯吉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侯吉被司马懿这一眼看得差点没憋住笑,他赶紧咳嗽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说:
“公子啊,我……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张屠户……”
“张屠户?”
司马懿一脸惊讶,“怎么?一个屠户还能长得比我好看?”
他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马一元:。。。
历史上可没记载过司马懿是这么在意自已姿色的人啊。
司马懿也意识到自已的反应有点过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侯吉见司马懿又开始自夸,赶紧插话打断他:
“二公子,你可别误会。
你可能不知道,张屠户虽然是个粗人,但他的女儿却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
她的眼睛像秋水一样清澈,笑起来的时候,那甜美的模样简直能融化人心。
而且她的年龄和我差不多,我虽然长得不尽如人意,但我对她,是真心的。
我。。。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能不能也帮我。。。帮我牵个线。。。搭个桥呢?”
侯吉说起这事儿来,结巴得更厉害了,手里拧着抹布,头都快埋到胸口了,显得特别害羞。
马一元在旁边看着侯吉那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盒盒盒,哎呦喂,真看不出来,你这五大三粗的人,谈起喜欢的姑娘来,也会害羞啊!
哈哈,侯吉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啊!
哎!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看来连你的春心也开始荡漾了。”
司马懿一听,也笑着点头:
“嗯,你说得对,春天是个恋爱的季节。”
“侯吉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这个做公子的,怎么能不帮你呢?
你放心,我这就去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促成这段好姻缘。”
侯吉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并没听出司马懿话里的异样,连声说:
“哎呀!公子,你最英俊!你最英俊!”
司马懿被夸得哈哈大笑,一旁的马一元却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自恋的家伙!”
司马懿虽然听不懂“自恋”这个词,但见马一元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说自已的坏话了。
于是他恶作剧地伸出手去挠马一元的痒痒,想让这只乌龟也尝尝“苦头”。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这读书声让这个春天更加生机勃勃。
另一边。
郭照看着张春华,语气坚决地说:“姐姐,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家曾遭遇过很大的变故,我父亲曾是南郡太守,但被坏人陷害,家里被搞得支离破碎。
我家曾经风光无限,却因奸人陷害而陷入深渊。
我父亲曾是南郡太守,却因一场无妄之灾,使得家道中落,亲人离散。
我还有一个哥哥,自从那场变故后,他便流落在外,至今下落不明。
在我心中,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一日未归,我便一日难以心安。
因此,在找到他之前,我真的无法分心去考虑婚嫁之事。”
张春华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和心疼,她轻轻抚摸着郭照的手背,柔声劝慰:
“阿照啊,我理解你的苦衷,你哥哥的事情我们会尽力帮忙找的,但你的婚事,也同样重要。
你看,你和三弟多般配,你们的婚事先定下来,好不好?”
郭照听了这话,心里五味杂陈,她手中的点心在桌下被捏得粉碎,仿佛在发泄她内心的挣扎。
她退到一旁,深深地鞠了一躬,语气坚决地说:
“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你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愿。
你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但在我心中,哥哥的位置无人能替。
他是我的亲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他未归之前,我真的无法安心去谈婚论嫁。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逼我。”
张春华急忙扶起郭照,有些着急地说:
“阿照,我怎么会逼你呢?
我真的是为你好,想让你有个好的归宿。
你快起来,咱们好好商量。”
郭照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肯起来:
“姐姐,我真的不想谈这个。
等找到哥哥,我再考虑婚事吧。”
张春华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妥协,柔声劝慰:
“好吧,阿照,我尊重你的决定。
你的哥哥,我们也会继续寻找。
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些,好不好?
你快起来吧。”
郭照听到张春华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感激地看着张春华,露出了笑脸,欢快地站了起来。
张春华注意到桌上那块手绢的一角,上面写着一首古诗,她瞥了一眼,但没说什么,只是心中暗自叹息。
“嘿,心猿意马兄,能不能劳烦您挪挪身子?
我知道您爬得慢,但好歹还能动,不像我这腿,现在根本走不了。
您这样天天在家里横冲直撞的,真的不太合适。”
司马懿微笑着,对着那只正在悠闲爬行的乌龟——马一元喊道:
“喂,说你呢,听到没?”
