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有了。
但里面没有网文里标配的灵泉、种植黑土、空间精灵啥的。
就是一个10*3.33*3的不到百平方的白板储物空间。
里面也不能进包括人在内的一切活物。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
想把东西存进去,熊横的手必须得放在要存的东西上;取物倒是简单,一个意念,东西就出来了。
以上内容是熊横用了一天时间反复测试得出的结论,保真。
虽然离自已的梦中情“间”差得远,但有总比没有强。
有了此等“神器”,自然要利用起来。
盘算了一下自已的财产,散钱不算,第三次卖参总共卖得了132000元,给司机和押运员2000,给了祁东强20000,买房带佣金花了61000,留下30000块翻修资金。
还贷款9000,还熊大海参钱1400,手里还剩下区区8600块钱。
瞬间感觉自已好穷啊。
本来打算给司一乾的几千块钱分红被熊横扣下了,找江解放的老板钱串子花了8000块钱又买了200斤32支红参。
这回不用钱老板派车帮助熊横往喜都送了,坐着江解放的卡车走到路边的一个小树林,熊横让江解放停车,把参卸到了小树林里。
等江解放开着卡车走远,熊横把手往装参的麻袋上一放,齐活。
对着小树林里那棵最粗的白桦树尿了一大泡,抖了抖,打了个寒颤,熊横看着自已的杰作,表示:我很满意。
童子鸡就是好,顶风尿三丈可不是闹着玩滴。
抓起地上的雪擦了把手,熊横哼着跑调到茄子地里的小曲钻出了小树林,瞧他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好像他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拎着旅行包上了乡村土路,没走多远,屁股后面传来了汽车驶过来的声音,回头看时,只见一个破小巴……额,这时候得叫小客车叮呤咣啷开了过来,熊横眼尖,看到车窗玻璃上红漆的站名里有仙人桥。
“停车。”
熊横站在路边冲着小客车挥了挥手。
借余跃进的大幸福摩托车是让司一乾骑着还回去的,还没跟余信贷员告别,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正好回去跟他告个别。
“嘎吱……”
小客车喘着粗气停在了熊横跟前。
“哐……”
车门一下子就开了。
熊横上了小客车:“哟,女司机啊。”
其实熊横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来: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啊,怪俊的。
“怎么,歧视女同志?”女司机眉眼含笑道。
“哪能啊。”熊横忙否认道:“教员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没有女同志,哪来的我们这些男同志?就是头一回见着女司机,新鲜。”
“算你小子会说话。”
女司机笑道:“就冲你刚刚那番话,车钱不要你的了。”
说完女司机就发动了小客车,车子缓缓向前开。
“公家的便宜俺可不敢占,不能让姐你犯错误不是?”熊横顺势坐在女司机斜对面,拉开旅行包,问:“到仙人桥多少钱?”
“老娘说不要你的钱,就不要你的钱。”女司机边双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边说道:“这条线是俺们家包的,本来是俺男人开车俺卖票,今天早上俺男人闹肚子,下不来炕,老娘就一个人出车了。”
“牛欢喜啊,大姐。”熊横冲女司机竖了个大拇哥:“一般家庭买辆两个轮子的自行车都费劲,你们家都置办上四个轮了。”
“俺们哪买得起四个轮。”
女司机道:“这车也是客运站的,不过被俺们家包下来了,每天一睁眼就欠客运站好几十,这也是俺一个人出车的原因。”
熊横回头看了看后面的车厢,可能是刚出县城没多久,车上零零散散坐着两三个乘客,女司机也不容易啊。
于是熊横掏出了两张女拖拉机手,不由分说塞进了挂在司机座边上的售票员专用铁夹子皮包里。
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早,上车没多久熊横就开始犯困,后来干脆裹紧了军大衣,靠在车窗户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倒也不怕有人对他见色……见财起意,贵重物品都让熊横存在空间里了,破旅行包里只有牙膏牙刷和几条袜子苦茶子啥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小客车突然一个急刹,把熊横惊醒了。
“王超嘞,这甜蜜啥情况?”
