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站在最前面，神色复杂：“诛妖谷会杀死一切妖兽，哪怕是神兽都得死，你竟真活下来了？真是好运啊。”
跟好运有什么关系？
我被师尊扔下诛妖谷，身体刹那间便被罡风毁掉。
也就我本体凤凰，生来就有强大的神魂，才没有随我的肉体一起立刻死去！
神魂被无数怨鬼啃噬的痛苦，让我生不如死，我全靠恨意撑下来。
这样被啃噬的痛苦，一撑就是十年。
起初只是那些怨鬼在吃我，可后来，是我在吃它们。
直到诛妖谷下所有怨鬼被我吞噬，我竟仅凭神魂涅槃成功。
我重新生出凤凰身躯、觉醒凤凰传承，还一举突破到化神期！
没人能想象其中的艰辛跟痛楚，我也没打算跟楚牧他们说。
因为没人会在意。
我只是冷眼看着楚牧：“当然得活着，不然怎么杀死你们？”
他不悦皱眉：“凤九霄，小师妹都替你跟师尊求情了，只要你从诛妖谷活着回来，就原谅你。你却不知悔改，杀死小师弟，还妄想欺师灭祖、残害其他同门……你犯下如此恶行，便是我，这次也容不下你了！”
楚牧抬了下手，一群弟子操控灵剑，带着凛凛杀意攻向我。
我正眼都没给他们，挥了下衣袖。
下一刻，那些剑朝反方向飞去，刺穿他们大腿，将他们钉在地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楚牧怒气冲冲攻向我：“欺人太甚！今日就由我来替师弟跟小师妹讨回公道！”
可他连一招都没能使出，就被我隔空掐着喉咙按在地上。
“以前喊过你一声大师兄，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我被师尊领回宗门，却是大师兄教养长大。
他对我来说，亦兄亦父。
我崇拜他，觉得他是世间最公正也是最温柔的人。
为了报答大师兄的恩情，我曾一个月没合眼，只为替他修复一份丹方。
他灵石都用于买灵植，没那么多灵石请人试药，我便自愿当药人。
我好几次试药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有一次险些丧命。
大师兄好多次抱着我说：“小九，以后你的所有丹药，大师兄都包了，绝不让你白受这些苦。谁要是想欺负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可是后来，他成了旁人交口称赞的天才炼药师，却从未给过我一颗丹药。
他说我人品低劣，不配吃他的丹药。
他心疼白渺渺被我“欺负”，就自作主张，抢走我得到的所有机缘，送给白渺渺。
他把这叫赎罪。
这难道不是对我的欺侮、霸凌吗？
我恨死了楚牧这个伪君子！
灵力化为千万剑刃，在他身上划出无数伤口。
血液汩汩流出，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血人。
楚牧忍着痛苦，震惊后怕道：“你……你如今到底是什么修为？”
“那个没必要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对付你绰绰有余。”
我朝着他步步靠近，在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剥除他的灵根。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灵根彻底毁掉！
“疼吗？恨吗？这是你欠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