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丝色网罩如泰山压顶般即将落下之际。
江舒提起斩魄刀,将火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入斩月之中,继而猛地一提一挥,一道火焰月牙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地朝着网罩击去。
扔掷网罩的男子见状,先是满脸错愕,随即便怒不可遏。
他在司法府任职五十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向他们挥刀相向。
他二话不说,立刻用法力将网罩收回,紧接着取出一个盒子,大手一挥,三千伏魔钉如黑色的蜂群般环绕在他周身。
“天名,你这是……”另一名司法府执法人员天形欲要出声阻止。
“天形,是他先动手的,公然阻碍执法。”天名冷冷地回应道。
……
挥出那一击后,江舒放下斩月对天空中的两名执法者拱手道:
“两位我有一言,此人尚未成为魔族奸细......”还没等江舒说完,就被冷哼声打断。
执法人员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哼!若有谁敢阻碍司法府行事,休怪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吾等执法者,本就拥有先斩后奏之无上大权,今日你这不知死活的蝼蚁在此挡道,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只见他大手一挥,三千伏魔钉如黑色的蜂群般向江舒涌来,伏魔钉在飞行过程中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划破空气。
“你们都不听人解释的吗?”江舒气得有些无语,这个世界真是够了,一个个都是非要动手,才能听人好好说话吗?
江舒看到伏魔钉,目光一凛,双脚猛地一跺,土元素从脚下涌起,在身前迅速筑起一道厚实的土墙。
伏魔钉如雨点般打在土墙上,尘土飞扬,土墙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孔,但还是勉强挡住了这波攻击。
执法人员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伏魔钉重新排列组合,化作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江舒再次扑来。
江舒不慌不忙,手中斩月一挥,水元素环绕刀身,瞬间化作无数水刀,朝着蟒蛇射去。水刀与蟒蛇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蟒蛇的身形被稍稍阻挡。
江舒趁机身形一闪,脚下生水之力,如滑冰般快速移动到一侧。
执法人员眉头一皱,加大灵力输出,蟒蛇的速度陡然加快,再次向江舒追去。
江舒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将金元素注入斩月,剑身光芒大作,如同烈日一般耀眼。他转身挥剑,一道金色的剑气如半月形的利刃,朝着蟒蛇斩去。
金色剑气与蟒蛇碰撞,发出一声巨响,蟒蛇被斩成两段,化作伏魔钉散落一地。
执法人员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江舒如此难缠。
他双手一挥,伏魔钉再次飞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旋转圆盘,朝着江舒压去。圆盘旋转时带起强大的气流,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混乱不堪。
江舒深吸一口气,火元素从体内涌出,围绕着他的身体燃烧起来。他整个人如同一团火焰冲向圆盘,在接触圆盘的瞬间,火焰与圆盘上的伏魔钉相互抗衡,火星四溅。
江舒用力一劈,斩月上的火元素与金元素融合,化作一道炽热的金色火焰剑,硬生生地在圆盘上砍出一个缺口。
他从缺口中穿出,身上的火焰依然熊熊燃烧。执法人员脸色愈发阴沉,他拿出本命气血炼成的驱魔图。
一开始,驱魔图只是微微发光,但随着他不断注入灵力,驱魔图中开始有黑色的烟雾涌出,烟雾中传出阵阵阴森的哭嚎声。
随着驱魔图的力量完全释放,大量怨灵从图中涌出,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江舒扑去。
江舒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些怨灵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他急忙将土元素和水元素融合,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土护盾。
怨灵撞击在护盾上,护盾开始出现裂缝。
执法人员见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驱使更多的怨灵冲向江舒。
江舒额头青筋暴起,他将所有元素力量集中在斩月上,斩月的剑身光芒闪烁不定,四种元素的力量相互交织、融合。
他大喝一声,朝着怨灵群挥舞斩月,一道巨大的彩色光芒从斩月上爆发而出,如同一轮绚烂的太阳。
光芒所到之处,怨灵纷纷消散,驱魔图也受到了冲击,光芒黯淡了几分。
执法人员遭到剧烈反噬,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可他依旧紧咬牙关,试图再次驱动驱魔图,却被另一位执法者出手阻拦。
“你不是他的对手,小小年纪有这般能耐,绝不可能只是普通内门弟子,你这次是碰到硬茬了。”
天名却满不在乎,反驳道:“我还没召唤怨将灵呢。”
天行急忙顺着他的话说道:“对,对,你肯定能打败他,只是当下这个关键时刻,结丹期的修士可是战略资源,关乎天权大人所说的气运之争啊。”
见天名有所动容,他又接着说道:
“你现在要是贸然出手干掉这小子,就算组长能帮你解决后续麻烦,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窝在司法府里?”
“那你说怎么办?”天名不耐烦问道。
“我来和他沟通一二,你先不要动手了,要杀的只有魔族奸细。”天行警告道。
而江舒看其被拦下,知晓有了沟通的契机,忙对执法二人说道:“二位,这位是法轮峰内门弟子赵二蛋,他是遭人蛊惑才染上了一丝魔气。”
稍作停顿后,江舒又愤懑地说道:“你们对内门弟子都能随意诛杀?难道都不给他们辩白和自救的机会吗?”
执法二人并未因江舒之言而动摇,连阻拦之人也神色不善起来。
执法者天行面色冷峻:“江舒,别胡搅蛮缠,我们按门规行事。染上魔气,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对门派的巨大威胁,这是先辈用血换来的教训,不是你能改变的。”
执法者天问眼中闪过凌厉:“赵二蛋虽是内门弟子,但门规面前人人平等。内门弟子更要以身作则,他染了魔气,就该受罚。魔气入体,心智随时可能被侵蚀。”
江舒怒目而视:“你们强词夺理!二蛋现在意识清醒,只是有一点魔气,偌大一个云南宗,难道就驱除不了这点魔气?”
天行冷哼:“一点?500年前,有个像你这样的长老,结果他余生都在自责悔恨。魔气只要沾上,不管用神火驱邪还是驱魔丹药都没用,它污染是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