刚一睁眼,熊横脑门上就被人顶上了一支双管喷子,拿喷子的是一个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的毛线帽子的小个子男人。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另外一个大个子男人先把那个售票员专用包摘下来,然后打开上面的铁夹子,收钱的包华丽丽转型为抢劫专用包。
第一个倒霉蛋就是熊横,大个子男人从熊横的旅行包里就翻出来几块钱,气急败坏地朝他脸上就是一大锅贴,熊横的脸瞬间肿了。
刚想有所动作,双管大喷子又怼在了熊横脸上。
大个子男人让熊横站起来,解开了他的军大衣扣子,先是摘下了他那个挂在大衣里面的老伙计铁骨朵,嗤笑了一声,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翻,连甜蜜裤裆都没放过,最后愣是蹦子儿没找到。
“甜蜜的穷13。”
一口浓痰吐到熊横脸上,大个子男人转向了下一个小可爱。
有熊横在前面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接下来的抢劫顺利了许多。
不过一帮乡下人能有多少钱,抢了一圈,大个子男人对自已的战利品很是不满意,回到车头,大个子男人一把揪住了女司机的头发。
“老二,你甜蜜别瞎几把搞啊。”小个子男人警告道。
“给我一支烟的工夫,我很快的,大哥。”
大个子男人边把女司机往外拉,边银笑道。
女司机死命抓着方向盘不肯松手,大个子男人哐哐在她身上踹了好几脚,还是把女司机从驾驶座薅了出来。
“你们抢钱就抢钱,别动女同志啊。”熊横看不下去了。
“有你甜蜜雕事,消停待着得了。”
小个子男人把双管喷子杵进了熊横嘴里,给他手动闭麦。
把女司机薅下车,大个子男人就在车前面的土路上对女司机行那该死的反抗不了就享受之事。
熊横低下头不忍看,后面的乘客则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大哥。”
也就不到两分钟,大个子男人冲车里喊道:“走了。”
“有缘再见。”
小个子男人拿起熊横的铁骨朵,大笑了三声,下了小客车。
熊横赶紧趴在窗户上看时,只见大个子男人从路边的苞米秸秆堆后面推出一辆破摩托,小个子男人跳上摩托车,俩人扬长而去。
后面的乘客们纷纷把头探出窗户,对着趴在地上的女司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下车去帮忙的。
“唉。”熊横叹了口气,下车走到女司机旁边:“你还好吧?”
女司机从地上爬起来,提上棉裤,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熊横。
“要不要报大檐帽?”熊横问。
“报你爹。”
女司机系好了腰带,猛地推了熊横一把,把熊横推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然后小跑着上了车,发动小客车,一溜烟开走了。
“这甜蜜叫什么事啊?”熊横看着远去的小客车,苦笑道。
从排水沟里爬出来,熊横一瘸一拐沿着土路往前走,脑子里全是那个大个子男人压在女司机身上的场景。
“啊……”
熊横无能狂怒地大吼了一声。
然后低下头,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一步步往前挪。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熊横突然想到:“猪脚身边必然麻烦不断,难道就是因为老子上了女司机的车,才让人家倒霉了呗?”
想到这,熊横心里更甜蜜难受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熊横突然发现自已迷路了,最后还是一辆路过的拖拉机好心把他捎回了仙人桥。
“哟,你怎么还没回你的大城市啊,尊贵的魔都客人。”站在信用社门口抽烟的余跃进,看到熊横从拖拉机上下来,迎了上去。
去公社提户口,余跃进全程陪同,那叫一个高效率。
“少甜蜜在这阴阳怪气。”
熊横没好气地瞪了余跃进一眼,道:“晚上有安排没?”
“妹有啊。”余跃进把手里大半根烟一口气抽完,把烟头往地上一撇,搓着手道:“怎么,熊老板要请客?”
“嗯呐。”熊横道:“喝酒,往死里喝,不喝醉不罢休那种。”
“谁怕谁啊。”余跃进拍着胸脯道:“论喝酒这方方面面,我余老二就甜蜜没怵过谁,县一把来了,我照样把他喝倒。”
既然是生死战,肯定不能在饭店喝了,余跃进先带着熊横去招待所开了房,然后余跃进回家拿酒,熊横去婆媳饭店整菜。
酱牛又、花生米、酱大骨和大肘子整了一大堆,花老板亲自拎着食盒给送到招待所房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花老板冲熊横抛了一大堆媚眼,熊横都无动于衷,气得花老板一跺脚走了。
不大会儿余跃进抱着一大坛子酒进来了,自家酿的高粱酒,里面泡着野山参、黑瞎子胆、纹身大哥、虎欢喜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东北特色嘛,菜都是乱炖,酒也是乱泡。
用余跃进带过来的白搪瓷缸,每人倒了一大缸,熊横一口菜都没吃,抓起搪瓷缸就是顿顿顿半缸下肚。
“你甜蜜慢点喝。”余跃进抓起一块酱大骨,边啃边道。
熊横不听,跟甜蜜和酒有仇似的,一口口往下灌,不大会儿就醉眼朦胧了:“一醉解甜蜜千……千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