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佑旻大手捏住杜章下颌,大拇指揉捏着杜章殷红朱唇。
“是说还是做?”
杜章瞪大了眼睛……
这男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除了废料就没别的了?白瞎了这身好皮囊。
“钟大帅,其实咱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钟佑旻凑近,雄性荷尔蒙随着侵略性的动作愈发浓烈。
杜章喉咙发干,连忙挪开与钟佑旻对上的视线。
“谈谈如果大帅帮我找到运烟土进来栽赃我的人渣,我可以送给大帅一座金山。”
闻言,钟佑旻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担心钟佑旻没听懂,杜章解释。
“督军过生日时阮鸿图送的金山,督军送给了我,只要大帅……”
钟佑旻轻嗤一声,打断杜章。
“回答我的问题。”
“啊?”杜章眨眨眼,记起钟佑旻之前的提问,倏地红了脸。
“一座金山够您娶多少媳妇了,您何必呢?”
失了耐性的钟佑旻一脚踩在杜章脸旁麻袋上,居高临下地审视。
“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把之前地下室里的东西全部交出来,我可以不碰你。”
她真交出来那就是她的死期,杜章不敢也不能。
“脱。”
钟佑旻比暴君还暴君,杜章知道如果她再执拗下去,等待她的要么是无边的强迫与羞辱,要么就是丢掉小命。
为了能完成任务,杜章坐起身,忍着屈辱脱下外衣。
“继续……”钟佑旻命令。
杜章脱得一丝不挂,钟佑旻的视线燃了火。
“跪下。”
嗯?杜章又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愿意。
“您没洗澡。”
钟佑旻一句话不说,抬手摘掉军帽,湿漉漉的头发说明了一切。
这家伙居然早有预谋,不但算计到了她会上他的车,还算计到了她必屈服于他。
卑鄙!
在这一刻,杜章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不要脸的钟佑旻。
“跪下,别让我说第三遍。”
你以为你是霸总文里的霸总吗?你说几遍有什么关系,杜章腹诽,却只能选择跪下。
形势比人强,忍字头上一把刀,杜章为了能回去收拾渣男,把自己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了一遍。
钟佑旻的兴致才被勾起,一次哪够,抱起杜章从侧楼梯直接上楼。
虽然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杜章却被羞臊得不行,头埋在钟佑旻怀里犹如鹌鹑。
听到关门声,杜章抬头,发现竟是她之前选的那间主卧。
第二次是在床上,第三次,杜章被钟佑旻摁在桌子上面朝窗户,窗外挂着新绿的枝头摇晃了一下午的夕阳。
等到结束,杜章两条腿都是抖的,趴在钟佑旻宽阔的胸膛上不知今夕是何夕。
头顶传来钟佑旻的命令,“下次乖些,别等我派人去抓你。”
以后她就是他随叫随到的鸡吗?杜章欲哭无泪,想拔出空间里的枪直接结果了这个恶棍。
“想杀我尽管杀,只要你能做到。”
她只动了个念头,钟佑旻便有所察觉,杜章暂时歇了心思。
“大帅说笑了,我哪儿敢啊。”
听杜章嗓音嘶哑的不像话,钟佑旻被逗笑。
“不情不愿的,却比谁都叫的欢。”
累了,毁灭吧,杜章装死。
装死装过头,杜章一不小心睡着了,再睁眼室内一片昏暗。
杜章急得就要跳起来,却被强有力的臂膀困住。
记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杜章恨不能买块豆腐撞死。
结果,该死的男人又压了上来。
等到结束,天色已完全黑透,杜章的心也死了。
钟佑旻下地打开灯,当着杜章的面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宽阔的背,劲瘦的腰,浑圆翘臀大长腿。
杜章突然就发现,钟佑旻这人好像是在诱惑她。
察觉到杜章痴迷的视线,钟佑旻勾唇,打开门出去,没一会儿拿着杜章丢在地下室的衣服回来。
杜章赶忙接过衣服穿上,坐到梳妆台梳好头发,就是这里没化妆品,想从空间拿又担心被钟佑旻发现。
钟佑旻一直坐在沙发上等杜章,等到杜章收拾好,示意杜章跟他下楼。
到了一楼,钟佑旻带路去了餐厅,桌子上已摆满丰盛晚餐。
钟佑旻落座主位,杜章乖乖坐到钟佑旻右手边。
两个人刚一坐下,离原便带人走了进来。
杜章看到来人十分讶异。
孙景胜一见杜章先鞠躬问好,接着是程致远和季岚笙。
他们怎么都来了?
杜章担心会被发现端倪,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季岚笙只在进来时扫了眼杜章,随后再没看过杜章一眼。
程致远和孙景胜也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视线时刻避着杜章。
一顿饭吃得杜章如坐针毡,但几人都是人精,无论如何表面功夫都是做的滴水不漏。
钟佑旻始终没怎么开口,都是巧舌如簧的离原在说。
杜章刚开始没听明白,还以为离原是在闲话家常,听到后面才听懂,离原是在拉赞助,不是,是在筹措军需。
既然钟佑旻被针对,总统不再批军饷给钟佑旻统辖的区域,为什么她给出钟佑旻那么好的条件,钟佑旻却不答应?
难道查烟土是谁运进来的那么难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一顿饭吃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枪声,杜章透过餐厅窗户朝枪响的方向望去,昏黄的灯光无法照到的暗夜,让她完全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浦东昇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怒火冲进来,杜章立即敏锐的闻到了来自浦东昇的火药味。
钟佑旻悠然的抿了口威士忌,眼神淡漠地扫了眼犹如怒狮般的浦东昇。
其他四人纷纷站起身与浦东昇打招呼。
浦东昇狐疑的视线扫视一圈,在看到杜章时倏然红了眼眶。
杜章吃光碗里最后一口饭,细嚼慢咽的吞下,从椅子里站起,走到浦东昇面前。
浦东昇举枪,枪口抵上杜章额头,持枪的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杜章抬手握住浦东昇发抖的手。
“要杀便杀,但如果这次你还是花架子,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一滴热泪自浦东昇眼角滚下,勾在扳机上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