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之回了客栈,他将顾璟旭放在床榻上,看着顾璟旭眼角还有一滴未落下的泪,有些心疼。
弯下腰身,吻过顾璟旭的眼角,将人轻抱在怀里,轻轻抚慰情绪,手碰到顾璟旭的发丝,不言不语。
忽然,他的腰身被一双手环住了,苏晏之目光垂下,没有挣脱,又靠近了一些顾璟旭。
“醒了,璟旭。”
“嗯。醒了。”
顾璟旭的声音平静了,情绪也好像缓过来很多,没有那么激动和愤怒了。
他抱着苏晏之的腰身,声音平淡又沙哑,“等你好了,我们每年都去南国桃林住几日,只有我们两个人。”
“桃花盛开的季节,粉色的桃花开满整片,花瓣随着风卷出香气,我们两个坐在院子里赏花,喝酒……”
顾璟旭轻轻的说着。
苏晏之安静的听,听的入了神,发丝遮盖住眼帘,他很想答应,但他知道自已给不了一个承诺。
在苏晏之愣神的时候,顾璟旭侧了身,他翻身将抱着他的苏晏之压倒在了床榻上,按住了苏晏之的手腕,他的发丝落在苏晏之的脖颈里,与他纠缠着。
苏晏之躺着,唇若朱砂透着红,眉若星河,目若深渊,眉角的弧度,都是极为好看的,发丝落在身侧,洒下一片妖娆之气。
苏晏之抬手想动,却被顾璟旭死死按住了。
“别动!苏晏之,不然,撕你的衣裳。”
顾璟旭简单威胁,但是这语气却又没那么强硬,仿佛根本就不会威胁人。
苏晏之却是笑容更深了,他乖乖的没有动,就让顾璟旭压着手腕,“撕?倒是可以,这么多年,璟旭好像很少撕过我的衣裳,也从未想要压制……”
顾璟旭眯起了眼眸,哼了一声:“很多年前,南思隐为你下祝由术时,朕是有机会的,只不过放弃了罢了。”
顾璟旭心高气傲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他们初见时的清冷与骄傲。
顾璟旭还记得,南思隐最初让他做的,便是在苏晏之昏迷不醒之时强迫,可他觉得恶心。
现在想想,自已倒真是有些想不开,应该试一试。
顾璟旭单手松开了苏晏之的手腕,手指抚摸过苏晏之的唇,食指指尖碰过苏晏之的眉,“你真好看。”
苏晏之微微笑着,抬起了手,抓住了顾璟旭的手,而后攥着他的手,慢慢下移到身前,“璟旭不是想撕吗,那就撕开。”
顾璟旭微微一笑,“好。”
顾璟旭心尖扫过了苏麻了,他的手抚摸着苏晏之的衣裳,用力将衣裳便撕开了。
顾璟旭解开了自已的腰带,将苏晏之的手轻轻绑住了,而后弯下腰身吻过苏晏之的唇,感觉很好。
床帘落下,顾璟旭还是被苏晏之带到了自已的怀里,苏晏之很强势,顾璟旭总是不够强迫……
【删了,未删在老地方,累了……】
两个时辰后,苏松珏的屋内。
苏松珏从迷糊之中醒来,他歪着躺在床榻上,连鞋都没有脱,腰身斜靠在床板上,身子动的时候人都麻了。
“啊啊啊……”
他扭着腰刚转了一下,一抬眼,就看见南思隐坐在他面前喝茶,他惊住了,抬手臂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你!你你!”
南思隐表情淡淡的,他瞥了一眼定住的苏松珏,“怎么,不认识了?”
苏松珏:“南思隐?你有没有分寸的,这是我房间,我是有夫之夫。”
南思隐哼了一声,“谁不是呢。”
要说身份,他这个东营的君后,身份也不低。
苏松珏坐在了南思隐的身边,“你怎么来的?跑出来了?”
南思隐觉得吵,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说正事,苏晏之情况如何了?”
苏松珏一惊,“对,苏晏之和顾璟旭!遭了!”
他上来就被敲晕了,苏晏之还在闹事,顾璟旭人也没了,他得快点出去看看情况。
南思隐一把抓住了苏松珏的手腕,脚一踢将苏松珏踢到了椅子上坐下,“不用去了,他们在撕衣服,扯腰带玩。”
“撕衣服?!”
苏松珏立刻明白了,冷静坐下之后,又觉得生气了,嘭的一下用手敲了一下桌子,“造孽!我都没有衣裳!”
南思隐抬了一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苏松珏,“怎么这么些年不见,你有一种白痴的感觉。”
苏松珏咬牙,“我就三件!他们居然在撕,可不就是造孽吗?”
南思隐哼了一声,骂了一句,“你是白痴吗?说正事。”
苏松珏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中了毒蛊,筋脉受损,暂时没办法控制住。视物和记忆都有瞬间消失的迹象。”
南思隐听着点了点头,“记忆和视物消失的情况,断头蛊是这样的。记忆消失时间会越来越长,最后人会变的一片空白。”
“脖颈以上所有的感官皆消失。很怕的一种蛊。”
南思隐也是在西域古老蛊术典籍之中看见过这种蛊,是一种很古老的蛊术,培养的蛊虫草药也消失很久了。
苏松珏多问了一句,“所以,你这天下懂蛊术的第一人,有办法解?”
“嗯,有。”
南思隐傲气的抬了一下脖颈,“本君控天下巫蛊,只要是蛊,都可以解。”
“是吗?”
苏松珏眼神都亮了,“你真有办法?”
南思隐挑眉,“自然,两年。”
苏松珏本来都有笑容了,一听两年,笑容瞬间收回,“南思隐,你有病啊,两年,人都废了。这不相当于无解?”
南思隐眉眼弯弯,不紧不慢的喝茶,“还有一个办法,找到下蛊之人。种蛊的,都有解药。”
苏松珏白了一眼,“废话。这不正在去呢。”
南思隐垂下眼帘,“城中死了一个人。”
苏松珏也给自已倒了一杯水,“死人?不是正常吗?哪天不死人。”
“玄针圣手独孤绝。”
南思隐说出名字的时候,苏松珏难以置信的看过去,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在这座城?”
南思隐情绪波动不大,毕竟他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已经不算是机会了,就当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