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舒洵一直盯着自已瞧,邵珩闷声道:“我有什么奇怪的?”
季舒洵轻飘飘反问一句:“你还不奇怪吗?”
邵珩一想,该不会是季舒洵知道了自已对她的心思吧,所以才说他奇怪。
正要解释,季舒洵便说:“你在刑部可是因为遭人嫉恨而被冷待,没有案子交到你手中?”
若是在刑部闲的话,那肯定是没有接手一些重要案件。
邵珩彻底没了话。
他哪里是闲,都巴不得会分身术了。
不过他确实在侯府有耳目,给他提供的消息就是季舒洵要出府去哪。
一则是邵珩担心季舒洵的安全,尤其是不见她身边的乔曦后;二则是想见季舒洵,她出府的时候并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府中的,但邵珩像是要把去年下半年特意躲季舒洵的次数给补回来一般。
乔曦不在她身边,邵珩并未多问,只以为是季舒洵派她去做什么事了,太子倒是问了两句,还问季舒洵要不要派两个人给她。
后面被季舒洵给回绝了。
邵珩也很快明白季舒洵的意思,便解释道:“并未遭受冷待,不过是碰巧遇到你罢了。”
确实有碰巧的时候,比如上次太子说为邵珩庆祝,看到季舒洵的时候邵珩是有些惊喜的。
他原本还沉浸在季舒洵没有来看他骑车游街的失落中,看到季舒洵算是意外之喜。
邵珩就当做是季舒洵特意出府为他庆祝了。
前两天遇到是去查案,没想到碰巧撞见季舒洵了。
不过今天倒不是碰巧,是邵珩特意来的,虽然其中有些许的波折,从看客变成了上场的人。
邵珩又加上一句,“我说的奇怪的事是身边可有发现行迹诡异之人,最近翻阅案子恰巧看到了前知县贪污的案子,同僚提到说是你先查到的,但依我看来却有些蹊跷,怎么他突然就要自杀,但完全没有找出任何证据。”
压低音量,“刑部或有人在为背后之人做事。”
季舒洵点点头,她早就猜到了,不然谁的手这么长伸到刑部去还没有一人发觉,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刑部有人。
“你也不必担心,我出府次数不多,身边是有人的,而且八成不可能做些什么,估计只顾着擦干净露出的手脚了。”
邵珩知道道理是季舒洵所说的道理,但就是有些担心。
虽是这样想的,但瞧着季舒洵阖眼的动作,就知道季舒洵不想再说这些,便止住了话。
“前两天我听到了有南诏神医的踪迹,已经派人去寻了,要是能寻到的话或许能治好你的病症。”
这病症也不是别的,无非就是季舒洵被断言过活不过弱冠。
自出生以来,季舒洵就是大病小病不断,她身边的人对于死这词是三缄其口,不仅自已闭口不谈,要是有人对季舒洵说了的话,免不了会被揍一顿,官职高的不能明面上揍,但或许哪天走在路上就被蒙脸揍了。
季舒洵点点头,“若是真能寻到,还得另外再谢你。”
别说邵珩在寻,季舒洵自已也在寻。
前几年还有过这南诏神医的消息,但一下子就断了,无人知道这神医去了何处。
不过对此季舒洵已经没有抱太多希望,反倒是太子让人探寻各地名医,季舒洵有时候也在想,她外祖母都治不好的病症,真有哪个名医能治不成。
但说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于是就放任太子让人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