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瑨这样补充道,若芸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是这样?没有别的瞒着我了?”
魏瑨直截了当地举起右手发誓,目光中坚定认真不似作假。
“我魏瑨发誓,没有半句虚言,否则,我不得好….”
他还没说完的话,被若芸伸手堵在了口中。
柔若无骨的手覆在他的唇上,魏瑨一怔。
“好了,我相信你。”
若芸弯唇笑笑。
她心想,既然魏瑨告诉了她,她自然是要相信的。
魏瑨待她的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魏瑨也笑了,握住她的手吻上手背。
“芸儿愿意相信我,我很高兴。”
“我们不是夫妻么?本就该彼此信任的,以后我问你什么,你绝不许再瞒着了,否则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好好好,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亲亲若芸的脸,发誓再也不能再和她离心了,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以后要更加小心,不能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接近他的芸儿。
与此同时,魏瑨心想,那太医给的药确实是有效的。
芸儿对他的情感更深了,也更倾向于相信自已了。
夜寒露重,暖色的烛光映照着窗外秋风瑟瑟,更觉殿内温暖闲适。
刚刚煨好的小吊梨汤还在丝丝缕缕冒着热气,瓷盅里沉着几块雪梨,翻搅之间如同中秋时节的圆月浮影。
“芸儿喝了今日的药,我喂你喝这梨汤好不好?”
魏瑨软着语气去哄若芸,要她喝下今日的药。
若芸在一旁侍弄着开的极好的那株玉兰花,听了魏瑨的话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谁要你喂了,我自已又不是不会喝,只是太苦了,我不想喝。”
魏瑨坐至了她的身旁,从背后微微环住她,却被若芸毫不客气地打了一下。
他看着娇嗔拿乔的女人,眉眼满是宠溺的无奈。
“真是拿你没办法,惯会恃宠而骄,这性子看来也是越来越和从前像了。”
若芸听了撇了撇嘴角,“哪有恃宠而骄,我只是觉得那药实在是没什么用,都喝了近十日,一点效果都没有。”
魏瑨心想,要的就是一点恢复记忆的效果都没有。
他嘴角的笑意愈浓了,“怎么会呢?这可是宫中最好的太医特地所制。”
若芸语气中满是不屑:
“什么最好的太医,这药喝了只让我嗜睡,还浑身无力,这样多的副作用,我都怕哪天喝出旁的病来!”
她眉眼间满是不满,魏瑨哑然失笑,沉思了片刻他道:
“改日让那太医再配服别的药……”
“不要,我不要喝药了,除非…..除非你答应带我出宫玩。”
若芸不再侍弄花花草草,转过身子来看着他。
魏瑨神色惊讶后又是犹豫。
“怎么想着要出宫玩了?”
“整日在这栖鸾殿中都要闷死了!”
“不是才给你送来了把号钟么,我听绿绮她们说你很是喜爱。”
“琴是琴,出宫玩是出宫玩,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你之前明明说要带我出去 的。”
若芸神色委屈,有些失望地看着魏瑨。
魏瑨沉默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等我忙完这几日,就带你出宫玩,你想去哪?”
若芸皱着的眉头忽然就舒展开来,黛眉弯弯,美眸中闪起细碎的光亮,灼若芙蕖。
“我想去郊外看红峰,去茶楼听说书,去戏楼看戏,还有去逛西市买小吃…..”
她一个个数着自已想去的地方,满脸期待。
魏瑨看着心都要化了,锋利的五官变得柔和,他摸了摸若芸绒绒的发顶。
“好,都答应你。”
其实他是怕若芸出了门会被旁人认出来,本想着等他打点好了一切再说这些事,可看着她这样期待,魏瑨还是不忍心拒绝。
大不了多费些精力处理,再让她带着面纱出门便好。
如此便达成了一致,若芸皱着眉头喝下了今日的那份药,侧躺在床上看着话本,魏瑨则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喂她喝着梨汤。
“今天的太甜了,明日少放些糖。”
若芸犀利锐评,魏瑨就在一旁附和着好好好,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模样。
她看着话本,脑海中忽而蹦出来一个疑惑。
魏玉真和魏瑨是孪生子,怎么会关系这样差?
“阿瑨,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若芸合上话本,认真地看着魏瑨。
“嗯,你说。”
若芸坐起身来靠近了几分魏瑨,清咳几声问道:
“那我真问了啊,你今日怎么对长公主那么凶啊,她不是你的孪生姐姐么?说来,她是我表姐,那你岂不就是我的表哥了?”
魏瑨正低着头轻轻搅动着那梨汤,听到了若芸 的猜测,修长如玉的指节忽而一抖。
他忍不住笑了。
若芸本来还认真地说着呢,见他一笑,都有些羞恼了她胳膊肘怼了怼魏瑨的身子,
“你笑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表哥,表哥?表哥?!”
她故意一声声这么喊着,硬生生掰着魏瑨的脸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已。
魏瑨俊美锋利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那双凤眸微微扬起,真像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勾得人心神一动。
“芸儿很聪明,但是猜的不对。”
他止住了唇边的笑意,故作正色。
若芸懵了,“怎么就不对了,我听说长公主有个孪生弟弟的,而且…..”
“是有一个,但不是我,芸儿的表哥也另有其人。”
若芸脸忽然就红了,她咬唇,狠狠捶了下魏瑨的肩:
“那你不先告诉我!害我喊那么多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