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路糖糖没有接到系统的回应,崩溃极了。
这是第一次,她完美的计划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刚刚她就应该把那些人给拦着,问问他们是谁让他们这么做的才对。
想到自己的牺牲什么都没有得到,路糖糖整个人都处在暴躁之中。
“到底是谁?”她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不会有人来打扰。
但是呢?实际情况是她睡了不是目标的陌生男人。
姜父?不可能。
她出来的时候姜父还在家里。
那还有谁?
对了,那三兄弟呢?
难道是他们自己发现不对劲,提前离开了的?
路糖糖问系统,系统无法回应她。
啪嗒~
感应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路糖糖抬头,看到路溪出现,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以卿推着路溪进去,关上门,隔绝了一切。
路溪想叫他离开,随即想到他回到隔壁也会看见,便没有开口。
面对路糖糖的问题,路溪微微一笑,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几乎一瞬间,路糖糖就想到了这诡异的一切。
“是你做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路糖糖咆哮着冲向路溪。
还没到路溪跟前,何以卿高大的身躯站出来挡住路糖糖。
路糖糖缓冲不及,下一秒就要撞到何以卿怀里。
何以卿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推着路溪往后退。
啪叽~路糖糖狼狈的摔在地上。
眼中的得意忘了收回,同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路溪的双腿。
路溪嗤笑一声,道:“就算知道自己对不起我也没必要一见到我就行这么大的礼吧?”
路糖糖狼狈的从地上起来。
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路溪,“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路溪十分痛快的承认,“是啊!是我做的。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路糖糖看着路溪嚣张的模样,气得不行。
不过她也是识时务的,现在的她没有系统的帮忙的确不能怎么样。
等她的系统好了,就轮到她哭了。
路溪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笑语盈盈的开口:“你是不是在等你的系统?”
闻言,路糖糖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了,路糖糖立马闭嘴。然,路溪还是笑了。
笑得很好看,也很欠扁。
至少在路糖糖眼里是这样的。
路溪像死神降临,笑得及其嚣张又欠扁,“路糖糖,我的血好玩吗?”
路糖糖心底波涛汹涌,路溪怎么知道的?
路糖糖坚信换血这件事除了系统和她自己,没有人知道的。
看着面前这个稚嫩略带苍白的脸庞,路糖糖打从心底冒起一股寒气。
“你、你、不是姜路溪,你是谁?”
姜路溪是很软棉的性格,笑得很可爱,很温柔。不会像路溪这样,脸上在笑,眼中满是漠然。
看着满脸慌乱的路糖糖,路溪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
她那时也是这样惊慌失色的面对着那些男人。
原来,逗弄人是这种感觉啊!
怪不得,那些人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时笑得那么欢喜。
“我就是路溪啊!”路溪笑得眉眼弯弯的。
“你是不是觉得拿着我的血去换你的血就能高枕无忧的做你想做的刺激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事除了我跟系统知道不会有其他的人。”
路糖糖惊悚且探究的看着路溪。心里却在不断的呼唤系统出现。
然,路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呼唤,“你的系统不会回来了。”
“不可能。”路糖糖第一个不相信。
系统从她意外死亡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穿梭各个世界,不会不在的。
路溪在骗她。
对,没错,路溪在骗她。
路糖糖不敢相信没有了系统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拒绝系统不在后的可能。
然,她疯狂的叫系统,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
再看路溪笃定的样子,她冲上去抓住她的双腿,“你把我的系统还给我。求你了。把它还给我。我不能没有它。”
看着路糖糖崩溃的样子,路溪不同情反而嗤笑一声,“嗤~你求我,我就必须答应你?你对我动手时候可想到我的后果?”
路糖糖脸上的表情僵住。
很快又可怜巴巴的说:“我也不想的。我是被系统逼的。它说我不这样做它就要我的命。我想活着,我不想死啊!”
“你现在也没有事。姜家三兄弟也被你救走了。你把系统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
路糖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至极。
路溪无动于衷。
反而是隔壁房间的三兄弟被路糖糖可怜又绝望的样子迷了心智。
路溪笑了,笑得很好看很欠扁,“既然是它威胁你做的,我帮你收了它岂不是更好吗?你安全了呀。不会有人再威胁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了呢!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嗯?”
路糖糖的哭声一滞,傻愣愣的看着路溪。
她的心肠是不是太硬了?
她都哭成这样了,她不可怜她反而还讨赏?
路溪仿佛没有看见路糖糖哭花的脸,手指在她胸口戳了戳,羡慕的开口:“你这病真好治。爱的感化就能转好。我想问问,是口头上爱的感化还是成年人的感化?”
“……”路糖糖眉心一跳,总觉得路溪下一句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她听见路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说:“哦,这个问题我应该去问问刘医生。问问他怎么治好你的才对。毕竟VIP病房很贵很奢华又独立安静的呢!唔~顺带问候一下他儿子的钱凑够了没。”
“你别说了。”路糖糖突然暴怒。爬起来就要掐路溪的脖子。
一直隐身的何以卿伸手,轻轻一推,路糖糖被他推出去,倒在后面的地毯上。
路溪抽出一包湿纸巾擦拭着路糖糖刚刚抓的地方,温柔的说道:“真脏!”
不知为何,何以卿听到她说这句话,心脏就是一疼。
他蹲下身,抽出另外的纸巾帮她擦拭,“我帮你。”
路溪瞥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微僵,转过去,拒绝了他的帮忙,“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何以卿望着举在半空的手,眼神落寞。
路糖糖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呵呵的笑了。“嫌我脏?我的血还在你的身体里呢!”
“所以,我们都很脏啊!”路溪意味不明的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