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本身不多,出于自已的小心思,弘历故意把大部分都留给了宜修。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气逐渐涌上二人身体,让宜修身子有些抬不起力气。
弘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炽热地锁定了那张略显迷离的脸,言语间带着几分试探。
“宜修?”
活了几辈子的人,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可真成了笑话。她本欲瞪弘历一眼,但在药物的作用下,那眼神更像是在无意识地抛洒着媚态。
“这酒……真是慎常在献上的?”
“慎常在确实献了酒。”
他玩了个文字游戏,看出宜修并无抵触情绪,心下欣喜异常。若她不愿,弘历也会拿出袖中的解药。但此时,多说无益,猛地将她抱打横起,步入寝殿。
床榻之上,烛光摇曳,二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皇额娘,喜欢吗?”弘历突然开口,这个称呼他已许久未用,此刻提起充满了挑逗与玩味。
“儿臣伺候得你舒服吗?皇阿玛也到过这里吗?”
宜修的双颊已染上了绯红,眼眸半眯却带着挑衅,回答也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你……哈……闭嘴……嗯……”带着几分娇嗔与抗拒,却又在不经意间勾起了弘历心中更深层次的欲望,让整个场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暧昧与刺激。
宜修的手不自觉攥着身下锦被,指尖微微泛白,却又被强硬掰开相扣。两颗炽热的心,在无尽的夜色中交织、碰撞。
夜,还很长。
大半宿没睡,弘历却丝毫不显疲态,精神抖擞的去了前朝。
待宜修醒来时,先是回想起昨夜的激情,不禁老脸一红。她微微抬手,指尖轻轻划过身旁那半边已凉的床榻,冰冷瞬间穿透了她的指尖,直抵心底,将她从这阵子的温情梦境中猛然拉回现实。
他们之间,横亘着无数难以言说的秘密与算计。靠得这么近,若有朝一日事发,被愚弄的帝王幡然醒悟后,自已将死无葬身之地。
是时候了,宜修准备再赌一把大的。
另一边,弘历满心欢喜地结束了早朝,然而,当他踏入景仁宫时,却被守候在门外的进忠拦了下来。
进忠赔着笑,“皇上,我们主儿身子有些不适,不能伴驾了。”
听他这么一说,弘历顿时有些着急。
“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昨晚累着了,叫太医了吗?我得去看看。”
进忠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回答,“主儿说休息一下就好了,请您放心回去吧。”
这样的态度让弘历在大夏天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难道宜修穿上裤子就要不认账了?
明明从前相处得很好,昨晚的缠绵还历历在目,怎么一夜之间,就对他冷淡下来了?这怎么能让弘历不着急?难不成他床上的本事还不如四力半的皇阿玛不成?
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弘历猛地一甩衣袖,冲进了内室,身后宫人自不敢真拦他。这一刻,他只想亲眼见到宜修,问个明白。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见我?”他越说越委屈,眼圈竟开始发红。
“本宫要仔细考虑一下这段关系,你先回去吧。”宜修温和中满是平静。
弘历却不接受她的解释,“考虑什么?有什么可考虑的?我是真心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啊。”
“你知道我什么?就敢说爱我?”她语气突然变得讽刺。
“我什么都知道!”猛地向前一步,弘历眼中闪烁着决绝,“知道太后所谓的谋反是你策划的,知道我刚回宫时那碗绿豆汤是你让人送的,知道皇阿玛后宫里许多事都是你干的,知道你罔顾人命、佛口蛇心!这些,够不够!”
他果然知道了。
可面上宜修却脸色骤变,仿佛难以置信般望着他。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皇额娘表现得没有丝毫不妥,那我怎么知道的呢”弘历自嘲一笑。
“或许是因为太后面对那些密信时全然陌生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报丧时进忠没掩饰好的喜色。但最重要的,我是你一手教出来的,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