马一元一听这话,立刻把头缩进壳里,只留出一双小眼睛,歪着头看着司马懿,仿佛在抗议:
“谁是兄啊?我可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你搞清楚点好不好?”
然后,她又慢吞吞地把头伸出来,不满地反驳:
“还有啊,我也没挡你的道吧?
你明明就是自已的腿瘸了,走不了路,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那腿怎么瘸的,你自已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还在这里跟我这个无辜的乌龟斤斤计较。”
马一元似乎越说越起劲,还调皮地补充道:
“要不,你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动。”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故意气司马懿。
司马懿内心:一只乌龟,谁在乎你是公是母
其实她心里庆幸,司马懿听不到她的心声,否则她哪敢这么放肆。
就在这时,张春华走了过来,看到路中央的马一元,便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她好奇地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
司马懿接过马一元,把它放在一旁,回答道:
“哦,没什么,就是跟它聊聊家里的规矩。”
然后他转向张春华,关心地问:
“你跟阿照谈得怎么样了?她那边的情况如何?”
张春华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阿照那边啊,恐怕还得再缓缓。
她心里有些顾虑,我也需要再给她一些时间。”
“还缓缓?我跟三弟都已经商量好了,这婚事岂能再拖?”
司马懿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张春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她说,除非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哥哥,否则她就不愿嫁人。”
“这是什么理由啊?”
司马懿有些不解,他觉得这听起来更像是借口。
“我也这么想,但我认为这可能只是她的一个借口。”
张春华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思,“我觉得阿照可能是有了意中人了。”
“不会吧?”司马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三弟,她还能有什么意中人?”
马一元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嘀咕:
“原来古人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这样的深意。接触不到外界,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
张春华继续回忆道:
“我刚上楼的时候,听到她在低声念着一首诗:‘心伤安所念,但愿恩情深。愿为晨风鸟,双飞翔北林。’”
当司马懿听到那首诗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之前轻松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他沉声对张春华说:
“情况有点复杂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春华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司马懿。
司马懿压低了声音,缓缓地说:
“那首诗,是五官中郎将曹丕的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凝重和忧虑。
“曹丕?”
张春华听到这个名字,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司马懿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如果阿照真的有意中人,而且是他……那我们的计划恐怕要重新考虑了。”
马一元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插嘴道:
“这不就是曹丕吗?
我早就说了,这郭皇后怎么可能会嫁给司马懿的三弟呢。”
司马懿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暗想:“郭皇后?这么说来,曹丕。。。
难道阿照心仪的人真的是曹丕?”
大将军府外,铁蹄如雷,兵器交错的声响震耳欲聋。
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如同潮水般冲了进去,长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门外,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液染红了地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看你们还能往哪跑!”
一名满脸是血的黑甲士兵,瞪大着眼睛,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了三个被围困在院子水池中央的妇孺。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在这危急关头,外面传来一声威严而有力的呼喝:
“住手!”
曹丕骑着战马,疾驰而来,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迅速拉住了正想要跳水自尽的甄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曹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紧盯着甄宓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一位老妇人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她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曹丕,声音哽咽地说:
“将军,这是袁熙的妻子甄宓。
我愿意献出此人,只求您能饶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恳求。
曹丕微微皱眉,目光在甄宓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下令:
“带走!”
士兵们立刻上前,准备将几人带走。
老妇人和另一名女子见状,顿时哭喊起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她们的声音凄厉而绝望,但命令已经下达,两人很快被士兵们带离了现场。
甄宓被士兵们拉扯着,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她猛地挣脱了士兵的束缚,抓起曹丕腰间的佩剑,想要自尽。
曹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抽出佩剑。
剑刃划破了甄宓的手心,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曹丕眼疾手快,用力抽出佩剑,剑刃划破了甄宓的手心,顿时鲜血直流。
甄宓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她抬头看着曹丕,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曹丕看着她:
“袁熙已经弃城而逃,一个丢弃你的丈夫,为他殉情又有何意义?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必急于一时?”
甄宓听着曹丕的话,泪水再次滑落。
她看着曹丕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士兵们将她带走。
曹丕目送着甄宓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女人,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