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歌,当然知道李笑需要什么,所以他立即给了什么。
“福分?!”忽然,李笑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是一失神,似乎陷入了某一种回忆当中,脸上不时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来,一张老脸变化莫测之间甚至扭曲了起来,诸多的情绪一闪而过,内心复杂非常。
过得一阵,他再看到古歌之时,忍不住就是恨恨一咬牙道:“你确实很有福分,有福分得让李某人都羡慕不已。”
古歌察觉到了李笑来的异常,在这一刻他选择沉默,因此此刻的李笑来太敏感太不稳定,任何的言语恐怕很轻易就能触怒到李笑来。
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而且对方还是仇敌,古歌心情可想而知,但好在古有勾践,今有古歌!
李笑来之所以如此,因为他所说的绝对是实话。
古歌不过一句普通的言语,李笑来顷刻就联想到三年之前的事情。
三年之前,他李笑来不远万里,自大乾王朝王都到日南府白脸医馆求学,可他连白脸医馆的门都进不去。因此他动怒,从而触怒了白脸医馆的高人,被狠狠惩治,那种惩治他终生难忘,更是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当他离开日南府,返回大乾王朝王都,那样的一段日子于他来说也极其的艰难,他时时刻刻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中,而这样的恐惧他根本无法消除,因为那是白脸医馆高人惩治他的手段。
除去恐惧的折磨之外,他还不知道后面,白脸医馆的高人还有什么手段,最后会如何处置于他?所以在那样的一段时间内他夜夜做噩梦,无一夜能安睡。
可以说,那样的一段日子,他犹如身处在十八炼狱之中煎熬!而诸多这些叠加在一切,他也方才于古歌如此忌惮,不然古歌算得什么。
最为让他气不过的,古歌是什么狗屁东西,废物一个,却居然得到白脸医馆的青睐。甚至,从目前的种种迹象看,李笑来甚至怀疑古歌就是白脸医馆选定的传承人。
只是,这他发觉得太晚了,木已沉舟,此刻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所以他才会有狗急跳墙,玉石俱焚一说。
如此复杂的内心感受,古歌自然无法感知到,不过他确实清晰感受到李笑来于自己的恨意和杀意,而这就足够了。
当古歌察觉李笑来情绪渐渐平复,他打破沉默,再次谄媚的笑道:“李神医说笑,小子福分不是自己,这都是祖宗积累的福分。恰好小子我是最败家,一下子将十八辈祖宗积累下来的福分全部用完了,而即便如此小子也只是能有机会和李神医一些交集。”
“哼!”李笑来重重一冷哼,就阴声道:“古小神医,你是说我李某人祖上不积德,是吗?”
“哪敢哪敢,小子哪敢如此!李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才是。”
古歌慌忙摆手否认道:“小子哪里敢如此,小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小子只是不知道如何言说李神医您的尊贵,一下子说出歧义的字眼来,还请李神医您恕罪。”
“哼!”
李笑来一见得古歌如此谄媚,如此惶恐,与阿谀奉承,不知廉耻小儿一般无二,他又是重重的冷哼一声,直言道:“废物,你当真是够能忍的,当真可谓是能伸能屈啊,我都不得不佩服你。”
他一顿,又讥笑道:“小神医,我能问一下,你咬着牙如此忍着,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什么感受,你说呢?
反正古歌觉得自己跟勾践有的一拼了,就差没有品尝李笑来的粪便。
这只能局限在他的心中,他当即就笑道:“李神医,您说的什么话,小子这哪里是忍着,小子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若是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五雷轰!”
砰!
李笑来懒得再看古歌虚伪又恶心的表演,一脚直接将古歌踢飞,背着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