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玥原本就备受打击的心,此刻轰然碎裂开来。
她恨不得对沈芊芊咆哮:这到底是谁引起的?
她紧紧抓着衣袖,恨不得将沈芊芊给掐死。
偏偏沈芊芊还看向众千金小姐们,问道:“还有人赐教么?我这人就是爱学习。”
她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只是这些千金小姐们都看不起她,刚才还聚众说她坏话,她当然要借机还回来。
正在借机痛骂沈家姑娘们的千金们全都闭上了嘴巴。
这上去赐教一个,出了意外,又上去一个又出了岔子,谁还敢上去丢人?
沈玥玥见沈芊芊如此得意,站起身,冷声道:“这里一定被沈芊芊做了手脚,否则我和郡主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她原本只是想要找借口,结果话一出口,众人也察觉出了不对。
“就是,郡主和玥玥怎么可能无故出意外?一定是沈芊芊做了手脚。”
沈芊芊看着义愤填胸的众人,坦然地笑道:“这里的东道主可不是我。”
也就是说,场地是人家阴王府准备的,让她跳舞的人也是郡主。
就算出问题,也不应该是自己的问题,而是阴王府的问题。
阴王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明白了自己这是在自己家场地上,被人给摆了一道。
若说沈芊芊有问题,她们也拿不出证据来,都是在宴会中央跳舞,为何只有沈芊芊没事,其他人有事?场地又不是她布置的。
沈玥玥见沈芊芊分明有问题,却还暗示是阴王府的安排有问题,气愤道:“沈芊芊,你自己搞的鬼,还怪阴王府,你……”
阴王妃斥道:“沈二小姐若是想要耍威风,就回沈府去耍!这里是阴王府,自己出了差错,却埋怨别人,不觉得丢脸吗?还是你也觉得,我们阴王府有问题?”
沈玥玥闻言,只好闭上了嘴巴,灰溜溜地回了自己位置,却发现自己腿已经不麻了。
她心中奇怪又怨恨不已,今日怎么就这般倒霉?为何同是站在宴会中央,偏偏只有沈芊芊没有问题?
她不甘地看向沈芊芊,见沈芊芊端着酒杯,抬起下巴,微笑着看向自己,她气得七窍生烟。
沈芊芊,给她等着!今日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大丑?此仇必报!
宋书淮目光也奇怪地扫向沈芊芊,总觉得她从媚药以后,就变得反常了。
这般自信且霸气地怼别人,实在不像她。
因为郡主与沈玥玥接连出事,阴王妃担心再让人表演才艺,还会出现其他意外,让人误以为她们阴王府是想要借宴会伤人,所以就取消了表演才艺这一环节。
众人都各怀心思地小心用膳,阴王妃从发生意外开始,脸色就没有好过。
等众人吃过饭,阴王妃正打算取消赏花环节,结果慕燕岚却忽然回来了。
阴王妃见她脸色微白,却还过来,就知道慕燕岚是还想要宴会继续,于是道:“既然大家都已经用过膳食,那就移步后花园赏花吧。”
众人纷纷起身,阴王妃走在慕燕岚身侧,见周围无人,才小声道:“不舒服怎么还过来?”
慕燕烟抱着她一只胳膊,撒娇道:“当然是想要继续参加宴会,我们准备了好些天的,怎么能这般散了?”
今日实在是太丢脸了,若是现在就结束,大家一定只记得自己出丑的事。
那怎么行呢?这宴会可不是为了让沈芊芊出风头才办的,而且她还没有报仇。
沈嫣然走在沈芊芊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姐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敢公然挑衅这么多千金小姐的?以后她们一定会更加针对你了。”
沈芊芊闻言,不屑地笑了一声,“针对又怎么样?我不反击她们就不针对我了?”
沈嫣然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半响才道:“妹妹倒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姐姐以后都只能被京中的小姐针对,腹背受敌。”
沈芊芊闻言,转过身,站在她面前,目光真诚道:“我不是还有你吗?被她们针对又怎么样?有妹妹在,我永远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是吗?”
沈嫣然被沈芊芊这般依赖的话给震惊到,担心沈芊芊以后不再信任她的想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哦,沈芊芊这般不给千金小姐们留脸面也好,这样自己就永远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姐姐放心,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妹妹永远也是站在姐姐这边,最喜欢姐姐的人。”
她刚一番剖白,就听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两个倒是姐妹情深!两个乡下来的姑娘,就是和我们京城里的人不一样。”
沈芊芊转头看过去,不是沈玥玥又是谁?
“难怪大姐姐总是针对我,原来是因为只喜欢和乡下来的姑娘做姐妹是吗?”
沈玥玥身边有几位好姐妹,听她嘲讽沈芊芊,也立马帮腔。
“原来如此,难怪玥玥你总是被自己姐姐欺负,她是没把你当妹妹。”
“就是,就是,沈芊芊这般目中无人,不懂礼节,也应该是乡下学来的,我们以后也不要与她接触了,以免受到她身上土气影响。”
其他人正在赏花,听到这边的动静,都看了过来。
慕燕岚走过来,对沈玥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只能与卑贱之人在一起,要本郡主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五皇子率先走过来,道:“燕岚,本殿觉得凭借身份来羞辱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他走到沈芊芊身侧,语气温和道:“今日本殿还是第一次见沈大小姐,觉得她与京中其他女子确实不同,但是倒也不至于惹人讨厌。”
慕燕岚没想到五殿下竟然会为她说话,不由撇嘴,撒娇道:“五哥哥,你向着她。”
五殿下闻言,摇头,“本殿没有向着她,不信你问其他人。”
他说完,看向自己身后的世家公子们,众人哪里敢得罪他,只得附和,“是啊,我也觉得沈姑娘与其他小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