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
宋昭歌听到尖叫声回过头来,就看到翠竹被两个满脸猥琐的人抓着胳膊,小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
声音微冷,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怒意,周身充斥着浓浓的寒意。
“放开她!”
“哎哟,怎么着?生气了?生气的话就拿你自己来换好了,瞧瞧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样子,玩起来一定特别爽,我丁老三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
宋昭歌满脸怒气,然而看在那些地痞流氓的眼睛里面,却是浓浓的不屑。
一个满脸横肉的络腮胡子一手抓着翠竹的胳膊,一手拎着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挑衅的看了宋昭歌一眼,竟然伸手去扯翠竹身上的衣服。
虽然两个人脸上带了人皮面具,身上穿了男子的衣物。
可是翠竹的一举一动,包括那略微有些羞涩的嗓音,无一不昭示着她是一个女子。
落腮胡子身上喷着酒气,一双大手毛手毛脚地在翠竹身上游走。
翠竹有苦不能言,一张小脸皱成了麻花,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物,可怜兮兮的眼神仿佛是在求助。
宋昭歌眼睛狠狠地沉了下来,不着痕迹地将周围的一圈人扫视了一遍,修长的手指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扇子。
其他几个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的酒气,猥琐的脸上红彤彤的,看上去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看着这一番闹剧,非但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的动静不少,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人上来。
宋昭歌甚至还注意到,有几个本来打算英雄救美的人在看到这几个人的脸之后,竟然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这些人之中有一个人与其他的地痞流氓有些不同。
只见那人一张脸看上去倒算得上是周正,只是左边脸颊上凸起来的一个大大的脓包,却是硬生生的损了这一份气质。
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貂皮大衣,头发用上好的玉冠固定着,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暴虐。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非但没有觉得舒心,反倒是越发的暴躁了起来。
他的手中也拎着一瓶酒,然而那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却依旧是出卖了他与别人的与众不同。
宋昭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心里便有了大概的计较。
手中的扇子一挥,便把那满身酒气的落腮胡子撞出去老远。
伸手拉过翠竹挡在自己的身后,宋昭歌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
“拿我自己来换?可以啊,就怕你们没有本事来取!”
宋昭歌脸上罕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上去英姿飒爽中带着俏丽,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众人几乎移不开眼睛来。
络腮胡子整个人被狠狠的扔在了一旁,看上去有些狼狈,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美酒。
屋子里面瞬间弥漫着浓浓的香味,可是却无一人问津。
“贱’人,你竟然敢推我!”
被一个看上去很是柔弱的白面书生推出去老远,络腮胡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站稳了脚跟之后,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杀意,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要冲过来。
宋昭歌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身形宛若游龙,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过。
“我都已经动过手了,你再说这种问题是不是有些太傻了些?”
看着络腮胡子在自己面前跟个耍杂技的小猴子一样转来转去,宋昭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那紫衣少年。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紫衣少年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人被欺负,面上却是一丝波动都没有,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却是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
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左思右想,却不知道京城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眼看着那络腮胡子面上已经染上了些许的暴躁,宋昭歌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手中的扇子狠狠的一扬,络腮胡子便被他整个的扔到了窗外。
窗外响起重物落地以及惨痛嚎叫的声音,宋昭歌眼睛里面酝酿起冷冷的光芒,看了一眼天色,面向闪过一丝不悦。
都怪这些不长眼睛的人,耽搁了她的时间。
“翠竹,你到这个地方去,帮我把预定的东西取来。”
随手从起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低声在翠竹耳边说了几个字,看着她有些犹豫的面容,伸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
“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也许今天晚上我会被太后发难,也说不一定哦。”
此话一出,翠竹脸上的动摇明显地变得浓厚了一些。
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纠结,最终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玉佩,小身子一转,腾腾腾地跑下了楼。
眼看着那一抹身影离开了自己的事业线,跑到了安全范围,宋昭歌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一双眼睛漠然地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声音,宛如地狱而来的恶魔。
“说吧,是谁派你们过来的,今天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估计就要劳烦几位跟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了。”
宋昭歌的声音很轻,可是眼睛里面的威胁之意却是格外的浓厚。
手指轻轻的拨弄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轻轻柔柔的动作却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
明明她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可是一身的气势却是让人难以忽视。
紫衣男子的眼皮终于微微动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宋昭歌一眼,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冷漠无比。
“有人出大价格要你的命,我们兄弟几个向来要钱不要命,你如果好好的配合的话,我也许会大发慈悲,留你一条全尸。”
紫衣男子的声音很冷,略微带着淡淡的沙哑,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声音中带着刻意的生硬。
一双眼睛就这般漫不经心地盯着宋昭歌,却让人感觉如蛆附骨,格外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