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麦穗送走石头后,又拿出铁头和钢头的搪瓷杯,给他们俩个一人冷上一杯菊花茶,又给石头杯子里面加上半杯。
冬天天冷,屋里面又点着火墙和炕,整体就特别干燥,所以陈麦穗就把秋天在山上采的菊花拿出来煮水喝,刚好屋里面的铁皮炉子连着火墙,一天不停的,然后上面就用铁皮水壶煮着菊花茶。
陈麦穗又从空间拿出四颗梨,把中间挖空,里面放上冰糖、甘草和陈皮,放到蒸锅里面,拿到铁皮炉子上蒸。
弄好后陈麦穗去沙发上把铁头和钢头喊起来,两个人午睡睡久了,晚上又睡不着了。
陈麦穗家客厅安了火墙,铁皮炉子也就跟沙发隔出来了一小块火墙,沙发就相当于靠着两面半火墙,导致沙发附近的温度不比烧炕冷,所以陈麦穗白天都不烧炕,母子四个午睡都在沙发睡。
喊起来双胞胎后,陈麦穗一人给了一杯菊花茶,就打发他们两个自已去玩玩具了。
陈麦穗则拿出毛线来织毛衣,三个孩子的都织完了,自已的则是在空间拿出来的,现在是给张建安织的。
前段时间来信说今年会回来过年,但是也没个具体时间,陈麦穗也就先准备上了。毛裤都织好了,这毛衣也就差半个袖子了,一下午就能完工。
县城回张家屯的路上,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背着行军包,冒着风雪往家走。
陈麦穗不知道这些,把蒸好的梨拿给娃吃了,母子四个人正抱着肚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
陈麦穗拉开窗帘一角,看见外面的天已经微黑了,一看家里的挂钟发现刚刚过5点。
陈麦穗看了看手中织好的毛衣叠起来,放到屋里面柜子里。
这时,陈麦穗听见家里的大门有人敲,她让三个崽子在家里别乱弄,自已拿过门边架子上的棉袄穿上,围上围巾,换成土布棉鞋才往外走。
陈麦穗想着这天真冷啊,天天在家里还觉不出来,一出门这几十米的路都冻得要死。
这个时间点是谁来敲她家的门啊?难道是老宅那边出事了?
陈麦穗在胡思乱想中到了门口,拿起门边胳膊粗的木棍向外面喊道:“谁啊?”
门外面传来一句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我。”
陈麦穗觉得这声音熟悉,但是没等想起来,外面就又传来一句:“媳妇,是我,张建安,开门。”
陈麦穗一听是张建安,把手中的棍子扔到地下,把门上的铁锁用钥匙打开,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个一米八几的身高,带着雷锋帽,穿着一身挺拔的军装,左手拿着一个行军袋,右手胳膊被纱布吊着的一个男人。
天太黑了,气温又降下来了,陈麦穗伸手想要拿过手中的行军袋,张建安避过了,陈麦穗赶紧侧开身子让他进去。
陈麦穗嘴上说着:“赶紧进去,这天又降温了。”
陈麦穗在后面把门重新上了锁,赶紧朝屋里走去,这天实在太冷了。
张建安进入屋后,感到很震惊,墙角的餐桌,带着羊皮垫子的沙发,旁边还有种着小葱的木架,一切都能看出这个家女主人布置的巧思,却处处透着温情。
简简单单的木质家具,却比自已在部队首长家里面看的皮质沙发、大理石家具更显舒服。
石头看见张建安之后,立马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爹,你咋回来了?”
陈麦穗刚好回来就是看见石头冲向张建安的一幕,赶紧冲石头喊道:“石头,没看见你爹受伤了吗?你还往前冲,再伤着怎么办?”
石头听见这话,就停下来跑步脚步,快速的走过来喊他爹。
陈麦穗把衣服脱下来之后,看见他们父子两个正在亲亲热热的聊着,陈麦穗拿过石头他们三个洗脸的盆子,兑好温水,放到架子上说:“张建安,你先洗洗脸吧,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啊,不拍个电报,我们带牛车去接你啊?”
张建安接过陈麦穗递过来的毛巾,放下行李,摘下雷锋帽说:“原本中午就能到家,但是火车下雪晚点了两个小时,到了县城就没车了,走回来之后就晚了。”
陈麦穗看见洗完脸的张建安,才发现这个男人是自已从现代就喜欢的那一款,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古铜色的皮肤,刀削般的下颌线,桃花眼长在这张脸上,却不女相,有种痞气的感觉。
陈麦穗不禁看呆了,张建安看见陈麦穗花痴的样子,心里不禁暗笑道:看来小媳妇还是很吃自已的俊脸呢!
张建安看见陈麦穗的样子,左手揉了揉他的头说:“怎么了?看呆了?”
陈麦穗把他的手拍下来说:“什么啊?我刚刚在想事情。”
陈麦穗又问:“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受着伤就回来了啊?”
张建安看了眼伤处说:“没事,前段时间出任务受的伤,现在好多了。”
陈麦穗又说:“那你能在家呆几天?”张建安说:“这三年的假期加上这次受伤的假期能呆一个多月,过完年再回去。”
陈麦穗点头说:“你中午吃饭了吗?我们晚上的饭还没吃,等一会一块吃。”
张建安揉了揉肚子,说:“中午没来的及,下了车直接回来了。”
陈麦穗让他先在沙发上坐下,在旁边的橱柜里面拿出前两天烤的面包、饼干和肉脯,又给他倒了一杯菊花茶。
你先吃两口垫垫,我去弄晚饭。
陈麦穗又指着站在茶几前的双胞胎说:“左边这个跟你长得比较像的是铁头,右边那个跟我长得比较像的是钢头。你跟他俩熟悉一下,让石头告诉你。”
陈麦穗把三个孩子交给张建安,自已又去后院缸里面拿了一块两斤左右的牛肉来,又把大锅里面的汤点燃柴火煮开。
又把隔壁的小铁锅点上火放水,煮开下入两盘子饺子。
陈麦穗把牛肉切成薄片,和中午剩下的放到一块,满满两大盘端到屋里面的餐桌上。
陈麦穗把炭炉里面的放入新的煤块用灶下的余火点燃,放到竹篮中端到餐桌上,又把锅里面剩下的牛排和一部分汤盛到砂锅里面,端到餐桌上。
剩下的青菜陈麦穗就没有再准备了,中午都没有吃多少。
陈麦穗重新调了五碗酱端过去,看到汤开了之后,每个人装了一碗之后,下入了一些牛肉片之后,就喊他们四个吃饭。
可能是父子天性的问题,就这一会的时间父子四人就玩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