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麦穗起床洗漱完后,拿了罐西红柿罐头和大白菜去厨房,等一下要出门,陈麦穗准备做个暖呼呼的白菜炝锅面吃。
陈麦穗让张建安带着三个孩子穿好衣服和去洗漱,自已去准备早餐。
陈麦穗先把小锅的火架起来,烧上一锅热水,等一下用。把白菜外面几个发蔫的叶子摘下来,放到一旁,等一下喂给鸡吃。
剩余的白白嫩嫩的白菜,用水清洗一下,切成细细的丝,把白菜梆子和白菜叶分开放置。
陈麦穗再去墙角拿了葱姜,处理好外皮,再用水洗干净,生姜切成细丝,大葱斜刀切薄,再拿出三个鸡蛋打到碗里搅匀备用。
陈麦穗又把大锅的火架起来,锅烧干后倒入适量的油,把姜蒜放进去炒出香味,然后放入白菜梆子,加入一点点的 盐翻炒。
白菜梆子炒软后,把西红柿罐头放进去,翻炒出沙,然后倒入白菜叶,翻炒两下就加入滚烫的开水。
陈麦穗让锅里面的汤煮一会,自已去客厅小木箱里面挖了两颗香菜洗干净,切成末备用。
弄好香菜后,陈麦穗从柜子里面拿出细的挂面,适量的放入锅里面,用勺子搅动一下,防止面条粘连。
面条都均匀的进入汤里面后,陈麦穗在锅里面把鸡蛋转着圈倒进去,煮到鸡蛋花都浮起来后就依次加入酱油、盐、醋,煮个五分钟左右,筷子可以轻轻的把面条夹断后,就把香菜放进去,在加入适量的香油。
陈麦穗拿出家里的大盆,把锅里面的面条带着汤全部装进去,然后把勺子放到盆里,大锅里面添上两瓢凉水,靠着没熄的火加热,等一下用来洗碗洗锅。
陈麦穗把面条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发现他们爷四个还没有收拾好,陈麦穗把头伸进卧室,冲洗澡间的四个人说:“你们四个快点,等一下面条坨掉了。”
说完,陈麦穗扭头就去厨房拿碗筷去了,等陈麦穗把面条分装好,爷四个才焕然一新的出来。
陈麦穗边放筷子边说:“快吃,等一下去姥娘、姥爷家,下午我和你爹要去县城里面办点事情,石头你和铁头、钢头在姥爷姥娘家玩哈,等我们回来后再去接你们。”
石头说:“行,娘,我会看好铁头和钢头的。”
陈麦穗说:“不愧是我们家的第二男子汉,奖励你一勺牛肉酱。”说着,陈麦穗给石头碗里面舀了一勺牛肉酱。
铁头和钢头也嚷着要,陈麦穗也一人舀了半勺,陈麦穗发完一圈正准备嗦面,就看见对面那个男人也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于是陈麦穗也认命的往他碗里面舀了两勺,尽量给家里的四个男人一碗水端平。
陈麦穗精心制作的那一碗白菜炝锅面,简直堪称人间美味。那白菜切得整整齐齐,片片都如碧玉般清爽脆嫩;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金色小花,嫩滑无比,轻轻一咬便在舌尖化开,带来无尽的满足感。而那口汤,更是点睛之笔,浓郁的番茄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让人垂涎欲滴。
陈麦穗舀起一勺送入口中,那滋味瞬间在味蕾间炸开,白菜的清甜、鸡蛋的鲜香以及面条的筋道相互交融,再配上那浓郁的番茄味,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淌而下,让整个身体都变得暖和和的,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春日阳光下,舒适惬意至极。
吃完照例是张建安刷碗,石头擦桌子,铁头和钢头两个小的负责把凳子摆好,陈麦穗则去拿了一大一小两个篮子去装东西。
大篮子是等一下拿去娘家的,陈麦穗从大缸里面拿了两斤五花肉,鱿鱼干、虾干、瑶柱各一斤,加上昨天做的一包沙琪玛,又加了一斤大白兔奶糖一块凑够四样礼。
小篮子那个是去拿老校长家的,陈麦穗就把虾干和瑶柱个装了半斤,然后再拿着昨天的沙琪玛就够了,东西多了老校长也不会收,这两样一个是自已做的,一个是特产,老校长也不好拒绝。
收拾好,陈麦穗全家全副武装,戴好帽子、手套、围巾,穿上大棉袄准备出发。他们一家五口准备骑着自行车去老陈家,不过也就是村子里面铲掉雪的路还可以骑一骑,剩下的路也主要是推着孩子。
张建安把自行车支在大门口,把石头放进左边的竹筐里面,双胞胎放进右边的竹筐。
原本想把两个篮子放到石头那边的竹筐里面,发现大篮子放不进去,于是陈麦穗就把海鲜干、大白兔这种不怕压的直接放进竹筐里面,小篮子放着两份沙琪玛和猪肉让石头抱着。
两个竹筐陈父当时做的都大,放进双胞胎进去不成问题。陈麦穗看见张建安把孩子放进去后,又去屋里拿了两块兔皮毯子出来,一边放到双胞胎那边,给他们俩包好,另一块给石头包好。
冬天,最怕孩子受凉感冒,六十年代的大冬天,孩子发烧感冒可不是小事,缺医少药的,很多人家全靠自已熬。虽然陈麦穗有药,但是孩子生病了,大人孩子都遭罪啊,能避免的还是避免。
平常孩子在家院子里面玩耍,至少四周有墙挡着风,只是冷,并没有什么风的威力。但是出来,这东北的风真不是盖的,跟刀子似的往人身上飘。
安顿好小孩,锁好大门,陈麦穗就走向自行车。看见张建安坐在驾驶位,陈麦穗就说:“咱推着去吧,你一个手不好骑,天气又不好,咱带的人又多。”
张建安也思考了一下,说:“行,咱推着走,安全。”
所有东西都弄好了,张建安喊了一声:“出发喽,都坐好了。”这天气说话根本温柔不起来,大家都带着帽子,只能全靠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