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颜腹诽,给柳嵘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摄政王府兴师问罪,再次得出结论,凤大摄政王闲的!
她决定装疯卖傻,“王爷您说什么呢?什么景王爷兴师问罪,臣女不明白。”
装,给自己装!虽然自己真是闲的,但是总好过没话可说,这丫头防自己防的厉害,这种感觉很糟糕,他得慢慢突破。
凤冥抬眸,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看她,“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从王府回去之后就浑身发痒,林三小姐,您能否认不是你搞的鬼?”
林夕颜决定继续装傻下去,十分恭敬道:“王爷,臣女真不知道怎么回事?郡主没找人去看看吗?要紧吗?”
冷飕飕看了林夕颜一眼,凤冥淡淡道:“林夕颜,林家有什么可回的?你老爹恨不得把你卖了,你的所谓母亲跟姐妹都恨不得你死,你有什么可留恋的?”
凤冥这画风转的,让林夕颜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爷,就是这样臣女才要回呀!”林夕颜嘴角含笑,笑意却没达到眼底,她怎么不去会会那些害她的人,想让她林夕颜吃这种亏,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
“也好,你明天可以回林府了!”凤冥想了想,目光扫过林夕颜的脸,慵懒地道。
这出乎意料的话,让林夕颜怔了一下,她明天就可以回林府了,凤大王爷的毒不解了?
“王爷,说笑了吧!臣女明天就回林府,您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这一出一出的,林夕颜感觉不是自己的心脏很好,真能出毛病。
凤冥的嘴角上扬,手指轻叩着桌子,“林三小姐从哪里看出本王说笑了!”
林夕颜也是微微一笑,“王爷,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理由不是。”
他明明知道再有两次毒就解了,怎么会半途而废,他连命都不要了?
凤冥白了林夕颜一眼,嗤笑,“为什么?本王怕疼这个理由可以吗?明天不想挨针扎了,你要的那长出一寸的银针,也是为了对付本王的吧!”
原来如此,林夕颜差点笑喷,那疼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凤冥心有余悸,她完全可以理解。
她脸上不动声色,但是眸子的笑意还是溢了出来,晶亮剔透,美的像天上的星星。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一双眸子,凤冥不自主凤眸凝住。
“王爷,臣女明日尽量不让您这么痛,现在趁热打铁,这毒就解了。”
林夕颜实在不想跟凤冥再有瓜葛,他的毒迟早要解,自己这一回去,还得回来,凤冥不怕折腾,自己还怕呢!
加上跟他相处,折寿呀!
很显然凤冥就爱费劲,主意已定,别人说啥都不好使。
凤冥往前靠了靠,几乎跟林夕颜的鼻尖碰到一起,清晰的看到彼此眼中各自的倒影,他凤眸认真,低声询问,“如果不用你的血,下针可以解毒吗?”
林夕颜一怔,他不想喝自己的血了?为什么?还不怕疼了,那么是因为血里的血腥气吗?凤大王爷喝不下。
很有可能,但是喝血跟银针相比,还是喝血效果好,他是怎么想的?
再说,只用银针行不通。
林夕颜抬头,对着近在咫尺的凤冥,声音寡淡,“王爷,不行,银针不能清除毒素,如果能清除,霍师傅也不会让您喝臣女的血,您若是觉得臣女的血难喝,加点糖,您想解毒只有喝臣女血这一个办法。”
凤冥闻言,微微蹙眉,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很不舒服,他身体后撤,淡淡道:“霍霖说了,本王第二次解毒可以一个月之后,林三小姐,你回家去,一个月之后再来!”
谁要一个月以后来呀!林夕颜的脸色微变,唇角被自己咬住。
凤冥的凤眸幽深,有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她喜欢自己,这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秘密,要不她也不能得到一个花痴的称号,也不能不怕死地睡了自己。
但为何现在一丝都看不见了呢?
就在刚才,他俩的脸几乎靠在了一起,彼此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到。
要是之前,她绝对是一副花痴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她,面对这样的自己,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睡了一晚上就道行高深了?怎么这个诡异感越来越强呢?
凤冥看了一眼心有不愿的女子,嘴角微勾,眸子溢出一抹的柔和。
“林三小姐,你似乎对本王的提议很有意见!”凤冥勾唇道。
“王爷做主吧!”林夕颜妥协,他是大爷,毒在他的身上,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个月就一个月,反正还有两次,总会过去的。
“想好了回去怎么对付她们吗?”凤冥的身体靠在椅子上,真像是随口一问。
林夕颜暗暗摇头,这是自己认知的凤冥吗?怎么管的那么宽?高门深府里的后院他都管。
林夕颜的的眸子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个伤口很深,哪怕用最好的药,也不能完全愈合,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的。
中午她特意向林夕柔炫耀,还说凤冥会娶她之类的,看样子这次回去要打脸了。
这个自己真要好好想想。
凤冥的手在林夕颜的眼前晃了晃,“本王问你话,你竟然在走神?”
“臣女也在想怎么对付呀!大话说的太满!像是要遭。”
可能是凤大王爷的语气太温和,林夕颜竟然失笑道。
“哦!”凤冥的眸子也溢出几分笑意,懒洋洋道:“本王看看,你说的哪句话太满?”
林夕颜向凤冥看去,看着他的眸子盛满了温柔,什么冷硬嗜血都不见了,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呢?
再说凤大王爷又想干什么?温水煮青蛙?改变战术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跟自己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真是稀奇,她可是时刻都记得,被他用鞭子差点活活抽死。
再说,自己骗林夕柔凤隼要娶自己的话,决计是不能跟凤大摄政王说的。
“就是王爷对臣女很好之类的。”林夕颜干笑道,这种话似乎说的也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