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瑨是在给她机会,只要若芸服个软,他心中的怒火便也不至于那么大。
可是若芸偏不,本来她就觉得魏瑨今天的言行都莫名其妙得很,总是阴阳怪气的,总是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醋。
她也会不耐烦。
“什么叫就因为一个他,那是我的弟弟,是我的家人。”
魏瑨定定地看着她,凤眸中越来越低沉的冷意让若芸有些心慌。
可是她没错啊!
若芸默默在心底给自已安慰打气,今日分明就是魏瑨没事找事…
魏瑨冷笑一声:“看来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个,你失忆后才见了一面的弟弟?”
他伸手摸上若芸的脸,动作却不复温柔,他手掌虎口处有厚厚的茧,硬生生磨得若芸侧脸泛红发疼。
“你又胡乱想些什么,我可没这么想过!”
若芸简直要被他曲折离奇的脑回路气到,她只是带着弟弟给的佛珠,又没把他送的玉镯摘下,何必这样上纲上线?
若芸扬起愤愤不平的小脸,温润如脂的皮肤泛起了红。
“你弄疼我了!魏瑨,起开你的手!”
若芸伸手要掰开他的手,魏瑨却掐着她的下颌骨上抬,俯身又一次吻上来,他这次吻的很凶,几乎不给若芸喘息和抗拒的机会。
无耻地攫取她口腔内的空气,主导着一切,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身上只能带我给的东西,你身上的一切物件都必须是我的,就连你,也只属于我。”
若芸几乎被吻到窒息,魏瑨大发慈悲地放她喘口气,在这间隙时间内,魏瑨捏着她的颊肉强迫她看着自已,一字一句得说着。
若芸委屈得要哭出来,她噙着泪花怵惕狠瞪着魏瑨,粉光丽雪的脸儿气的通红,却又楚楚动人。
“什么叫我是你的,我就是我自已,不属于任何人!”
她倔强的如此说着,魏瑨听罢嗤笑一声:
“自从宫变之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给你的。”
他骤然冰冷漠然的神色让若芸无比陌生,浑身都开始冰凉无力,他说的话,若芸也根本不明白。
“你…….”
魏瑨看出了若芸神情中的害怕,他也懒得再装什么,大掌就开始剥落若芸身上的衣裙——
“今天芸儿的话让孤很不开心…该怎么惩罚芸儿呢?”
魏瑨悠然的话语落在若芸耳中森然可怕,她哭着要从魏瑨的怀中逃出,魏瑨却更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腰。
目光扫向两人面前摆放着的号钟。
“芸儿弹一曲《长相思》,我就不追究此事了,好不好?”
魏瑨凤眸中闪过恶劣的笑,转瞬即逝,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她,身下膨胀的欲望愈发藏匿不住。
“….我弹。”
若芸只要屈服,纤纤十指落在琴弦上,却还在不住地颤抖。
琴声流泻,婉转清丽。
若芸一边弹一边想着,她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魏瑨今日的异样,从前她怎么玩闹僭越,魏瑨都是笑着不在意,可今日….他怎会如此生气?
就因为一串佛珠?
正在她思绪飘走之时,魏瑨竟已环住了她。
琴声蓦然变了调。
“芸儿弹错了。”
魏瑨话语严肃生冷。
这让她怎么弹琴?
若芸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他的手上,“你这样…呜,我怎么弹?!”
她欲哭无泪,可是身后的男人言辞利切要她继续弹,若芸也只能咬着下唇,忍下羞意和奇异的快感,硬着头皮继续弹。
“魏瑨你别太过分!”
话音刚落,她便又弹错一个音。
魏瑨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
“弹错了。”
“芸儿又弹错了。”
随着魏瑨一声声如同宣判死亡一般地话音,若芸终于在他的手下逼近崩溃。
就差那临门一脚了,可是,魏瑨停了。
“惩罚你倒像是在奖励你,孤都怀疑若芸是故意弹错的。”
魏瑨淡淡道,若芸整个个紧绷的人都懵了,就在她以为魏瑨要弃之不顾的时候,他再一次….
此刻之前的争吵什么的,若芸已经抛却到了脑后。
“还说要不理我么?芸儿可不能只顾着自已舒服了。”
魏瑨把她一把抱起,旁边的床榻就是最适合的地方。
最适合他们解决问题的地方。
夫妻之间自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不过是些小事。
“芸儿,我要做你心里唯一重要的人。”
若芸听到他在自已颈边的低喃,心中微动,她张张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他什么人都不能占据你的心神,即使是家人也不行。”
若芸无奈叹气,她知晓魏瑨爱她太过,她也是爱他的,可是他的爱有时太过极端,让若芸招架不住。
“阿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最爱的人。”
若芸看着夜里摇摇晃晃的金纱帐幔,这样安抚魏瑨。
她知晓魏瑨的少年时光不幸福,他没有母亲父亲的爱,难免性情会扭曲极端。
她应该包容他,也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魏瑨听见她的话,心脏剧烈跳动到几乎要窒息,可他还是不满足。
他偏执地吻落在若芸的耳边,黏腻低沉的一字一句锤在若芸心上:
“可是我想做那个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