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面色缓和了不少,呼出一口浊气。
“是啊,一时风光得意不算什么,能够得意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你去把这番话告诉仙蕊那孩子,忍得住一时,才能盼得到长久。”
“是!”
妙音答应着,说:“慎嫔是童家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孩子,又有太后您调教,聪明伶俐,果断冷静,是不会贸然行事的,就算被俪贵妃反将一军,也影响不了大局。”
她停了停,接着道:“此前太后怀疑,俪贵妃身边可能另有高人出谋划策,要奴婢多多留意承乾宫,早日将此人找出,并动手除去,奴婢观察了那么久,始终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会不会是您多心了。”
“不可能!”
太后果然摇头:“俪贵妃是什么性子,早在她入宫之前,哀家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的,她就是一个被父亲、舅舅和兄长骄纵坏的千金大小姐,美则美矣,缺少心机城府,手段虽毒辣,却一点也不高明,就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一点从她直接动手扇仙蕊的巴掌就能看出来,之后皇帝下旨晋封贵妃,又降仙蕊的位分,定是有人暗中出谋划策。”
她抓起紫檀嵌螺钿匣子上的一只点翠金凤簪,狠狠折成两截,恨恨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哀家就不信,此人能一直隐身下去。”
妙音眉心微蹙:“太后,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将此人逼出来?”
太后以手支颐,思忖着道:“引蛇出洞,这倒是个法子,不过得好好谋划,细细布局,切不可打草惊蛇。”
妙音点点头:“奴婢明白。”
……
君烨雨露均沾,平等宠幸后宫妃嫔。
皇后是满意了。
太后却不满,认为妃嫔身份、家世有高低。
应该对那些家世显赫、位分较高的妃嫔有所侧重。
这话说得相当违心,就差明着告诉皇帝,多去储秀宫宠幸慎嫔。
君烨对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教很是不满。
逆反心理上来,一轮又一轮翻着其他妃嫔的牌子,却一次也不去慎嫔那里。
这下子,储秀宫就跟冷宫差不多了。
慎嫔欲哭无泪,万般埋怨。
姑母,你这是爱我呢,还是害我呢?
君烨虽停了好几天郎芷的绿头牌,却时不时来郎芷面前刷存在感。
大内库房里珍藏的各种好东西,就跟不要钱似的让承乾宫塞。
郎芷知道皇帝这种生物就是犯贱。
就像歌词里唱得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她若即若离,再加上心声输出吐槽,让君烨心痒难耐,却得不到,一直在骚动。
郎芷被持续受偏爱,自然能有恃无恐,横行后宫,睥睨一切。
偶尔君烨受不了郎芷的吐槽,就直接封上她的嘴,动手动脚,不可描述。
不得不说,大白天在看书的书房里那啥,还别有一番滋味。
郎芷虽整得自已跟个高傲的孔雀似的,却也懂得把握分寸,不敢吐槽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