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
陈家兄弟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就你老公这样的瘦嘎子,还能有力气?他有什么力气,有机会你试下我们兄弟哥,到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才他妈的叫有力气。”
陈金岗笑嘻嘻的说道,话里充满了挑逗和挑衅。
陈金山立马开口说道:“老二,你别乱说话,小心江南打你汗,人家有的是力气,待会一拳把你打飞了。”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极尽嘲讽。
开玩笑,就郑江南这样的,陈金山有把握,不管自已兄弟俩哪个上,都能把他打得两眼冒花。
郑江南没说话,制止了还要反驳的林幼薇,冷笑一声把野猪往地上一扔,转身走开。
陈金岗立马跑了过去,把野猪扛了起来:“你看,还是江南懂事。人啊,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能要,这野猪分明是我兄弟俩打的,你们就别想了哈~”
林幼薇气急,本想理论一番,不过转念想到,对方有两个人在,真打起来郑江南肯定要吃亏。
唉,算了算了。
不就一些野猪肉嘛,不吃就是。
“啪”的一声,伴随着“啊~”的惨叫几乎同时而起。
异响打断了林幼薇的思绪,转头一看,郑江南双眼通红,右手不知从哪捡来的一块石头,此刻鲜红一片,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鲜红的血!
林幼薇吓了一大跳,不过看到陈金山此时双手一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林幼薇又瞬间放心了。
很明显,那不是郑江南的血,是陈金山被郑江南开瓢了。
陈金岗愣住了,因为村子就这么大,平日里偶尔也会吵闹打架,和郑江南发生冲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一般也就是拳来脚去。
而且每次都是以郑江南吃亏为结局,像郑江南今天这样,直接拿着石头给陈金山脑袋开瓢,那是从来没有。
陈金山捂着头站了起来,鲜血直流!对着陈金岗怒骂道:“愣着干屌啊,打他妈的啊……”
回过神的陈金岗,看到自家大哥一头一脸都是血,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立马冲到了郑江南的面前:“我草泥马的,你个瘪犊子敢动手。”
郑江东呵呵一笑,丝毫不惧冲过来的陈金岗,抡起石头朝着他的头上打去,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他妈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前世的血海深仇还没来得及报,今天这俩狗东西,还敢当着自已的面调戏林幼薇。
绝不客气!
重活一世,林幼薇就是郑江南的禁脔,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于是下手无比凶狠,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虽然对于郑江南下手的果断颇为震惊,但林幼薇还是很担心,毕竟郑江南身高虽然有176,但是体格还是比较瘦弱的。
面对经常打架的陈家兄弟,恐怕要吃大亏。
当下连忙喊了起来:“别打了,救命啊~”
郑江南刚刚是积了一辈子的怒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下,才占得了先机。
可这毕竟这是现实,不是武侠小说,不可能冲冠一怒,就能武力值逆天,血溅千里。
这会儿陈金山也缓过来了,即刻加入战局,三人扭打起来。
二打一之下,郑江南频频落入下风,
颇为狼狈。
陈家兄弟也是被打出火气来,陈金岗趁郑江南一个踉跄的时候,死死的把他按在了地上,陈金山则从地上也拿着一块石头,准备把郑江南也开瓢。
形势万分危急,林幼薇已经拿起刚刚郑江南砍野猪时候扔在地上的柴火刀,准备跟对方拼了。
“住手!”一道冷喝从远而近传来。
“我草,郑江东!”
“他妈的,郑江东!”
来人正是郑江南的大哥,郑江东!
陈金山兄弟看到郑江东,脸皮子一抖,声音略带着恐惧。
趁着陈家兄弟愣神,郑江南迅速脱离了陈金山的压制,一个翻滚爬了起来。
郑江东由远而近快速的跑了过来,扫了一眼自已的弟弟和弟媳妇,发现自已除了郑江南有点狼狈以外,其他的没啥大问题,反而是陈金山一头一脸都是血,于是放心了不少。
郑江东并不高大,也不强壮,大约有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但是陈家兄弟看到郑江东,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那是某一年的夏天,兄弟俩也是欺负郑江南,结果被赶来的郑江东不管不顾的拿着砍刀追杀。
一路从禾坪头村,一直追到隔壁的坤头场,又从坤头厂,追到下温洋……
自已兄弟俩虽然平日里也算是个小混混,大架小架打过无数,可毕竟是农村人,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诸位看官设想一下,一个人疯了一般的拿着砍刀满大街追着你跑,你除了躲以外还能咋滴?
空手夺白刃,那是不存在的!陈家兄弟跑的没了力气,郑江东依旧穷追不舍。
那该死的的逆天耐力,吓得陈家兄弟下跪求饶,可郑江东依旧不肯罢休,后面是两家长辈追了上来,才调停了这件事。
从此以后,陈家兄弟在村里再嚣张,看到郑江东还是能躲就躲。
前世今生,陈家兄弟之所以敢欺负林幼薇和郑江南,要抢他们的野猪,完全是因为前几年,从前几年郑江南赌博开始,郑江东就在村里放话,往后断了郑江南这个兄弟,从此不再管他。
不然借他们十个胆,除了耍阴招以外,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郑江南。
其实陈家兄弟说起来,是属于脑子不是很灵活的那种。
也不想想,毕竟人家是亲兄弟,有啥事儿还能真的不管?
今天哪怕这野猪让他们兄弟抢了回去,事后郑江东知道了,会不找上家门?
“你兄弟俩他妈的屎吃太多了?欺负我弟弟?当我郑家没人?我草你娘的……”
郑江东手指着陈家两兄弟破口大骂,听着虽然很没素质,但是却让郑江南和林幼薇心里一暖。
“我娘你得叫奶呢,你敢草?”陈金岗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惹得郑江东一阵无语。
“谁欺负你弟弟了,是他们……”
陈金山还想辩解几句,郑江东却丝毫不给面子:“滚!”
“郑江东,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看你弟弟把我哥打的……”
郑江东二话不说,把自已背在背上的一个布包拿了下来,拔出了一把开了封的大砍刀。
正是当初追着陈家兄弟跑的那把大砍刀。
“我草泥马的,你们给我等着!”
陈金山看到这把砍刀,内心一抖,放了句狠话拉着陈金岗就跑。
他妈的郑江东就是个虎逼,郑江南敢不敢砸死他们他不知道,但是郑江东是肯定敢砍他们的。
别人怕他们陈家兄弟,这个郑江历是这一点都不怕,因为这虎逼真的不要命。
俗话说,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自已兄弟顶多算凶的,离郑江东还差一个狠呢。
别人因为自已老爹是村主任,平时会让自已兄弟几分,可郑江东这个鸟人除外!
他不管你爹是村主任还是村书记,他曾经放出过狠话,自家不欺负人,但是别人也不能欺负他,否则哪怕是坐牢枪毙,他也要砍了对方全家。
兄弟二人边跑边争论,陈金岗不服气,说道郑江东可以拼命,自已兄弟哥就不能拼命吗?还能一辈子被他压了?
想对比陈金岗,陈金山会聪明一点。
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