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仰躺在屋顶上,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徒儿,你错了,这怎么能算考验,这是为师对你进步的检验。”
他迷眼,摇着二郎腿平静开口:“突破了。”
见识到商姝在修炼上有多变态,河伯已经能够做到,就算听到商姝飞升,他都能淡定自如。
“嗯,师父你给那些修炼的书还……”
河伯一听到商姝的话直接打断她的话,开始倒苦水。
“徒儿呀!你不知道这些修炼宝典很难弄到的,都被各大家族掌控着。”
“你师父能为你弄来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师父了。”
“可师父,我大概看了下,这些修炼都是基础入门款,有没有进阶版的。”商姝说。
“打住!”河伯喊道,随即开始忽悠。
“徒儿,你要知道为师给你的都是精华,就好比这房屋的顶梁柱。”
“你别看那基本修炼宝典内容简单,但是其中的道理,规则是深奥的。”
“你若能将这些学精,参透其中法则规律,就是上上层的法术。”
“返璞归真,大道至简呀!徒儿。”
“这法你要掌握其一便能知其二,其三……那些所谓的世家奉为传家宝的秘法,不也是从这基础推演而来的吗?”
“你也可自创法术,创建适合自已的修炼心法。”
河伯说完喝口酒压压惊,暂时先忽悠下徒儿。
哎!徒儿太强悍有时也是一种烦恼。
河伯的话商姝听进去了。
“自创法术……”她在心里呢喃。
忽而如春风乍现,茅塞顿开。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世间法术千千万万,万变不离其宗,别人可以,她为什么就不行。
河伯看着商姝双目似是想明白什么,闪闪发光,心里暗叫不好。
该不会傻徒儿听进去了,自创法术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不料商姝先开口。
“师父,我明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河伯:……?!
你明白什么?
我都不明白。
“我会潜心修炼,扎根基础,参透法则规律,自创属于自已的道。”
河伯望着斗志昂扬的商姝,心里大叫不好。
完了!傻徒儿听进去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他总不能对商姝说。
“徒儿呀!刚才都是师傅骗你的。”
河伯硬着头皮道:“你明白就好。”
半晌他又补充:“自创法术这个难度很大,这世间能独创出来的少之又少,徒儿,你不要给自已太大压力。”
“咱们顺其自然,对!顺其自然就好。”
“师父,我明白。”
日渐中升,陶川村各家烟囱里飘出白烟。
河伯今天稀奇的没有出门打酒,而是在院外摆弄他种的菜地。
商姝吃下两个灵果,接着继续修炼。
手腕一动,手中剑灵活在她手中挥舞,带动空气发出一声呼啸声,剑气锋芒,寒光乍现。
一道凌厉剑气呈弯月状射出去,打在梅花桩上。
“咔!”
一条细小的缝隙出现在木桩上,木桩被截成两段。
被截断的木桩依旧立在那里,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它早已被分成两段。
“徒儿,你过来下。”
听到师父声音,商姝随手将手中的剑抛出去,那剑直挺挺落入剑鞘。
“师父,什么事?”
商姝走出来,见河伯靠坐树下,喝酒。
那树干弧度刚好倚靠,地上是青草地,想来他经常劳作后坐在此休息。
“为师累了,你用法术帮为师把这菜地的杂草除了。”
“好。”
商姝掐诀,一阵风吹过,菜地里杂草尽数被除掉。
河伯满意看着菜地旁一小堆杂草,再看那块菜地,哪里还有半株杂草。
眨眼间的事,整个菜地就处理好了。
有马车路过,车轱辘压在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以及还有马蹄踩踏的“哒哒哒”声。
商姝抬头望去,一辆华丽马车缓慢走过石桥,马车前面是两个骑马的高大武者。
是他!
那个药罐子,越家公子。
商姝开口询问起河伯。
“师父,你知道越家人吗?”
“嗯?你问这个干嘛?”河伯迷眼假寐,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光点,落在他身上。
“好奇,他今天来找婆婆看病,我看他不简单。”商姝坦然回答。
“你个丫头,眼光倒是毒辣,越家人何止不简单。”
“师父,你讲讲。”
“好吧!看在你帮为师除草的份上,为师就给你讲讲这千古第一谋士[越家人]。”
千古第一谋士。
商姝记下。
“越家人擅计谋,能运筹帷幄之中而决策千里之外。”
“善言,善辩论,亦能以身入局,置生死之外。”
“越家公子,就是去找你婆婆看病那位,你以为他的病是天生体弱,自带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商姝听出八卦的意味,暴露本性,嘴欠说了句:“是仇家下毒还是后宅争斗。”
河伯接话:“你这丫头,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越家人奉行一夫一妻制,从一而终,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师父,然后呢,你接着说越家公子的病。”
商姝已经把越家人纳入备选人员,以后有机会可以多多接触。
若可以,等她坐上那位置,她想让越家人为她所用。
毕竟就越的祖训而言,可见越家人都是对自已要求高的人。
“这越家公子的病,就要谈到十三年前一场传得沸沸扬扬的事。”
“那是南诏国大乱时期,三大王爷争权,南诏国可谓是朝廷动荡,各党派针锋相对。”
“当时北冥王以越家家主越行之的妻儿性命为要挟,让越行之为他办事,否则就不给他妻儿解药。”
“越行之无法,只能给北冥王出计谋……。”
“他策反南景王的心腹大臣,使得南景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已心腹大臣出卖,惨败,疯了。”
“后来越行之又帮北冥王除掉静王,就在大家以为北冥王会坐上王位。”
“谁知,越行之不顾妻儿的安危,毅然决然罗列出北冥王种种罪名,将北冥王送入死刑,助安兰王登基。”
“虽安兰王派出的大量武者火速前往北冥王家中搜查解药,但可惜这解药之人被杀,药方被毁。”
“所以,这些年,越行之妻儿一直靠吃各种药保住性命。”商姝接话。
河伯点头:“越夫人还好,这些年在神医调理下毒已经全解。”
“那越公子就没那么容易,当时还是襁褓婴儿,这毒药早就深入五脏六腑,且据说还不止一种毒药。”
“他的毒唯有天璇境大圆满修士能解的一干二净,但这世上并没有,就算有,也早在几百年前飞升了。”
“所以,他才找上你婆婆。”
“如此品格确实是第一谋士。”商姝感慨。
商姝听得明白,这越家人牺牲自已为南诏国寻找一条治国之路。
可不就是治国之路,北冥王奸诈,靖王和南景王也不太适合当王。
只有安兰王,毕竟南诏国如今的繁华,国泰民安,全靠有个好王上。
“师父,那越行之不就是大功臣,现在应该在南诏国当大官吧!”商姝试探性询问。
“没有,人家帮安兰王登位后,就回家,该咋样还是咋样。”
“那是越家有祖训,不入朝为官?”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惜了,商姝心里暗道。
“非也,非也,人们猜测可能和妻儿的病有关,也可能是越行之个人不喜当官。”
“这样呀……”那就好办了。
商姝抬眸望着华丽马车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