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突然来人了?”
长疤男身后的一个小弟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他看着不远处那些精壮的男人,各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虎背熊腰,看着又结实又精壮。
更别提那群人身上浑然自成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抹恐惧逐渐在小弟的心里蔓延开来,他向后趔趄了几步,用眼角观察着四周,开始寻找逃跑的方向:“那些人,不会是条子吧……”
另一个小弟还不小心和周长宗对上了视线,顿时吓得两股战战,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肯定是条子!还不赶紧跑!”
其中一个男人说完,也不管被砸中脑袋后还原地懵逼的长疤男老大了,转身撒腿就跑。
周长宗瞳孔微微一缩,顾不上继续安慰许清川,把她先托付进刚刚追上来的王喜画的怀里:“大嫂,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清清。”
王喜画的体力比不上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
当她在台阶上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长宗后,周长宗二话不说领着人往密林里冲,只留了林爱党在王喜画的身边。
一是为了留个后手,以防王喜画一个人再遇到什么危险。
二也是为了照顾王喜画的速度。
王喜画一个弱女子肯定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只能让林爱党跟在身边,顺着一路的记号找过来。
王喜画前脚刚站稳脚跟,后脚周长宗就把许清川的身体轻轻放进了她的怀里。
她如获至宝地抱着。
明明自己的身体还在后怕地颤抖,却还是努力安抚着许清川的情绪:“四弟妹,没事儿了,四弟已经来了,咱们没事儿了。”
周长宗对着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众人非常默契地朝前追捕,即便林子深处长满了荆棘和杂草,可他们的速度仍旧如同天生生长在草原上的猎豹,迅猛如电。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逃跑的四个小弟一个个全部抓了回来。
周长宗拎着长疤男的领子,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长疤男的脸上。
长疤男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血沫,门牙都断了半截,掉落在地上。
周长宗的周遭散发着一股寒气,表情却让人瞧不出悲喜。
然而那双深邃眼眸中透露出来的表情,却让人如坠冰窖,下意识地开始害怕。
就连抓了人回来的兄弟们也面面相觑地退让了几步。
唯独林爱党壮着胆子拦住了周长宗砂锅大的拳头,吞了吞口水,劝道:“长宗,你冷静一点,再这么打下去,你就要把人打死了。”
就算是长疤男等人犯了罪,可也轮不到周长宗来惩罚。
真要是周长宗把长疤男打出了事儿,那周长宗面临的惩罚,只怕会比长疤男这个罪有应得的罪人还要严重!
为了这样的人渣,而赔上一位优秀飞行员的未来和一生,太不值得了。
周长宗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气不过。
他的呼吸非常急促,剧烈起伏的胸膛也能看出他不平静的心情。
如果不是脑海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真恨不得当场宰了这个长疤男!
周长宗深呼吸一口气,动了动手腕,从林爱党的掌心中挣脱出来,沉声道;“你放心,我有数。”
林爱党瞥了他深沉地像是染了墨的脸色,叹了口气,噤若寒蝉地退开。
一抹冷笑缓缓爬上了周长宗的嘴角,他松了松手指,随后,就在长疤男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次一拳从下朝上地袭击向长疤男的下巴。
一阵令人牙酸的痛击声顿时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然而,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权当做没看见。
毕竟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指不定他们做的会比周长宗还要过分。
长疤男屡次被重击,加上脑袋上还被周长宗扔过来的石头砸了一次,原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识,在这次重击后,彻底消散。
他只来得及朝旁边吐出一颗牙齿,然后就歪着脑袋,嘴巴流着血水,意识彻底淹没在一片寂静无垠的黑暗之中。
长疤男晕过去了。
林爱党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好歹没把人打死。
“我记得,下了山走过两个街道,就有个派出所。咱先把这群混混送过去吧。”
其他人纷纷点了点头,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定的计划肯定得后延了。
总不能再把这群混混放虎归山了。
众人纷纷看向周长宗,等着他做决定。
周长宗点了点头,从鼻中哼出了一口气:“行。”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押着这群小混混,顺着台阶走下去,又走过了几条街道。
期间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爱党也不瞒着,只隐去了关键情节,道:“在天开寺山脚抓住了一群试图侮辱妇女的强奸犯。”
听到的路人一阵惊呼,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逡巡着,看到趴在周长宗背上、把脸全部遮起来的许清川时,忍不住同情地唏嘘一声。
他们虽然看不到许清川具体的面貌,但在路人的心里,不管她长得怎么样,被欺负了,就是值得同情的对象。
顿时,路人们纷纷往那些人身上吐着口水,恨不得踹两脚再走。
那些小混混嫌丢脸,一路上尝试过无数次要逃跑。
可押解着他们的,可是实打实的军人,每天受过的训练不知道有多辛苦,力道大的像蛮牛。
小混混们被扣得死死的,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好不容易进了派出所,脱离了群众们的看好戏的视线,混混们竟然还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至少再也不用经历,不论走到哪儿,不论遇到什么人,都被人吐一口唾沫的事情了。
民警听林爱党说了事情的经过,表情立刻严肃下来,走了程序,把这些犯了强奸罪的人全部关了进去。
把做笔录的事情交给林爱党后,周长宗看向王喜画,沉声:“大嫂,你怎么样?”
一想起之前经历的一切,王喜画就害怕的脚软,浑身发麻。
不过联想到许清川的遭遇,她已经算很幸运的了。
于是,王喜画只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今天四弟妹受委屈了。”
“四弟,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和陈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