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穗睡醒后,就看着张建安和石头他们三个在墙角拿着木头快在玩,陈麦穗在凉水杯里面倒出水,加了点热水混成温水喝了两口 ,端着杯子过去看,原来是他们在玩陈麦穗在空间里面拿出的一套层层叠原木玩具。
当初陈麦穗把这套玩具拿出来,一是因为全部都是原木色,也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制造;二是因为这玩具可以锻炼孩子的专注力、想象力,培养平衡感和耐心,锻炼手眼协调能力和意志力,促进手部肌肉的发展。
今天张建安和石头他们一块玩,又增加了一个好处,增进了亲子之间的关系。
现在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陈麦穗觉得这栋积木已经摇摇欲摧了,但是仍见张建安稳稳妥妥的抽出一根。
到了石头这边,他左边看了,右边看,实在下不去手,最后可能是硬着头皮抽了一根,不出意外的全部坍塌了。
那对可爱的双胞胎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正在坍塌的积木楼。就在那一刹那间,他们像是被点燃了激情一般,疯狂地高高举起自已肉嘟嘟的小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两张小嘴也不停地开合着,含糊不清却又异常响亮地嘟囔着:“爹赢了,爹赢了!”仿佛要让全世界都听到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他们一边喊着,还一边手舞足蹈起来,脸上绽放出天真无邪、灿烂无比的笑容。那纯真而欢快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欢喜。
石头感到了挫败,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张建安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石头,你已经很厉害了,你拿了那么多块才倒塌。爹是个大人,学习的知识肯定比你多,所以赢你是肯定的啊。等你学够了一定量的知识,那你也会获得胜利的。而且男孩子一定要输得起,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就行。”
陈麦穗微笑着走到石头身边,轻轻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那坚硬如石般的小板寸头发。她温柔地说道:“没错啊,石头,古人云‘失败乃成功之母’,每一次的失败都是积累经验和成长的机会呢!咱们可不能因为这一时的失利而气馁哦。只要认真总结这次失败中的教训,找到问题所在,并加以改进,下一次肯定能够一雪前耻、赢得胜利啦!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和潜力,这点小挫折根本不算什么的哟。”说完,陈麦穗还向石头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已满满的信心传递给他一般。
那块原本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在两人耐心且温暖的安慰下,渐渐变得轻盈起来。它仿佛被一阵柔和的微风吹散,一点点地从内心深处消散而去。
没过多久,石头便已经完全释怀,重新焕发出自信与活力。只见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带着刚刚从失败中汲取到的宝贵经验,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对双胞胎走去。此刻的他,宛如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准备以全新的姿态和策略,一举将这两个对手彻底碾压!
张建安拉着陈麦穗的手坐到沙发上,陈麦穗顺势靠到张建安怀里,张建安问她:“那个玩具在哪买的啊?我发现他很锻炼空间想象力、耐心和手稳程度。”
陈麦穗从空间拿出来的,当然没法和他说了,于是就心虚的说:“这是我当时在一个小贩手里面买东西时,他搭的东西,我也不知他在哪里弄来的,可能是舶来品,他手里挺多舶来品的。”
张建安说:“有可能,这肯定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咱这地方应该没有那么精致的东西。我还想着多买两个,拿去部队给那群兵训练,锻炼他们的耐心和准头。”
陈麦穗玩着张建安修长的手指说:“这个不难,外面可以自已做和找个木匠做,都是小木棍,技术含量不强,只不过是没那么精致。”
张建安说:“行,我现在手不好打磨木头,到时候外面去找个木匠做两套。”
陈麦穗回答他说:“后天就是年前最后一场大集了,我们去集上去找夏木匠,然后去购置点年货回来。”
张建安说:“行,到时候把石头他们放到爹娘那里去,我们俩骑着洋车去。”
陈麦穗跟张建安聊了一会儿准备在集市上要买什么,然后就让张建安去屋里复习了,陈麦穗则边监督着张建安的进度,边在手里给石头勾着手套。
石头的手套是陈麦穗秋天给他勾好的,但是天天在外边疯玩了半个冬天,已经跑线磨坏了,于是陈麦穗把他全部拆了,再用旧毛线加新毛线重新给他勾一双。
正在陈麦穗沉浸在针织的世界中时,就听见外面的大门砰砰敲响。
陈麦穗用脚踢了一下坐在对面学习的张建安,说:“去开门,有人在敲门。”
张建安原本就准备起身了,现在把陈麦穗的脚拿开,起身,走到门边,穿上军大衣,打开仅容一人过的门缝,走了出去,还把门重新关的严严实实的,尽可能的让 冷空气少进入客厅里。
没一会儿,张建安领回来了一个妙龄女子,和陈麦穗截然相反的类型。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两边的麻花辫搭在蓝色小碎花的掐腰棉袄上,底部还用红色的头绳系着。
五官立挺,长了一双剑眉,双眼皮大眼炯炯有神,脸颊大抵是没做好防护,有着轻微的东北标志冻红,皮肤蛮白的,眼神中也没有透露出生活的烦恼,整体就有一种朝气的感觉。
这个被张建安带进来 的姑娘就是陈麦穗的小姑子——张华,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已改的。原本她本名叫张花,和她的双胞胎姐姐张草对应的,但是上了高中满18岁的那一天,她找张母要了家里的户口本,去大队和警察局把名字改成了张华,气的张母在家骂了她半个月。而张华还一直跟张母嚷嚷着:“这个华,是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华,你应该骄傲。”
后面还是张华告诉陈麦穗,说班里一喊小花,四五个都应,根本没有特色。而且对于农村人来说,花草就和女孩子一样,随处可见,根本不值钱,就代表了 每个家庭对于女孩子的态度。所以她改变不了别人,她就改变自已,她不要和村里所有的女孩都一样嫁人生子,然后进入无尽的家务中。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最后考上了省城的护理专业的中专。原本张华是可以上高中考大学的,但是当时刚好饥荒的时候,家里困难,所以她就选择上中专,中专到时候毕业包分配,她也马上熬出头了,明年六月份就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