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想弘历就拒绝了这个提议,他不愿这些姬妾去打扰宜修的清静。
嘉贵人见状立刻调整了策略,退而求其次又提到如懿心细,也是个合适的人选,仪贵人也同意住入延禧宫,如懿竟就这么应下了。
可是没养多久,仪贵人见了大红,一群人手忙脚乱,最终只迎来了一个冰冷的死胎,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哀伤。
消息迅速传至弘历的耳畔。他匆匆赶到延禧宫时,看到自已又没了一个孩子,异常悲痛。难得的,这次他没有去景仁宫,而是落寞回到了养心殿。夜深人静之时,他也在质问自已。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爱上了自已的嫡母,天道所不容,所以要这么对我?”
可他想起与宜修共度的每一个瞬间,心中那份爱意愈发坚定,他不愿放弃。转念一想,或许这是上天对他感情不忠的惩罚呢?他爱着宜修,却左拥右抱不断,这份爱并不纯粹,可能在宜修看来也很可笑吧。
弘历喃喃自语着,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朕,绝不放弃。”
太医回禀称龙胎已经成形,可从脐带到龙胎都呈青黑色,是中毒之象,太后听闻后命皇后详查此事。
经查询,称仪贵人受到了水银的毒害,而种种迹象表明是如懿下毒。就连如懿的陪嫁阿箬都出来指证揭发,将其推向了舆论的风暴中心,宫中一片骚动,弘历一时间十分为难。
私下里,太后又找到了弘历,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皇帝,你一直拖着乌拉那拉氏不处置,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弘历苦笑,眼中无奈,“皇额娘,总得再查查。”
毕竟是宜修的亲侄女,他不想太过无情。
太后目光如炬“证据不足?人证、物证害人的缘由,哀家瞧着是太足了。乌拉那拉氏谋害皇嗣,像她姑母一样,罪不可恕。理应褫夺封号,废为庶人,终身幽禁冷宫,以儆效尤。”
怎么又提到了宜修,弘历现在才不爱听这话。
“皇额娘,这样的处置,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太后轻轻摇头,“有时候,就是需要权宜之计,以待来日,才能保护她。”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弘历的内心,他一直觉得宜修姑侄同在后宫对宜修是一种折辱,将如懿降为庶人囚禁冷宫,算是一种保护,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他缓缓点头,同意了太后的提议。只是为保留证据,离开后还是留下了阿箬封为慎常在。当晚便召她侍寝,却让她跪于床榻外,当了一夜床头柜。
外人不知内情,以为阿箬很是得宠。只是怕宜修误会,自觉现在是男德标兵的弘历一下朝就急匆匆赶到了景仁宫。
那夜之后宜修见弘历总是不太自在,看他来得实在着急,压下心头的怪异,宜修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是来说青樱被废进冷宫的事?”
停下脚步,弘历目光坚定,“是,不过还有别的事。”
宜修微微挑眉,似笑非笑,“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明白吗?青樱就是个傻的,进去也好,免得有朝一日连累了整个那拉家。”
很显然弘历并不在意这个,他急急忙忙解释下去。
“还有一事,我封了阿箬为常在,不过我没有碰过她!只是想着留下她,找些证据以待来日。”
“来日?什么来日?”宜修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好奇与审视。
“来日找齐证据再放出如懿啊,所以你不用过多担忧。”
一时间以为自已听错了,宜修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并不想废了如懿?还有册封阿箬,都是身不由已?”
“是啊,只是苦无证据。”弘历呆呆点头。
听完他的话,宜修竟是毫无征兆大笑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不顾礼仪伏在案上。吓得弘历以为她被刺激疯了,忙上前想要安抚她,却听见了意料之外的一番话。
“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