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脸色这下真的惨白一片,齐皓也深深蹙眉。
温婉咬牙硬撑着底气,
“你当然这么说,反正都是查无对症的事!”
“你说你早在八年前就在脑子里写好,也全是靠你一张嘴!”
我懒得理她,直接放出几张记录。
是我四年前请一位老先生为我作序时的邮件。
当时我把书的初稿一并发送过去。
而三年前我的二稿润色完成后,又给他发了一份过去。
而老先生当时还建议我用这本书去参加文学评选,甚至亲自给大会写了推荐信。
大会给我发来的回复也是三年前。
这些事是连齐皓都不知道的,他向来并不关心我的工作,齐皓爱我的身体爱我的偏执,可他并不在乎我灵魂的出口。
在他看来文字不过无病呻吟的矫揉造作。
“温婉,现在轮到你拿出证据了。”
“除了齐皓为你空口站台,你还有什么实证?”
他们以为只要三人成虎,在舆论的打压中,一次次接连的风浪足以让我喘息不过来,他们想要逼我到角落无处可避,想让我和我的母亲一样百口莫辩。
他们想让我屈服。
除非我死。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加疯狂。
我目光似箭射向温婉,现在是她的反噬了。
面对一个个对准她的镜头,温婉神色慌张。
她恐惧的眼神冲刷着脸色的粉底,混成浑浊的汤。
“我、我可没你这么多心机!还会保留什么几年前的东西!”
“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你造假出来的!”
“我就是给你看过底稿!公道自在人心!”
“我写这本书给我的母亲!我母亲被你妈害得家破人亡!作为杀人犯第三者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为罪人树碑立传!”
“难道要歌颂你妈的无耻吗?!”
她疯狂的嘶吼着,那模样尖酸刻薄至极,看的齐皓皱眉,这和他印象中总是怯懦的温婉哪里还有半分相似。
温婉哭着拽住齐皓的胳膊,顺势跪在他脚边,
“我不能看着害我至此的人,死后还能接受人们的怀念…”
“这不公平…”
“十几岁我家分崩离析,我和母亲漂泊大洋彼岸,是老天可怜我们,让我妈认识齐叔叔,让我们成为一家人…”
“我真的很珍惜现在的一切,为什么席遥总要毁掉我们平静的家…”
我与齐皓对视,他脸上是哀求为难,像是那天我请求他不要伤害我的母亲一样。
“遥遥,别再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上一辈的事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们都放过自己吧…”
我眼中是泪,嘴角勾起,
“我的母亲到死都没有闭上眼。”
“凭什么过去!”
齐皓啧了一声,又开始不耐烦,
“我知道你一直针对温婉姐,是因为你有危机感,你总怕我会离开你!”
“席遥!我不会的!我会跟你结婚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非得抓住这些烂事不松手吗?!”
“不过去要怎么样?!”
“盖棺定论!难道要把他们都挖出来对峙吗?!”
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法网恢恢,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的。”
周扬带人推门进来,
“齐先生,你涉嫌故意伤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满脸惊讶的温婉身上,
“温小姐,你母亲涉嫌多年前指使他人犯罪,也已经被传唤了。”
温婉脸色瞬间清灰一片,脚下一软,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