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终归于这个人没有早点来救公主,更没有保护好公主。
小鸳盯着叶榆,冷声说道。
“你可知,公主出嫁那日用刀割破了手腕,险些……险些救不活了。”
“他们说,公主是因放不下在外的情郎,为了守洁才狠心自杀,直到有一日,我为公主把脉时才发现她已有身孕数日。”
小鸳看到了叶榆眼中的悲痛,内心憋了许久的情绪得到释然。
“公主那段时日很不爱惜自己,她生病了不告知我,想带着腹中孩儿一起死去,寒疾发作时,她静静地等待死亡。”
“后来,我终于留住了公主想死的心,可活在冰冷的冷宫里,她怀有身孕身子却一日比一日消瘦,三个多月时就能看出的孕肚,公主五个月才缓缓凸起……”
说着,小鸳哽咽的泣不成声,雨水越下越大,她的视线模糊,她看到这人来到公主身前,抬起手想要触碰公主,公主避开了。
“唯安……”叶榆的声音淡的被雨水淹没,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的一柄捣搅,痛的喘不过气。
叶榆来时只想将唯安抓回去,把她囚禁在屋内,给她下蛊,把她变成一个只会在他身下求欢的性奴。
所有愤恨在看到唯安慌落在雨中无助逃离的样子后,荡然无存。
叶榆杀人如麻,心若寒冰,可面对唯安他才是被杀的那个。
直到刀尖搅抵在她隆起的腹部,那一刻他心如死灰,就算唯安腹中的胎儿是宇文镜的,他也能容忍她生下来,生下来杀了就好了。
杀了宇文镜的种,他依然可以当做何事都没有发生,当她只不过是被宇文镜掳去欺负了罢了,他为了她杀破皇城,灭了麟朝,一切的一切,都将恢复平静。
可是叶榆万万没想到,唯安腹中的胎儿是他的。
他无法想象……不敢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那么怕疼,竟然会去割腕。
唯安出嫁的那日,叶榆就站在桥上看她,倘若他直接劫走花轿里的新娘,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唯安望着叶榆,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周遭一切事物仿佛都没有了声音。
前所未有的委屈与酸楚缠绕心头,胸口被堵住一样,身体冷到颤抖。
叶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也没再挣扎。
他的心跳的好快,他也在发抖。
唯安指尖慢慢的捏住他的衣角,双唇微动,声音虚弱沙哑:“叶榆,我想回家……”
回山间居院,回桃花村的竹院……
怀里的姑娘身子一软没了意识,叶榆慌措的抱着唯安。
唯安眉心紧蹙,止不住的颤抖。
54 向你赎罪好不好
大庆国,
近两日,凯旋归来的四皇子夺娶麟国太子妃的事情在宫里传疯了。
听闻四皇子此次回国认父,接受被立储君,全都是为了抢回那位麟国的太子妃。
说来也是荒谬,麟国太子妃都怀有身孕了,四皇子还抢她作甚?天下女子多的是,为何要执着她一人。
也不知是谁传出,麟国太子妃与四皇子相恋在先,是麟国那个恬不知耻的太子冒犯在先。
而麟国太子妃在嫁过去时已怀有身孕,那胎儿是他们大庆国的皇孙啊!
还说什么麟国太子妃,那分明是大庆国的太子妃。
朝廷官员与重庆帝一条心,重庆帝疯官员们也跟着疯,好好的一个早朝尽成了文人武将辱骂麟国的恶语之地。
重庆帝当即赐婚于重狞李唯安,对这个抢来的儿媳妇充满关怀,迫切的想要见上一见能驯服他儿之人,重狞却说,她连我都不见,你就别想了。
宫廷里,人人都想见见那位抢来的太子妃,可太子妃自从被带到东宫后就没出过庭院半步,先前不知怎么与太子殿下闹了些矛盾,除了那位跟随而来的小宫女,谁也不见。
在陛下面前都不曾行礼下跪的重狞太子殿下,对她却满是不可奈何、低声下气的守在院边,求着里面的姑娘理理他吧。
终于在第三日,大雨倾盆,窗里的姑娘看着站在雨中淋的不成样子可怜巴巴的少年,默默地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叶榆眸光一亮,欣喜的跑入屋中,想要抱她,可他浑身湿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